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赫尔佐格之死了又死
源稚生面色冷峻，沉默不语，邪眼如刀剑直直盯着赫尔佐格。
或者说，那张橘政宗的脸。
源稚女与兄长并肩，嘴角勾起诡异的妩媚微笑，话语中满是轻蔑与讥讽。
“赫尔佐格，有什么遗言吗？啊，我忘了……你这种人，不配留下遗言！”
“呵呵……不愧是我亲自带出的‘龙王’，无情的样子，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赫尔佐格的声音中带着疯狂，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知道，在神明亲自下的棋局中，我不可能活下去……可你呢？你就能活下去？身为正义伙伴的源家家主会放过你？”
直到此刻，赫尔佐格还在寻找破绽，试图在两人之间制造裂痕。
“不如这样，你带我去向神明效忠？我们两人的价值绝对比一个不完整的‘皇’值钱……我们，是更好的‘食物’！”
“哥哥还是心软，竟然让你说话了，所以……这就是你的遗言？”
源稚女面色平静，扫了源稚生一眼，不再多言。
源稚生低下头，脑海中浮现那个雨夜的画面，源稚女倒在他的刀下。
下一刻，两人同时出手，刀光剑影在此地唯一亮着的天命标志下交织，空气中都弥漫着凌厉的杀意。
赫尔佐格早已饮下他能拥有的药剂，但在两位‘皇’的联手之下，依旧如骇浪中的小舟岌岌可危随时倾覆。
皇的速度能轻易压制拥有‘刹那’言灵的犬山家家主。
源稚生的蜘蛛切与童子切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每一击都带着决绝的杀意，那个雨夜的愤怒已经压过对方这些年的表演。
源稚女的速度更快，每次出手都在原地留下虚影如同鬼魅，手中长刀的刀刃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
然而，他并没有全力出手，只是在配合源稚生的攻势。
作为兄控，他想将斩断过去的机会让给哥哥。
赫尔佐格本身并不强大，即使饮下的药剂中有着古龙胎血，也不可能挡住两位‘皇’的联手。
在两人的联手攻势下，他已浑身是伤，地上溅满了他的鲜血。
而这只是源稚生正在发泄，源稚女配合没有用出全力的结果。
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癫狂，怒吼道：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一切吗？稚生，你是‘天照命’，你忍心蛇岐八家被天命吞并？还有稚女，你是‘鬼’，谁会允许‘鬼’的存在？你哥哥都亲自杀过你……”
“闭嘴！”
源稚生冷喝一声，手中的刀刃终于猛然斩下，带着无可阻挡的力量。
仅此一刀，宣告‘皇’在混血种中无可匹敌的地位。
赫尔佐格的身影轰然倒地，鲜血从他的身下蔓延开来。
他的眼中依旧带着不甘与疯狂，但气息已经逐渐消散。
源稚生和源稚女安静的站在赫尔佐格的尸体前。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缓缓收起手中的刀刃。
“结束了。”
源稚女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却又挥起长刀，不停的剁着眼前的赫尔佐格。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源稚生眼角微抽，侧头避开眼前的场景，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啊，结束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转身离开。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基地中渐行渐远，背后的天命标志依旧在屏幕上闪耀，像是在见证着这一切的终结。
源家兄弟走出基地后，守在外面的乌鸦和夜叉迎了上来。
不等他们开口，源稚女先看向源稚生。
“哥哥，你先走吧，我明天再去找你。”
“稚女，你要干什么？”源稚生不解，眉头微皱。
他好不容易知道弟弟还活着，还是真正的‘皇’，甚至加入了天命。
他心中有很多话想和弟弟好好聊一聊。
源稚女害羞的笑了笑，带着几人离开大门，来到不远处一个隐蔽的地方，那里停着一辆有着天命标志的军用越野车。
源稚女从后备箱取出两个箱子，打开后里面装着pdm-A型火箭筒。
这两把火箭筒，一把配备相对普通的火箭弹，爆炸后会产生半径7米的火球，伤害半径可达65米左右。
另外一把，则配备了云爆弹，准确说是水银炼金云爆弹，天命旗下逆熵研究院研制出来的专攻武器。
在这种云爆弹击中目标后，内部的温压填料会以云雾状释放，与空气接触后剧烈燃烧，除了爆轰产生的高温、高压以及大面积的燃烧爆炸效应，它还会产生对龙类生物剧毒的水银蒸汽。
“我还是不太放心，尽管有……我想多守一会儿。”
源稚女轻声开口，本想说“神明指引”，但眼角余光瞥到乌鸦和夜叉，跳过去不再多言。
源稚生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心疼的看着源稚女。
剁成肉馅都不放心，如此深的仇恨，他不敢想象源稚女在猛鬼众究竟经历了什么。
“稚女，你……”源稚生的声音很轻，却满含愧疚与自责。
源稚女看出了他的情绪，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我是自愿的，如果我不去……我们的处境会不太好。”
“只是我的处境会不好吧。”源稚生自嘲的笑。
“从小就是你比较聪明，我被骗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那是因为哥哥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啊。”源稚女笑笑。
“所以哥哥先回去吧……明早还没人出来的话，我清空火箭筒也就回去了。”
“算了，我在这里陪你，有两位‘皇’在，真有意外情况也好应对。”
源稚生摇了摇头，转头对乌鸦和夜叉说道。
“今天奔波这么久，你们应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对了，车也开回去，这边交给我和我弟弟。”
夜叉和乌鸦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转身就准备离开这处地方。
他们心知肚明，家臣表忠心也得看时间，眼下源稚生明显想多陪陪源稚女，他们留下来不是讨人嫌？
源稚生目送两人上车，直到车辆消失才转身走向源稚女，两人并肩坐在没有关上的后备箱前。
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