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千年难遇的顶级炉鼎

沈墨白的伤势愈合的很快!

许是祁欢乐渡的那丝灵气起了效,几处箭伤已经结上厚厚的血痂。

不过,沈墨白人变精神了,身体却越发怕热。

到了晌午时分,他又嚷着要吃冰,还主动提议给祁欢乐打欠条。

“你身体虚弱,不能多吃冰。”祁欢乐捉住他的手腕把脉,借着肌肤接触吸取出一缕阳气。

“哎?”沈墨白突然瞪大眼睛,惊喜的咧嘴笑,“好像不那么热了!仙女为我施法了是吗?好神奇啊!”

祁欢乐见他没有异状,又试探着多吸取出几缕阳气。

“妙极!”沈墨白兴奋地催促道:“求仙女多施点法术,这种感觉比吃冰舒坦多了!”

“真的?”祁欢乐挑眉,语气凝重的强调道:“若觉得不舒服,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之前她吸了祁天赐几缕阳气,那小子当即双眼乌青,话都说不完整就昏迷不醒了。

反观沈墨白,被吸出的阳气已超祁天赐三倍,却仍然神采奕奕。

莫非……

祁欢乐心跳陡然加速,指尖几乎要压不住战栗。

沈墨白凡人之躯,竟是千年难遇的顶级炉鼎!

炉鼎是修仙界的‘人体电池’,或可为炼化方提供修为增益,或可被制成灵力储备器。

普通炉鼎是一次性工具,顶级炉鼎可以重复使用。

但若是索取无度,导致能量频繁失衡,炉鼎功能会弱化甚至损伤。

祁欢乐强按下汹涌的贪念,猛地缩回手背在身后,“现在感觉如何?”

沈墨白笑得灿烂,像只快乐小狗般摇头晃脑,“仙女法术通天,我现在通体舒畅好的很!”

祁欢乐嘴角疯狂上扬,“嗯,你确实……极好。”

老天爷!这是顶级炉鼎啊,她真的好想据为己有!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祁欢乐掐灭。

合欢宗大师姐虽非善类,却也不屑做强取豪夺的事。

祁欢乐抬手,把沈墨白按回枕头上,“既然不热了,便好生歇着吧。”

“我不困。”沈墨白支起身子,满眼崇拜之色,“仙女,你还会什么法术?能让我的伤口快些愈合吗?”

不等祁欢乐吭声,他就很上道儿的许诺道:“我付钱,一千……不,两千两!”

祁欢乐眸光转动,故意吓唬他,“其实我是专门吸男人阳气的妖怪!你觉得不热,是因为我把你的阳气吸走了,一刻钟后你就会暴毙而亡。”

闻言,沈墨白骤然僵住。

祁欢乐欺身逼近,恶意的勾起一抹坏笑,“怕了?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怎么办?欺负傻白甜有点上瘾!

沈墨白默了默,红着眼睛摇头,“我的命本是姑娘所救,如今能帮到你……也算两清了。”

顿了顿,他嗓音发涩,又郑重道:“待我死后,随便挖个坑埋掉便是,莫要去军营报丧了。我表哥心狠多疑,若察觉端倪,恐会对你不利。”

祁欢乐呼吸一滞,心头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这傻子!竟真信了她的鬼话,临‘死’前还惦记着她的安危。

那双澄澈的双眸,没有半分怨怼,一副甘愿被她取走性命的坦然。

这般纯粹的心性,难怪能成为顶级炉鼎!

祁欢乐喉咙发紧,内心有些蠢蠢欲动——若与他双修一番,会否一下子把灵力顶满?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祁欢乐惊的差点咬到舌头。

她一定是因为太想拥有灵力,给家人做丹药和防身法器了,所以才会产生‘睡炉鼎’的离谱念头。

毕竟,她是超绝亲情脑,满心只有家人的安危。

对,就是这样!

祁欢乐努力做心理建设时,沈墨白已经安详的躺平等死了。

这位侯府娇养长大的世子,终究还是怕死的,快乐小狗秒变哭泣小狗,正偷偷抬手抹掉眼泪。

祁欢乐牙疼的‘嘶’了声,用宗门心法将吸取的阳气转成灵气。

末了,指尖点在沈墨白眉心处,默默将刚得的灵气输送进去。

沈墨白无法描绘此刻的感受,伴随着祁欢乐的动作,他头脑变的清明舒畅,浑身的伤痛也不翼而飞了。

他吸吸鼻子,觉得这妖怪还挺好的,竟给他这般舒适安逸的死法。

不过,面上保持镇定,心里早已哭成傻狗,“呜呜呜,爹娘,孩儿要死了!来世我还要投胎做你们的儿子!”

沈墨白正在心里爆哭,祁欢乐突然伸手拍他,“起来打欠条!两千两。”

“什么?”沈墨白瞪大眼睛,一脸懵逼茫然。

祁欢乐粗鲁的将他拎坐起来,眯紧双眸凶巴巴的质疑道:“你刚才亲口说的,治好你的伤就给我两千两。怎么?你想赖账啊?”

闻言,沈墨白快速拉起衣袖,发现胳膊上结痂的伤口都不见了,皮肤光洁如新,仿佛之前受的伤只是一场梦。

“这……”沈墨白不信邪,垂头开始解腰带。

祁欢乐并未觉得此举有何不妥,甚至她也想看看用灵力疗伤的效果。

沈墨白脱下一截儿裤子,查看腿上被射穿的血洞。

此刻,狰狞结痂的血洞早已不见,只留下一道可以忽略的浅色疤痕。

祁欢乐见状,伸出手指点在上面,眨眼间那道浅色疤痕就消失不见了。

沈墨白惊骇不已,他这是亲眼见证仙女施法了?

祁欢乐根本不是妖怪!一刻钟早已过去,他并没有暴毙而亡,反倒是身上的伤口全都愈合了。

沈墨白澄澈的双眼染上泪意,委屈的朝祁欢乐控诉道:“仙女,你骗我!”

“对啊,就是骗你的。”祁欢乐鬼使神差抬手,亲昵的刮向他的鼻尖儿。

二人同时怔住。

祁欢乐倒吸一口凉气,她这手怎么未经大脑允许,就对小世子动手动脚了?直接剁了埋掉吧。

她一把推开沈墨白,不成想,对方突然失去重力,竟胡乱抓住了她的衣襟。

“砰!”沈墨白重重地跌在枕间,而祁欢乐狼狈的压在他身上。

“你!”祁欢乐质问声还未出口,就抬头撞进一双湿漉漉的黑眸中。

沈墨白面色绯红,手指紧紧攥住她的衣襟,颤动的喉结透出青涩的紧张。

鼻息交缠间,他炙热的呼吸尽数喷在她脸上,痒痒的,麻麻的,像一根小羽毛在撩她。

祁欢乐脑袋一片空白,呼吸瞬间变重了,连心口都莫名狂跳起来。

她目光落在沈墨白红润微张的唇瓣上,整个人像着了魔般不受控制的贴过去。

“欢欢,看娘给你带……”房门猛地被推开,姚金凤举着一筐蔷薇花进来。

当她看到床榻上大尺度的画面后,惊恐地尖叫声都喊破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