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三叔公谋害薛蟠,罪证确凿,被直接判了斩刑。


而薛蝉身为读书人,却去造谣诬陷旁人,也被革去了功名。


这祖孙都得了报应,不过却也连累了一家人。


薛姨妈和薛蟠在得知三叔公祖孙所为之后越想越气,薛姨妈就以寡妇的身份在族里哭诉,直接开了祠堂把三叔公一支给除了族。


这世家大族都是合族聚居的,尤其是薛家这种商人之家。


他们家里没有做官的,自己还有钱,就怕别人惦记。


三叔公家被除了族,就不算是金陵薛家的人,没有家族的保护。


那些往日觊觎他们家钱财的人就仿佛是发现了猎物的财狼,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一块肉来。


没几日,三叔公的几个儿子就吃了官司,家里舍了一大笔钱财才把人给捞出来。


经过这事,他们家元气大伤,加上薛蟑等子孙又不争气,没几年就败落了,再也查无此人。


薛蟠把三叔公一家子除了族才算是出了一口气,不过他心里还是郁闷。


通过这件事,他才知道原来之前薛蟑总跟他玩在一处,是存了把他带坏往邪路上引的心思。


薛蟠有些感叹,要不是遇到那妖怪系统,非得让他做好事,他这因缘际会下才躲过了三叔公一家的谋算。


“看来人还是要做好事的。”在跟薛姨妈还有宝钗聊天的时候,他忍不住说道。


“吾儿说的对,回头我让管家往几家庙上道观送些香火钱,为吾儿此次平安归来祈福。”


薛姨妈在儿女身上一向舍得花钱,更何况这一次薛蟠真的是逢凶化吉的。


宝钗也顺着薛姨妈说了几句:“还好京里来的御史大人还有知府大人明察秋毫,替哥哥洗清了冤屈。”


薛蟠也说:“我刚开始还以为那方御史不是个好说话的,没想到他还真是好官,幸好遇上了他。”


他们兄妹说着有关方御史这些大人们的事情,一旁的薛姨妈动了心思。


“咱们薛家世代从商,很少涉及官场,最多祖上有个紫薇舍人的官职。原想着,咱们家姻亲们都在官场,出了事情也能有个关照。”


薛姨妈感叹道,薛蟠这次出事,她当时就有些六神无主,还请了娘家兄长王子安帮忙进京找兄长王子腾说情。


“可是这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是有个什么急事,还是不方便。这县官不如现管,咱们得自己做官才行。”她说到这看了儿子一眼。


薛姨妈出身王家,世代官宦,她耳闻目染的就是官场这些套路,说起来也是门清。


宝钗看了一眼还没弄明白的薛蟠说:“可是这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十年寒窗才能一朝金榜题名,哥哥就算是现在开始苦读,怕是也有些晚。”


她其实是想说,她哥哥就不是读书的料,就是现在开始读书估计最多能中个秀才就不错了。


薛蟠这时才知道自己母亲是想让自己做官,他连连摆手:“做不得做不得,我一看那些经史子集就头疼。”


他有些郁闷,那个系统现在跟死了一样,要是系统还在,说不定还能帮上忙给他弄个什么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技能。


薛姨妈笑了:“谁说让你自己去考了,我是说回头咱们捐点钱去买个官,弄个官身。这样就是吃了官司,有个官身在身能转圜的地方也多。”


薛姨妈知道有很多官宦子弟也不愿意读书,家里就给他们捐个官,出门说起来也好听。


前阵子她收到嫁到贾家的姐姐的书信,信里还偶然提到他们贾家长房的嫡子就花钱捐了个同知在身上。


“那孩子素来不喜读书,索性就捐个官。不像我家珠儿,一心想要科举入仕,日日头悬梁锥刺股,看的我心疼。”那位贾家的王夫人在信里如此说。


经过此次的牢狱之灾,薛姨妈也动了心,准备给薛蟠捐个官。


“而且吾儿不愿意读书,倒不如多捐助一些读书人。他们当中只要有些人能知恩图报,将来进了官场能照拂我家一些就好。”


之前百花楼以东家薛蟠的名义给此次参加乡试的举子提供了吃喝银钱,也得了几分香火情。


后来薛蟠入狱,还真有几个得了百花楼好处的举子为他说话。


薛姨妈有感而发,觉得以后还是要多花钱资助读书人。


要是他们资助的读书人有一举得中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了用场。


当然,他们就是要资助,也要挑那有良心的。


经过三叔公这一件事,薛姨妈觉得就是亲戚也未必那么可信的。


薛姨妈要给薛蟠捐官这个想法,薛蟠倒是无所谓,反正像他母亲说的那样只是有个官身听起来好听而已,又不用他去管事。


反而是宝钗觉得有些不妥,但看母亲哥哥都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薛姨妈是寡妇人家,外面的事情也不好出头。


