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切磋武艺
苏雨烟下意识地抱紧喜宝,心跳如鼓。小家伙温暖的体温让她稍稍安定,“我下次不会了”她小声嘟囔。
东凌琛忽然笑了,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王妃记住这句话就好。”
苏雨烟一怔,这才发现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顿时恼羞成怒。她瞪大眼睛,“你给我让开,我要更衣!”
东凌琛利落地下床,唇角的笑意更深。他整了整衣襟,姿态优雅得令人生气。
这时,喜宝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奶声奶气地问:“父王为什么要吓唬娘亲?”
“因为你娘亲做错事了。”东凌琛宠溺地揉了揉儿子的头发。
苏雨烟听到这话,气得直跺脚,抓起搭在屏风上的衣服就往外冲。裙摆在晨风中飞扬,像只受惊的蝴蝶。
刚出院门,就遇到了等候多时的二哥苏霄。他倚在廊柱上,一身玄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柄长剑。
“小妹这是怎么了?”苏霄挑眉问道,目光在她凌乱的衣着上打量。
“二哥,你得帮我教训东凌琛!”苏雨烟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哦?说说看。”苏霄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他、他欺负我!”苏雨烟撒娇道,眼波流转,“二哥武功那么好,一定能教训他。”
苏霄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吗?”他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向身后。
苏雨烟心里一沉,缓缓回头,果然看到东凌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他面带微笑,却让人背脊发凉。
“王妃这是要让二哥教训我?”东凌琛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危险的笑意。
苏雨烟连忙转换话题,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是说二哥一直想跟王爷切磋武艺”
“既然如此,”东凌琛微微一笑,“那就请二哥赐教。”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苏霄也笑了,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正有此意。”他活动了下手腕,剑鞘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苏雨烟暗暗叫苦。她本想给东凌琛一个教训,没想到反倒给自己找了麻烦。院子里的下人们已经悄悄退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
不过转念一想,二哥这些年武功大进,说不定真能胜过东凌琛。想到这里,她又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
“那就开始吧,我来做裁判!”她拍手宣布,仿佛已经忘记了方才的尴尬。
看着苏雨烟兴致勃勃的样子,东凌琛和苏霄相视一笑,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两个男人默契地向演武场走去,晨光下的身影拉得很长。
苏雨烟跟在后面,心思却飘到了别处。昨日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楚铮那边不知道东凌琛是如何处置的。想到那个纨绔子弟居然敢对她出言不逊,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演武场上,东凌琛和苏霄已经各自站定。两人都是一身劲装,气势如虹。晨风拂过,带起他们的衣袂翩翩。
苏霄抽出长剑,剑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宁王,请!”
东凌琛也拔出佩剑,剑尖直指前方。“二哥客气。”
苏雨烟站在院中,看着眼前的两道身影,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她太了解自己的武功有多少斤两,而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的二哥,一个是自己的夫君,他们之间的较量,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阳光透过院中的梨花洒落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却掩盖不住剑拔弩张的气氛。
“娘亲,你说父王和二舅舅谁会赢啊?”喜宝扯了扯苏雨烟的衣袖,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小家伙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锦袍,圆圆的小脸上写满了兴奋。
苏雨烟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这可说不准,你二舅舅这些年武功进步很大。”
院中,东凌琛和苏霄已经交手数招。剑光闪烁间,东凌琛发现苏霄的剑法比五年前精进了许多,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杀气。苏霄的剑招中暗含着一股戾气,显然这些年在边关的经历让他变了许多。
“二哥的剑法,确实让我刮目相看。”东凌琛一个侧身,避开苏霄刺来的一剑。他的动作看似轻松,实则已经感受到了对方招式中的杀意。
苏霄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宁王殿下,这才刚开始。”话音未落,手中长剑已如毒蛇吐信,直取东凌琛咽喉。剑锋所指之处,寒光凛冽。
宣平侯站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头。他转头看向女儿,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雨烟,你就不管管?”
“爹,您放心,我会看着的。”苏雨烟安抚道,“再说了,他们都是自己人,不会真的伤到对方。”话虽如此,她的心却悬了起来。二哥这些年在边关,经历了太多生死,性情也变得阴晴不定。
场中的打斗愈发激烈,东凌琛的剑法如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苏霄则是招招狠辣,每一剑都似要见血。两人你来我往,剑气纵横,院中的落花被剑风卷起,飘散在空中。
“娘亲,父王好厉害!”喜宝兴奋地拍着小手,完全没有察觉到场中的剑拔弩张。
苏雨烟却看出了端倪,二哥的剑法中暗藏杀机,这哪里是切磋,分明是在借机发泄。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要不是她的武功尚未恢复,又怎会让他们这样打下去。
突然,苏霄一剑横扫,剑锋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东凌琛纵身后跃,两人的剑尖相对,僵持不下。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院中众人面面相觑,方才还剑光纵横的场面戛然而止。庭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几片落叶在微风中打着旋儿,悄然落下。
“平手。”苏霄收剑而立,眸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一战难分胜负,刚才那一招,他虽抵住了对方要害,但胸前同样被制。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宁王东凌琛缓缓收回长剑,剑尖在地面划出一道浅痕。他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院中众人,最后停在苏雨烟身上。
“父王与二舅舅都好厉害啊!”喜宝欢快地蹦跳着鼓掌,稚嫩的脸上写满兴奋。小家伙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
苏霄宠溺地将外甥抱起,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小机灵鬼,看来你很喜欢武功?改日舅舅再教你几招。”
“真的吗?”喜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手在空中挥舞,“我要学父王那样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