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破咒出现意外

庙外的虫鸣突然哑了。,0`0?小?说*蛧¢ _已?发-布.最/鑫+彰\结?

林小跳捏着那块黑泥的手指微微发颤,月光在她眼底晃出细碎的光。

霍无赖的虚影飘到她肩头,凑过去瞅了瞅那半枚符文,忽然打了个响指——鬼打响指原本该没声儿,偏他非要学活人的派头,空气里便真的迸出个脆响:"得,合着这邪兽身上的泥,是白狐煞用怨气捏的封印贴。"他飘到供桌前,对着青铜匣上的锁魂纹比画,"你太奶奶笔记里写'狐目映纹,槐木破煞',我就说这谱页上画的狐狸眼睛不是装饰!"

"所以破解诅咒的关键,是让白狐纹和锁魂纹对上?"林小跳猛地站起,惊堂木在掌心拍得噼啪响,"就像拼七巧板似的,把这些零散的纹路凑成完整的阵!"

供桌旁的陆九霄原本正擦拭佩刀,闻言刀身"当啷"磕在桌角:"林姑娘,这...可行?"

"咋不行?"林小跳叉腰,活像个要拆房的小炮仗,"你当我这说书人白干的?

当年说《鲁班锁》那回,我可把机关术摸了个透——"她突然顿住,挠了挠后颈,"咳,重点是我太奶奶用槐木惊堂木敲碎过白狐煞内丹,霍祖宗的铃铛能引魂,小满的水元素..."她扭头看向缩在墙角的小丫头,"小满之前不是说,你摸假人偶时,指尖会冒小水泡泡?"

被点名的田螺精猛地抬头,发顶的小揪揪晃了晃。,吴/4\看·书~ `追~嶵?欣.彰/劫?

她是前两日才被林小跳从菜贩子筐里救出来的,本是个只会缩在壳里掉眼泪的小精怪,此刻攥着衣角小声道:"我...我昨天给茶盏续水,水珠子自己绕着杯子转了三圈。"

"得嘞!"林小跳一拍手,"这不就是觉醒了嘛?

咱们现在就像戏班子搭台——霍祖宗用铃铛引力量,小满用水裹着这力量,我用惊堂木打拍子,陆捕头给咱们把风!"她掰着手指头数,"分工明确,这波我必赢!"

霍无赖翻着白眼飘到梁上:"祖宗我提醒你啊,鬼差可不给鬼魂发工牌,这引力量的活计,搞不好要折我十年鬼寿——"

"折十年换诅咒破,划算!"林小跳抄起惊堂木往他虚影上一敲,惊堂木穿透鬼魂带起一阵凉风,"再说了,你都死了八百多年,鬼寿是按天算的吗?"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霍无赖被怼得虚影乱颤,到底还是飘下来,从袖中摸出个青铜铃铛——那铃铛看着破破烂烂,边沿还缺了个口,"当年我偷师时顺的,说是能引阴阳气。"他晃了晃,铃声清越得像敲碎了月光,"记着,等会我摇三下慢,两下快,你那惊堂木就跟着...哎哎哎陆捕头你往哪走?"

陆九霄已经摸到庙门,佩刀出鞘三寸:"护法自然要守在最危险的地方。¨捖\本′鰰,戦/ \追*罪_芯_蟑^洁?"他侧脸被月光镀得冷硬,"若有邪物来犯,我刀下不饶鬼。"

小满揪着林小跳的衣袖,水元素在指尖凝成小水球:"小跳姐姐,我...我要是弄洒了水怎么办?"

