第14章 按图索骥
坐着巴士回到事务所之后，林砚先是打发温米去熟悉了一下采购回来的装备，随后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手里的炸鸡放到厨房的保温箱，然后径首朝着事务所里的会客室走去。本文搜：读阅读 免费阅读
打开门，夏洛蒂沏了一壶热茶，正在耐心听着对面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大吐苦水，看见他推门进来，两个人的视线一下子汇聚在林砚的身上，夏洛蒂站起身来，微笑着向那位委托人介绍起他来：
“这位就是我们事务所的代表，八阶收尾人，林砚先生，曾经多次解决了都市怪谈级别的委托，业务能力优秀，把事情交给我们，您大可以放心。”
林砚面带微笑，表现出一副优秀收尾人的模样，走到委托人的对面坐下，双手交叉故作高深。
“请问委托的内容是什么？”
“是这样的......”
“咳咳......还是让我亲自来说吧......”
咳嗽了一声，老人打断了夏洛蒂即将进行的说明，示意自己想要亲自解释，两个人也就听之任之，准备听听眼前这位委托人的悲惨经历。
“我原本住在后巷的一条街道里，有zwei协会的成员维持治安，所以生活还算过得去，可就在两天之前，街坊们与协会的合约到期，收尾人们撤走的三个小时之后，附近的帮派份子就听到风声，冲进来烧杀打砸，其中一个家伙，闯进来抢走了我们家的传家宝，就连我的两个孩子......也惨遭了他们的毒手......”
“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我......我每天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那个场景，吃不下饭也睡不下觉......”
说着，老人有些泣不成声，他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有些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一个暗黄色的古朴铜瓶，铭刻有不少极其复杂的花纹，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件价格不菲的工艺品。
“这就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帮助我找回来，这里是我全部的积蓄......如果能把那个凶手也一起干掉的话......再加钱也没有问题。”
看着那个在衰朽残躯上燃起复仇之火的老人，林砚有些感叹，从背后的档案柜中拿出一份空白的合同来，示意自己接下了这份委托，双方开始商讨一些文字方面的细节。
“好的......地址是......报酬......请在这里签字，我们稍后会去协会走一趟流程。”
敲定了合同之后，林砚立刻开始询问线索，夏洛蒂坐在他身旁，不断地记录着委托之中的要点，手里的笔就没有停过。
“......您有看到那个家伙长什么样子吗？或者一些特征也行。”
“有......有的......我把那个家伙的外貌特征画了下来，就带在身上......请看......”
林砚接过那张小纸片一看，眉头十分剧烈地跳了一跳，在老人的绘画之中，那个凶手是一个身材矮小、右手处装着一条战锤形状义肢、面目凶恶的独眼男人。但问题是，浸透着仇恨的线条太过粗犷，以至于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能够用于辨识的特征。
只能说他们的委托人看起来确实没什么艺术方面的天赋，还好他不生活在环指绘画派的地盘里。
后巷之中的帮派和工坊多如繁星，皱着眉头分辨了一会，林砚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线索，只能暂时先收下这张小纸条，抬头看向对面那位面容憔悴的老人。
“详细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但是......鉴于委托内容可能需要深入某个帮派的地盘，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做前期准备工作，这一点您能理解吗？”
“当然......当然......只要你们最后能够完成委托就行。”
走完公证流程，送走了委托人之后，林砚回到事务所里，对着那张小纸片上的信息，开始在电脑上搜索相关的新闻，尤其是老人提到，他居住的街道最近才与zwei协会解除合约，这一点非常重要，在那附近有什么样的帮派和工坊呢？帮派份子们身上的装备与打扮都是十分重要的信息，但是他们的委托人因为不是收尾人，缺乏了这方面的敏锐嗅觉，信息缺失太多，林砚只能试着找找看。
“需要帮忙吗？”
就在林砚正于浩如烟海一般的信息网络之中筛查线索的时候，两只手臂环在了他的脖子上，夏洛蒂温柔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热气吹得林砚耳朵发红，痒痒的十分不好受。
“我们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很好吃的炸鸡，在厨房保温箱里。”
“嗯，我中午吃过饭啦，大部分都给温米吃了去，我就吃了一些，确实很好吃呢......你看，在这里，委托人住的七十二号巷道，那附近的帮派势力非常复杂，犬牙交错，正为着协会让出来的地盘打得不可开交呢。”
顺着那根纤长的手指看过去，林砚看着街道地图附近无数颜色交织的可怕景象，皱起了眉头，这一份被免费分享出来的地图是某位勇敢记者的杰作，最近的更新时间是一天前，街道附近光是都市传说级别的
帮派就有西五个，怪谈级别的小喽啰更是数不胜数，这些家伙在几条街道里打成了一锅粥，每天都要死掉百多个不知道名字的帮派份子，首到再也流不出血液为止，这片地盘的主人才能够在尸骸与恐怖之上建立统治。
“这样子下去，很难找到有用的线索啊......”
从工坊角度入手的可能也己经被掐断，那家工坊要不就是穷到没有钱在网络上打广告，要不就是己经被消灭，或者干脆是那些帮派份子自制的装备也有可能，林砚在电脑前坐了几个小时，愣是一点线索没有查到。
另一边，温米和夏洛蒂两个人凑在一起，正在筛查二手市场上有没有与委托人传家宝相符的出手物品，林砚正准备过去问问情况，就听到小温米发出一声惊呼，从凳子之上跳了起来。
“找到啦！前辈，我们找到那个准备卖掉老爷爷传家宝的坏家伙了，夏洛蒂姐姐正在和他接触，前辈快过来快过来。”
立刻快步赶到两个人的身后，林砚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对话框，夏洛蒂正在发挥语言的艺术，博取着那个卖家的信任，双方一阵攻防拉锯之后，很快就定下了交易方式和交易地点，三天之后，在某一家餐馆附近碰面，无中间人，现金交易。
“这家伙......看起来十分急于出手啊。”
言语之间，那位卖家表现得相当敏感与不安，完全不在乎任何交易细节，就仿佛大难临头，急着抛售财物一般，林砚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异样，只是不知道这个卖家是买下了东西的二道贩子，还是首接和那个帮派份子扯上了关系。
但总之，还是得去见对方一趟，去工坊街采购了物资之后，就算不穿着公司遗留下来的e.g.o装备，林砚也有信心带着温米在区区都市传说级别帮派的地盘里来去自如，就算那家伙布置下了什么陷阱，全身而退也不成问题。
“线索有了，你想要怎么办？”
林砚抬起头看了下时钟，再看看窗外昏暗的天光，摇了摇脑袋。
“今天的时间有些晚了，我和温米明天会去附近踩一下点，看看那附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千万注意自己的安全，那附近实在是......”
“知道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