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失踪的宝物
“宝物?皇子?”苏雨烟愣住了。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东凌琛摇头,“但太后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什么人。”
苏雨烟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紧紧禁锢。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顿时烧红。
离开主屋时,她几乎是落荒而逃。懊恼自己为什么会乖乖让他抱这么久,明明应该反抗的。
回到药房,一道黑影突然袭来。
“啊!”苏雨烟本能地护住脸。
“这就害怕了?”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放下手,看到二哥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二哥!”她气得跺脚,“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苏霄冷哼,“跟着陌生人离开的时候,倒是胆子不小。”
“他又没伤害我”苏雨烟心虚地小声辩解,低头绞着衣角。
“你可知道帝都乱葬岗每天都有多少新鲜尸体?”苏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有多少人白天还活蹦乱跳,晚上就人间蒸发?”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苏霄走到毒药架前,取出一个紫色小瓶:“他对你讲了些啥?”
苏雨烟犹豫了一下:“他说皇上恨太后。”
“就这些?”苏霄挑眉。
“还说宣平侯府可能有危险。”她咬着下唇,“二哥,大哥去澜东城,会不会”
“放心,”苏霄打断她,“大哥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
他将紫色小瓶塞进苏雨烟手中:“随身带着,遇到危险就用。”
苏雨烟攥紧小瓶:“二哥,你说太后和皇上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苏霄神色严肃,“最近府里不太平,你少出门。”
“可是”
“没有可是。”苏霄不容置疑地说,“皇上那边的诊脉,让别人去。
苏雨烟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你是大夫,应该明白,有些病,救不得。”
这句话让苏雨烟心头一震。是啊,有些病,救不得。就像太后和皇上之间的恩怨,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你真的不打算和他合作?”苏霄把玩着手中玉佩,目光深邃地看向妹妹。玉佩在他修长的指间翻转,折射出幽幽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危险。
苏雨烟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窗外的寒风呼啸,吹得庭院里的梅花瑟瑟发抖。她望着杯中飘动的茶叶,若有所思。
“二哥为何突然关心此事?”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警惕。
苏霄将毒药瓶放在博古架上,踱步到窗前。他的身影挡住了部分阳光,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我只是觉得,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他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选择?”苏雨烟轻笑一声,“二哥是在为我的未来考虑吗?”“你知道我的意思。”苏霄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妹妹,“大皇子的势力不容小觑,若能借此机会”
“我从未想过要参与皇权之争。”苏雨烟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想守护我在意的人。”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馨香袅袅升起,在空气中画出曼妙的弧线。
“看到院子里那棵树了吗?”苏霄突然指向窗外那株光秃秃的大树,“它也不想失去叶子,但冬天来临时,必须舍弃枝叶才能保全根本。”
苏雨烟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望去。那棵树孤零零地立在院中,枝干虬结,像一只伸向天空的枯槁之手。她还记得初来这个时空时,这棵树还有几片残叶在风中摇曳。如今,经过几场大雪,连最后的叶子也凋零了。
“人生在世,有些事不是我们想避就能避开的。”苏霄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尤其是在这个风云诡谲的皇城。”
苏雨烟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窗前。寒风吹起她的衣袂,发丝轻扬。“二哥,你知道大皇子的底细吗?”
“十年前他被派往玄鲁,这十年间究竟经历了什么,无人知晓。”苏霄的声音低沉下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能在那种环境中存活下来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听说他身染重疾?”
“是啊,”苏霄意味深长地看了妹妹一眼,“这也是他急于寻找名医的原因。”
苏雨烟抿了抿唇。替大皇子医治确实是个接近他的好机会,通过了解他的病因,也许能窥见这十年来他身上发生的事。但这其中的风险,她比谁都清楚。
“二哥,”她忽然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悬壶堂需要你的庇护,我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它的存在。”
苏霄挑了挑眉,“这个自然,不过你大白天出入那种地方,终究会引人注目。”
“所以我准备了这个。”苏雨烟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递给二哥,“这个药能让五米之内的人瞬间昏迷,不论修为高低。”
苏霄接过瓶子,在阳光下细细打量。药瓶通体洁白,上面绘着精致的青花纹路。他太了解妹妹的医术了,她说能让人昏迷,就一定能做到。
“对了,”苏霄收起药瓶,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大哥马上就要回来了。”
“这么快?”苏雨烟有些意外,“他在澜东城查到什么了吗?”
“回来的理由总是能找到的。”苏霄冷笑一声,话语间有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未等丫鬟通报,东凌琛已经大步走进了清馨阁。他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显然是刚刚抵达。
丫鬟们惊慌失措地行礼,苏雨烟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王爷今日来访,所为何事?”苏雨烟亲手为他斟了一杯茶,语气平静地问道。
东凌琛接过茶盏,轻抿一口。“还是王妃泡的茶最好。”他的目光在苏霄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苏霄察觉到他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既然王爷来了,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他向妹妹点点头,转身离开。
待苏霄走后,东凌琛从袖中取出一方白色锦帕,放在案几上。
“这是?”苏雨烟疑惑地看着那方锦帕。
“这上面写的都是我的人,”东凌琛解释道,“以后你若有需要,随时能找这这些人支援。”
苏雨烟展开锦帕,她的目光在名单上一一扫过,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帝都重臣和富商的名讳。纸张泛黄,墨迹已经有些褪色,显然是被保存了很久。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面,感受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