于是她就吩咐管家去跟官府那边接洽一下,看看有什么官职适合薛蟠,至于银钱方面倒无所谓。


具体捐官的事情自然由管家操作,也不用薛蟠做什么,他又变回了悠闲贵公子。


只是经过三叔公一家的事情,他有些心有余悸,往日多接触的小伙伴也有些不愿意搭理,总觉得人家跟他相好是别有所图的。


不过薛蟠这一天却接到了帖子,署名为陆斳。


薛蟠一拍脑袋:“倒是把他给忘了。”


这陆斳可是他蹲同一间牢房的狱友,甚至还一起中了毒,让薛蟠搭上了一颗系统那弄来的灵丹妙药。


之前他们两个被那方御史分开关押,之后薛蟠就没再见过陆斳。


现在看到这帖子,薛蟠就知道陆斳也出了大牢。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陆斳的真正的身份是当今的六皇子司徒斳,他只是单纯替陆斳高兴,也高兴自己有了一个去处。


司徒斳随帖子送来了邀请,说是知道薛蟠出了大牢,想要请他喝酒洗洗晦气。


“行,回去转告你们六爷,到时候我一定去。”


到了司徒斳请客的日子,薛蟠禀过薛姨妈,就带着几个小厮去了百花楼。


没错,今天司徒斳请客的地方就是薛蟠的百花楼。


薛蟠进了百花楼,直接去了风字楼的雅间。


司徒斳早就在那里了,不光是他,就连他兄弟九爷也在。


既然司徒斳是当今皇上的六皇子,那九爷自然就是九皇子了。


九皇子名叫司徒新,跟司徒斳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


司徒新的母亲出身本朝名将之家,在茶坊酒肆有不少说书先生还在讲他们家的故事。


司徒新母族算起来也是很显赫的,原本要算起来也会让别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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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他。


只可惜司徒新的母族在多年征战中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他本身又是个惯会游戏人间的,那些兄弟在观察了许久之后才对他放下心来。


如今司徒新被皇上封为忠顺郡王,大有闲散王爷的样子。


可能是皇上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儿子如此闲散的样子,所以这次就下旨命司徒新此次随司徒斳下江南办差。


不过司徒新就是随着司徒斳来了江南,也依然故我,把差事都留给六哥,自己还到处逍遥。


司徒斳往日跟司徒新交往并不算多,但这一次下来,他曾几次苦口婆心劝自己弟弟上进一些。


不想司徒新却一脸不在意:“老头子有一堆上进的儿子,少我一个又何妨?”


他这样的态度,司徒斳有些无奈,却跟他日益亲厚起来。


一个没有利益瓜葛,可能也不会背后捅刀子的兄弟,这对司徒斳来说是十分难得的。


他天天跟自己的兄弟们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也想兄友弟恭的。


司徒新这样的兄弟对他来说十分的难得。


薛蟠也是同样的道理,司徒斳身边难得有这么质朴的人。


今天本来是司徒斳准备在金陵有名的酒楼宴请薛蟠的,不料被司徒新知道了,非要跟着来,还强硬的把请客的地方改到了百花楼。


“你说那个酒楼我去吃了不过如此,比不过咱们家的厨子。还不如去薛蟠的百花楼,天南地北的小吃咱们随便吃吃,回头还能听听戏玩上一玩。”


司徒斳拗不过司徒新,只能把请客的地方放在了百花楼。


“那薛蟠不知道要如何笑我了,居然在他地盘上请他吃饭。”


“我们兄弟两个一起请他吃饭,他不偷偷乐就不错了。”司徒新一脸不在意的说。


等薛蟠进了包厢,跟司徒斳见过,司徒斳也介绍了司徒新与他认识。


只是打了个招呼,薛蟠和司徒新就有了一种同类相惜臭味相投的感觉,觉得两人能玩到一起去。


薛蟠本来觉得司徒斳太过一本正经,玩不到一起去,今天这顿饭怕是吃的不尽兴,不想却遇到了司徒新。


“你这百花楼不错,我们兄弟今天就借花献佛借你这个宝地招待你了。”司徒新说道。


薛蟠得意道:“算你们有眼光,不是我自夸,整个金陵怕是没有哪里比我这里好玩了。今天咱们在这里痛快玩耍,不尽兴不回家。”


他们寒暄过后,司徒斳准备吩咐手下去端菜。


百花楼的风字楼搜罗了各地美食,也没有跑堂的传菜,都是厨子把菜做好摆在固定区域,食客们自己相中了什么自己去拿。


这点就是包厢的客人也不例外,也要自己动手去端菜。


司徒斳自持身份,准备让一旁伺候的常随去端菜却被司徒新制止了。


“让他们伺候不就跟家里一样了,多无趣。我还没自己动手端过菜呢。”


说着也不等司徒斳阻止,他就兴致勃勃的去端菜去了。


司徒斳有些无奈,总觉得带着司徒新来跟薛蟠见面是个错误的决定。


薛蟠可没理会这司徒兄弟之间的官司,也是笑呵呵的去寻摸自己中意的吃食了。


见薛蟠和司徒新两个都这样,司徒斳也只能入乡随俗。


也别说,这对他来说却是也是个新奇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