"洒了就当给庙前老槐树浇水。"林小跳蹲下来,把惊堂木塞进她手里,"拿着,害怕就敲这个——这是太奶奶的东西,邪祟见了都得绕着走。"

小满盯着那暗红的惊堂木,忽然重重点头,水球在掌心转成小漩涡。

林小跳退到青铜匣前,深吸一口气。

霍无赖的铃声已经响起来,第一声像春蚕食叶,第二声似清泉落石,第三声时,庙内的烛火突然全部转向,朝着青铜匣的方向倾斜成扇形。

小满的水元素跟着动了,原本零散的水珠连成线,绕着青铜匣画出透明的圈,像给古物套了层水做的玻璃罩。

"该你了!"霍无赖的声音带着点吃力,虚影淡得快要看不清,"按咱们说的节奏,慢三拍,快两拍——"

林小跳握紧惊堂木,手腕发力。

第一下拍在供桌上,"啪",水圈晃了晃;第二下,"啪",烛火抖了抖;第三下,"啪",青铜匣突然发出嗡鸣。

她没停,第四下更快,"啪",第五下更脆,"啪"——

异变陡生。

青铜匣上的锁魂纹先是泛起青灰,接着像被泼了热酒,纹路里渗出暗红。

林小跳盯着那纹路,心跳快得要撞出喉咙——她看见白狐眼睛的纹路从谱页里浮了出来,金漆的狐目在月光下流转,竟和青铜匣上的锁魂纹慢慢重合!

"合...合上了!"小满尖叫,水元素差点散成雨雾,"小跳姐姐你看!"

林小跳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呼吸险些停滞。

原本纠缠如乱麻的锁魂纹,此刻正以白狐目为中心,重新排列成规整的阵图。

暗红的光从纹路里渗出来,像血脉在青铜上流动,最后"叮"的一声,整个青铜匣泛起暖黄的光,像被谁温柔地擦去了千年尘埃。

"成了?"陆九霄握着刀冲进来,刀身映着匣上的光,"这是..."

"破解诅咒的曙光!"林小跳笑

出了声,惊堂木在掌心转了个花,"太奶奶没写完的话,应该就是这个——用白狐纹引锁魂阵,再用槐木、铃铛、水元素...咱们成功让阵眼活过来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霍无赖的虚影"噗通"摔在供桌上,累得直喘气:"祖宗我...我就说你林家人行吧?

当年你太奶奶也是这么...哎哎哎那是什么?"

他突然指着庙门。

原本安静的夜色里,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风卷着腥气灌进来,烛火"刷"地全灭了。

林小跳摸出火折子点亮,却见青铜匣上的暖光正在飞快暗下去,而庙外的黑暗里,有一双绿莹莹的眼睛正缓缓抬起——那不是白狐的眼,是比白狐更凶戾、更阴毒的东西,正顺着墙根爬过来。

"有东西..."陆九霄的刀已经出鞘,"比之前的邪兽厉害。"

小满的水元素凝成尖刺,声音发颤:"这...这气息,像...像那天鬼市掌柜身上的!"

林小跳猛地攥紧谱页。

她终于想起,鬼市掌柜递来驱狐香囊时,指尖有一道和青铜匣锁魂纹一样的疤痕——原来他们不是局外人,是躲在幕后的操盘手!

庙外的邪恶气息越来越近,能听见指甲刮过青石板的声响,一下,两下,像催命的鼓点。

林小跳把惊堂木往腰间一插,抄起墙角的木棍——那是方才打邪兽用的,还沾着黑泥。

她冲霍无赖喊:"祖宗,还能再摇铃铛吗?"

"摇!"霍无赖咬着牙撑起虚影,铃铛又响起来,"祖宗我今天就是魂飞魄散,也得护着我林家人!"

陆九霄站到最前面,刀指庙门:"我守门。"

小满的水刺在掌心转得更快:"我...我护着青铜匣!"

林小跳望着逐渐逼近的阴影,突然笑了。

她摸了摸怀里的谱页,又看了看重新亮起微光的青铜匣——这趟浑水,她不仅要趟,还要趟出个天翻地覆。

庙外那股更强大的邪恶气息迅速逼近,转眼间,青石板上已经映出扭曲的影子。

喜欢祖宗你别闹,这鬼案我来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