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打入冷宫
这一天终于来了，他心中没有快意，只有沉重。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太子，为了那些被构陷的忠臣…他必须动手了！对霍小玉的最后一丝情分，也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彻底湮灭。
“许褚！”宁晨猛地睁开眼，声音冰冷。
“末将在！”
“你亲自去！带一队可靠的侍卫！”宁晨盯着许褚，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去玉藻宫！将霍小玉带来！立刻！马上！朕…要见她！现在！”
“末将遵命！”许褚心中一凛，知道陛下终于要对霍贵妃动手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点齐一队最精锐的、绝对忠诚于陛下的虎卫，杀气腾腾地直奔玉藻宫！
玉藻宫。
霍小玉刚刚听完心腹宫女绘声绘色地描述朝堂上崔浩等人如何慷慨激昂地要求处死韩信，张居正如何“痛心疾首”地控诉，以及岳飞等人如何“徒劳无功”地辩解。
她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即将胜利的憧憬中，幻想着韩信被处死，宁远彻底失势，宁安登上太子之位的美好未来。
“娘娘！大事不好！”一名内侍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色惨白，“许…许褚将军！带着大队虎卫！杀气腾腾地朝玉藻宫来了！”
霍小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许褚？！陛下最信任、最忠心的护卫统领！让他亲自带人来…这…这意味着什么？！
她强自镇定，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发颤：“慌…慌什么！许将军…许将军或许是奉旨来…来保护本宫的…”
话音未落，殿外已经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盔甲碰撞的铿锵声！
“站住！此乃贵妃娘娘寝宫！不得擅闯！”殿外守卫试图阻拦。
“让开！”许褚的怒吼响起，“奉陛下口谕！前来请霍贵妃！立刻觐见！阻拦者，格杀勿论！”
“砰！”殿门被粗暴地推开！
许褚带着一身凛冽的杀气，出现在门口！他身后，是十几名按刀而立、眼神冰冷的虎卫！
霍小玉看到许褚亲自前来，以及他身后那些杀气腾腾的虎卫，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陛下…动真格的了！而且…是让许褚来！这代表了最决绝的态度！
“许…许将军…”霍小玉强撑着站起身，声音发飘，“不知…不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容本宫…更衣…”
“不必了！”许褚的声音冰冷生硬，没有任何感情，如同执行命令的机器，“陛下口谕：现在就让娘娘去！没让娘娘更衣！请娘娘…立刻随末将走！莫让陛下久等！”
他做了一个不容置疑的“请”的手势，身后的虎卫立刻上前一步，形成压迫之势。
霍小玉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她看着许褚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看着那些虎卫腰间明晃晃的刀，知道任何拖延和反抗都是徒劳的。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了脊背，维持着最后一点贵妃的尊严，声音干涩：“好…本宫…随你去。”
她最后看了一眼墙上霍去病那英姿勃发的画像，眼中充满了绝望、悔恨和深深的眷恋。哥哥…妹妹…对不起你…没能守护好霍家的荣耀…更害了安儿…
御书房。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霍小玉被带到时，宁晨背对着她，负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张良侍立在一旁。
地上，散落着几份卷宗——那是张良根据朝堂表现、密探汇报以及部分被策反的霍小玉心腹（在巨大压力下）提供的证词整理出来的铁证！
清晰无误地指向霍小玉是构陷韩信的主谋，司马懿是策划者，张居正、崔浩等人是执行者！
“臣妾…参见陛下。”霍小玉的声音带着颤抖，行了一个极其僵硬的礼。
宁晨缓缓转过身，眼神冰冷地扫过霍小玉惨白的脸。他没有让她起身，也没有咆哮，只是用一种平静到令人心寒的语气问道：“霍小玉…这些…你还有何话说？”
他指了指地上的卷宗。
霍小玉的目光落在那散开的卷宗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看到了“构陷韩信”、“散布流言”、“结党营私”、“图谋储位”等刺眼的字眼…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她知道，狡辩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颓然跪倒在地，泪水汹涌而出，不是委屈，而是彻底的绝望和认命：“陛下…臣妾…臣妾认罪…所有事情…都是臣妾…被权力蒙蔽了心智…指使…指使张居正、崔浩他们做的…司马懿…是臣妾找来的军师…臣妾…罪该万死…”
她伏在地上，泣不成声，“臣妾…只求陛下…看在…看在臣妾死去的哥哥…为国捐躯的份上…饶了安儿…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提到霍去病，宁晨的眼神剧烈地波动了一下。
他看着地上痛哭流涕、悔恨交加的霍小玉，看着她与霍去病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心中那滔天的杀意，终究被一股沉重的无奈和追忆所取代。
良久，宁晨长长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中，包含了太多的复杂情绪，愤怒、失望、痛心、追忆、还有一丝帝王对命运的妥协。
“霍小玉…你…太让朕失望了！更…对不起你哥哥霍去病！”宁晨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沉重，“你犯下的罪过，死十次都不为过！”
霍小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等待最终的判决。
“但是…”宁晨话锋一转，“朕…答应过萧何，不到万不得已，不因立场不同而深究。朕…更无法忘记霍去病！无法忘记他为了大夏，流尽的最后一滴血！”
他盯着霍小玉，一字一句，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即日起，褫夺你贵妃封号！搬离玉藻宫！迁居…长乐宫西偏殿！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闭门思过，好好反省！安儿…朕会命王太傅严加教导，不使他受你牵连！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