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二叔归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二叔归来

纪云舒没有再说什么,她抱着赵慎,听着他的心跳,心里渐渐安定下来。?_§如°<:文\网& £!首-?§发t+±

如今他们的境况比起书中已经好了太多,就算真的中了什么蛊毒,也一定会有办法的。

次日府上就操办起了二夫人的丧事,对外的说法是突发疾病。

最近虽然有不少关于侯府和陈家突然退亲的谣言,但二夫人平日里十分低调,很少跟人接触,所以关注她的人也不多,倒是没有人怀疑什么。

二夫人的兄嫂是最先得了消息上门的,赵慎亲自接待了秦家大爷,也不知说了什么,秦家人对秦氏的死没做提出任何疑问。

姚氏则表现出了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该有的样子,不管是待客,还是处理事情,都井井有条,引来不少人的称赞。

纪云舒不由感慨,姚氏这样的人,做戏能做到自己都以为是真的,更遑论别人。

几日之后,接到家中书信的赵二叔终于从任上赶了回来。

纪云舒也是第一次见到赵二叔,是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风水没有京城养人,他看起来并不比赵侯爷小多少。

一本正经地对着赵侯爷和姚氏行礼,神色有些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y/u`e¨d+u.d^i?.~c-o~m?

只是看到赵芙的时候,神色温和了一些道:“这些日子的事,我都知道了,委屈你了。”

纪云舒知道给赵二叔报丧的信是赵慎亲手写的,虽然她没有看到具体内容,不清楚他写了什么,但听二叔的口音,赵芙的婚事是说了的。

她看了半晌也没有看明白二叔对秦氏是什么样的感情。

两人夫妻二十多年,却聚少离多,夫妻感情淡薄的好像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赵芙跟自己的父亲也不熟,毕竟她从小到大见到对方的次数屈指可数。

以往就算父亲回来,母亲也不让她去跟前,总说她是姑娘家,不好往父亲跟前凑。

此刻听到这一句,强撑了好几日的情绪在一瞬间崩溃,她的眼泪夺眶而出:“爹爹……”

二叔见女儿这个样子,也有些撑不住,湿了眼眶踌躇半晌,才挤出一句:“别哭。”

纪云舒觉得父女两人虽然不善于表达,但感情确实真挚的。

有这个父亲在,赵芙以后的前途应该不会差。

赵二叔跟家里的众人见过之后,便带着赵芙回了二房住的地方。

这天晚上,赵二叔来琼华院找赵慎。~8*6-z^w^w^.`c*o`m*

赵慎在自己的书房里接待了人。

赵二叔在赵慎面前没有了在外人面前的严肃,随意地在棋盘边上坐了下来。

看着赵慎下了一半的棋道:“你的棋艺进步了不少。”

赵慎把玩着手中的棋子久久没有落子,淡声道:“闲来无事的消遣而已。”

赵二叔道:“过去这一年,你娶了妻,站了起来,还出仕做了官,竟还有闲来无事的时候吗?”

赵慎抬头看他:“二叔想问什么就问吧。”

赵二叔在棋盘上落了一子,才摇了摇头道:“是你有事要问我吧。”

赵慎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二叔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也不绕弯子:“二叔这么多年在外做官,政绩不俗,为什么不想办法调回京城?”

赵二叔也是科举出身,能力资历背景一样不差,他若想回京,并非办不到。

赵二叔笑道:“我自小在京城长大,从不觉得京城是什么好地方?外面天高海阔,做什么要回到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京城是个巨大的牢笼,只是将人困住的是看不见的名利。

赵二爷却清醒的很。

赵慎见这话问不出结果,便果断转了话题:“那二婶呢,为什么不带二婶一起上任?”

“这你不是知道吗?你二婶不愿意。”

赵二叔目光还在棋局上,随口说道。

赵慎一子落在棋局上,便定了输赢。

赵二叔诧异地抬头看他:“你早就能赢了,为什么让着我?”

赵慎定定地看着他:“二叔知道我想问什么?”

赵二叔的面色没什么变化,顿了顿才道:“我们夫妻感情不好在这府里也不是什么秘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赵慎确实不相信。

赵二叔看他这个样子,无奈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定她跟你母亲的死有关,但我确实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说起来当初刚成婚的时候,我们也跟所有的新婚夫妻一样有过一段举案齐眉的日子,可是后来……”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好像就是你母亲去世前不久的时候,她突然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当时忙着很,也没在意,后来你母亲去世,她也跟变了个人一样,这样说起来,你母亲的死,可能确实跟她有关系。”

赵慎还是不信他的话:“这么多年,你的夫人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你从来没有问过

原因?”

赵二叔苦笑:“自然是问过的,可她不说我又能怎么样?一开始我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总是对我冷冷淡淡的,分开的时间长了,我也就没什么兴趣弄明白了。”

赵慎看着他一针见血道:“真的是这样吗?还是二叔心中其实隐隐猜到了什么,却没有勇气揭破。”

这次赵二叔也直视着赵慎道:“是,我后来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但太晚了,而且没有任何证据,我便想着就这样吧,以后我不回来,家里还能跟以前一样。”

赵慎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可能触碰到了真相的一角:“您知道了什么?”

赵二叔捂了捂脸道:“阿慎,事情都过去了,别问了。”

“如何能过去?二叔,我至今都没有弄明白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赵二叔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着没有开口。

赵慎便又道:“二婶死后,我秘密关押了她生前贴身伺候的妈妈,这位妈妈是她的乳母,对她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我问了她当年的事,她不肯说,说除非见到您,您要不要去见见?”

赵二叔似乎很不想将当年的事情闹出来,犹豫了片刻,看着赵慎执着的模样,不由问:“这是我们这些长辈的事情,她就算真的做了什么,这些年一直吃斋念佛,如今更是没了命,这还不够吗?”

赵慎斩钉截铁道:“对我来说,弄不明白母亲死亡的真相,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