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不过此时还不到用膳的时候,李元舟还是在院里接待他们,摆好了茶点。
“爹!快看这两只鹦鹉!”李嫣一股脑跑回院子里,兴奋地扬起手中的笼子,李元舟看了一眼,笑道:“你可有认真道谢?”
李嫣:“我当然道谢啦!是不是姐夫?”
魏迟和虞稚都走了过来。
“对!”
魏迟爽朗笑道,也给李元舟行了礼。
“伯父,新年好。”
李元舟点头微笑:“坐吧,今日留饭。”
魏家的年礼不少,李元舟更不会失了礼数,几人在茶桌前坐下后,李元舟便看向砚台和虞稚:“砚台似乎高了点,只只气色也不错。”
虞砚台立马微笑道:“是高了些。”
李元舟点头:“不错。”
他又看向魏迟:“腿已经彻底好了?”
“早好了!现在跑跳都没问题!”
李元舟笑笑:“听说了,你一人杀了三个流民,是挺厉害。”
李元舟并非普通百姓,附近村镇所有动静估计都瞒不过他,听他这么说,魏迟便知道了。“什么都瞒不过您。”
李元舟:“非常时期,是多打探了一些,今日你来我正好再问问细节。”
“您尽管问。”
李元舟视线忽然看向一旁的棋盘:“来一局?边下边聊。”
魏迟大笑:“好!”
上次两人就说好今日也要对弈,自然迫不及待,虞稚和李嫣也不打扰,默默坐在一边。
虞稚其实还好,能看进去,不过李嫣没那耐心,加上刚得了鹦鹉,迫不及待就要去玩,拉着砚台和虞稚就去陪她。
虞稚见两人对弈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便跟着李嫣走了。
两人去了李家的后花园散步,虽然开了年,但是天气还没暖和,花园里还没有颜色,只是抬眼看去,虞稚忽然就看见了一片:“牡丹?”
李嫣侧头看去,笑道:“果然是虞姐姐,第一眼就能认出来!是牡丹!能看出是什么品种吗?”
虞稚毫不犹豫:“姚黄吧?那一片是岛锦。”
“厉害!姐姐果然爱牡丹第一人!”
虞稚愣了一下。
“不过就是个喜好罢了,称得上什么第一人……”
李嫣吐了吐舌头:“姐夫给姐姐送过牡丹吗?”
虞稚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事。”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虞稚想到最开始魏迟每天都给她摘的野花。
“嫣嫣,人的喜好有时候是会变的,就好比这牡丹吧,要请匠人悉心照料,在花园里精细栽培,可山间的桃花也是一样的好看,风吹日晒,各有各的美。”
李嫣还小,并不懂这些道理。
“你喜欢什么都好……爹爹也这样说过的。”
虞稚微笑道:“嗯,还有,嫣嫣答应我件事,我现在不喜穿红衣也不大喜欢带首饰了,要不是过年,这耳坠我都不会带,你以后……不要逗你姐夫。”
李嫣笑道:“你知道我是故意逗他的了?”
“嗯。”
“那就好,我害怕姐夫生气呢!我开玩笑嘛,不过你这耳坠挺好看的,他送的?”
虞稚点头,笑了笑:“我挺喜欢的。”
李嫣:“是不错,他品味也还可以嘛!”
虞稚抿唇,但笑不语。而那边,两个大老爷们正杀得酣畅。
李元舟的棋艺明显和上次不是一个水平,看来人家上次真是才接触象棋罢了。
这才多久,就把魏迟杀得头顶冒汗。
李元舟气定神闲,还时不时捋一捋自己的长髯,魏迟看了棋盘许久,忽然讪笑一下:“我认输!伯父厉害!”
李元舟大笑。
“你还年轻,如此棋艺已经相当可以了!况且我刚才一直在问你此次剿匪的事情,你还能杀到现在,不错不错。”
虞稚和李嫣也回来了,听见这一幕笑了笑。
李嫣:“爹又开始得意摆谱了!姐夫这阵子去忙着杀敌剿匪,您倒是成日在家研究棋谱,自然厉害!”
李元舟摇头,懒得理会她。
魏迟忙道:“伯父看得长远,我有时候只能算出几步,差得太远。”
“能算就是好的,下棋最忌讳没有全盘思维。”李元舟正色。
“伯父说的是。”
“想学围棋吗?”李元舟忽然问。
魏迟愣了一下。
李元舟:“我这里有棋谱三本,围棋一副,你带回去研究,下次见面,我们比拼围棋。”
虞稚立刻给魏迟使了个眼色,这还犹豫什么,要知道多少人想请李元舟指点棋艺都没有机会。
魏迟当然也不会不识好歹,立马笑着接过:“多谢伯父,我一定好好学!”
“嗯。”李元舟点了点头。
“老爷,饭好了。”来了个丫鬟过来传话。
李元舟点头:“走吧,饭桌上我再继续问问你剿匪后面的事。”
……
一顿饭在李家吃到了黄昏,出来的时候魏迟还喝了两盅酒。
也是过年和李元舟主动,否则他不会沾。
不过这也说明李元舟现在待他亲近了几分,还送了棋盘棋谱……
曹大石赶车,三人坐在马车内,魏迟翻着那棋谱问道:“围棋很难学吗?”
砚台笑道:“我觉得难,但是我阿姐不觉得,她喜欢!”
魏迟看向虞稚,虞稚有些不自在:“无聊时研究了一些罢了。”
魏迟笑笑:“回家请教你。”
虞稚垂眸,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男人眼神略有点怪。
曹大石知道魏远在县城的房子,不多时就驾着车过去了。
魏迟跳了下来。
陈安在这等着,上前:“三爷,二爷带着二太太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说北屋给你们准备好了,直接进去歇息就好!”
魏迟拍了拍他肩膀:“谢谢兄弟了。”
陈安笑了笑:“砚台小兄弟在西屋。”
砚台认真道谢。
曹大石去拴车了,魏迟和虞稚先进了北屋。
刚一进门,虞稚就被人魏迟腾空抱了起来,压在了门板上。
“你做什么呀!”虞稚惊呼。
魏迟并没用力,还用大掌垫着她的后背,生怕她磕着了,但男人似乎有点不高兴,凑上去咬了咬虞稚的耳朵。
虞稚真不明白他为啥喜欢这样,瞪人。
魏迟身上还有点酒气,语气也有点低沉:“鱼鱼,今天听李伯父说了些你从前的事,李小姐又那样说,你是不是委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