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如愿·其二

“我爱你,别离开我。”


唇瓣如同生出了自主意识般,一张一合地说出了向罂从未想过要对闻璨说的话。


他不懂爱情,根本不知道自己爱不爱闻璨。


但他知道自己需要闻璨,离不开闻璨。


眼前的这头狮鬃水母显然不记得他,刚才甚至想吃掉他。


不过狮鬃水母最后改主意了,这足以证明闻璨的的确确在其体内,而不是彻底沦为了排泄物。


只要找到了闻璨就好,来日方才,他相信,有朝一日,闻璨一定会记起他。


想到这儿,他生怕自己是在做梦,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疼痛如愿从神经末梢传入脑中,他喜笑颜开:“好疼啊,是真的。”


而后,他将狮鬃水母抱得更紧了些,同时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着。


狮鬃水母长得流光溢彩,如梦似幻,半浮在空中,触手犹如名贵的绸缎般飘逸。


他努力地踮起脚尖,亲吻伞盖边缘:“答应我,别离开我。”


少年的唇瓣柔软、温热,狮鬃水母从未被人亲吻过,顿时怔住了,一身的触手却是情不自禁地覆上少年的身体,有几根甚至潜入了少年的衣摆作祟。


“嗯……”向罂双眼泛水,他不曾被这般抚.摸过,敏.感的肌肤不住地打起颤来。


触手滑腻,其实不太舒服,但只要一想到是闻璨在借由这些触手抚.摸他,他便舍不得拒绝。


“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别离开我。”他放松了身体,毫不设防地任由狮鬃水母为所欲为。


几根触手迤迤然地摩挲着他的后腰,又有几根触手从前襟没入,抚上了他的胸口。


他并不早熟,适才那个吻是他的初吻——如果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吻的话。


但他知道自己正在被一头怪物玩.弄身体。


他不太清楚怪物有没有发.情期,在“怪物清除局”的档案中,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他也不太清楚狮鬃水母现在的行为究竟是不是意味着想与他交.配。


不过他研究过狮鬃水母,繁.衍期是九至十月。


而今天才六月二十七日,也就是他十八岁的生日。


至于普通狮鬃水母的繁.衍期与变成了怪物的狮鬃水母的繁.衍期有没有区别,他无法考据。


不论如何,他都心甘情愿。


下一霎,他陡然感受到一根触手挑开牛仔裤的纽扣,并钻了进去。


由于刚才狮鬃水母打算食用他,他浑身上下其实早已被粘液浸湿了,可是被直接碰触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那处。


越来越多的触手钻进了牛仔裤,将其中棉质的布料挤得满满当当。


向罂双腿一软,身体没来得及摔倒,便被一丛触手扶住了。


“闻璨……”他下意识地唤了一声。


“你爱的不是我么?不许叫别人的名字。”虽然明白少年听不懂,狮鬃水母仍是气愤地道。


少年非但没听懂,甚至又唤了一声“闻璨”。


祂愤愤地用伞盖去堵少年的唇,突地又被少年亲了一口。


向罂伸长手抱住伞盖,用黏黏糊糊的嗓音,撒娇道:“别离开我,好不好?”


狮鬃水母一下子气消了,算了,作为一头怪物,祂不应该同弱小的人类计较。


白衬衫被解开了全部的扣子,牛仔裤被褪到了膝盖处,向罂看着数不尽的触手在自己身上蠕动,既害羞又无措。


这少年身上有伤,没好透,膝盖还磕破了,正渗着血。


脖颈上绑的是绷带吧?也受伤了?


狮鬃水母明明是一头缺失了心脏的怪物,却觉得自己心疼不已。


真是个可怜的人类。


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别的怪物弄出来的?


真是讨厌的怪物,合该被处刑。


突然间,触手全数静止了,是因为膝盖上的伤口么?


向罂摸了摸伞盖,大方地道:“你想吸血的话,就吸吧。”


狮鬃水母忍不住骂道:“你这个人类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愚蠢!”


向罂听着狮鬃水母叽里咕噜,歪着脑袋道:“不够是不是,你饿了吧?“


他身上没带任何武器,于是他用力地抓左膝的伤口,使伤口变大变深。


伤口霎时鲜血淋漓,不少血滴落在了触手上,烫得触手发颤。


见少年还要抓右膝的伤口,狮鬃水母急忙驱使触手将少年的双手向后捆住了。


“你想自己来么?可以哦。”向罂笑吟吟地道。


“我是饿了,但我不想吸血!”狮鬃水母很是焦躁,要怎么让这个被祂所捕获的人类珍惜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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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明自己对血完全没兴趣,祂提起了少年的牛仔裤,又帮少年将衬衫扣子都扣上了。


闻璨不要我了?向罂害怕地揪住一根触手,颤声道:“我的血不好吃么?那吃我的肉吧。”


他低下头去,生生地从小臂咬下一块肉,吐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捧着,献给狮鬃水母:“吃吧。”


狮鬃水母没有像人类一样的面孔,他无从判断祂的情绪,见祂毫无反应,他歉然地道:“不够大吧,对不起,是我太小气了。”


狮鬃水母眼见少年要咬下一块更大的肉来,吓得慌忙用触手把少年可怖的伤口包裹住了。


鲜血透过触手间的缝隙,坠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祂真没用,连人类的话都不会讲,只能不断地道:“别伤害自己,别伤害自己……”


向罂不明白狮鬃水母的意思,哀求道:“我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你?”


话音未落,眼泪不受控地流了出来。


曾经,他认为闻璨宠着他,被他欺负天经地义。


即使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倘使闻璨做的不合他的心意,他不是和闻璨大吵大闹,就是冷战。


现如今,他却全然不知道该怎样留住闻璨。


“别哭。”狮鬃水母揩着少年的泪痕,柔声道,“我留下,我不离开你。”


少年是“怪物清除局”的人,且十之八.九是处刑官,与少年在一起必定不安全,指不定哪天就被处刑了,更何况,少年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他尚未可知。


不过祂怕少年自残,狠不下心离开,不得不拿这条命冒险。


唉,大不了死在少年手里,总比死在别的怪物口里来得好。


向罂不想哭,可是眼泪不听使唤,他哭得狼狈不堪,连嗓子都沙哑了。


一想到自己也许会被抛下,他竟然觉得不如被吃掉。


在狮鬃水母肚子里与闻璨团聚也很好。


“你要么留下,要么吃了我。”他命令道。


愚昧至极,人类命令一头怪物?可笑。


他抿了抿唇:“告诉我,你选择怎么做?”


万籁俱寂,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失序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忐忑,期盼,无助……


各种情绪交错,他攥紧了手,手指甲嵌入皮肉,逼出了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