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0章 终末钟摆的因果震荡
第九十三卷：《归墟之眼与终末回响》（第1411章-第1440章）
第1430章 终末钟摆的因果震荡
九幽深渊第三万六千层，楚星河抹去嘴角溢出的金色道血。在他面前，十丈高的青铜钟摆正在虚空中自行摇晃，每一次摆动都在岩壁上凿刻出深不见底的沟壑——那些都是被篡改的因果线。
"二十四万年前，东华帝君用三十三重天作抵押借走的因果律..."楚星河指尖缠绕着钱庄特有的契约金线，这些由七万客户愿力凝聚的丝线正疯狂震颤："现在该连本带息收回来了。"
钟摆突然停滞在四十五度角。深渊深处传来齿轮卡死的刺耳摩擦声，七十二道血色雷霆劈在楚星河四周，每一道雷光里都浮现出借贷者的虚影——他们正用毕生修为抵挡因果清算。
"楚掌柜非要赶尽杀绝？"身着星纹道袍的老者从雷光中踏出，头顶悬浮的九转金丹竟是由八百万修士的功德凝聚，"当年你钱庄初创，我等可是第一批..."
"第一批用虚假信用套现的蛀虫。"楚星河突然甩出腰间算盘，十二枚玉质算珠同时炸裂。深渊穹顶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账单投影，每张泛黄符纸上都跳跃着暗红色利息："东华历三万七千年，尔等以'洞府扩建'为由借贷的三十万道晶，实际用于炼制万魂幡的第三百六十次实验——需要我念出受害者名单吗？"
老者脸色骤变，掌心血色雷霆凝成战矛。但比他更快的是楚星河脚下的影子——那团漆黑突然裂变成无数细丝，顺着因果线刺入每个虚影眉心。
"因果追索，七倍奉还。"楚星河左手结出太古钱印，深渊岩壁上的沟壑突然喷涌出金色泉水。那些被钟摆篡改的因果线，正在钱庄独有的"利滚利"规则下疯狂增殖。
虚空突然传来玻璃破碎声。青铜钟摆表面浮现蛛网裂痕，十二个时辰前被冻结的因果链开始暴走。楚星河瞳孔中倒映出无数平行时空——每个时空里的东华帝君都在用不同手段赖账。
"等的就是现在。"他突然咬破舌尖，喷出的精血在空中凝成血色算筹。深渊里的金色泉水突然倒卷，化作三万六千柄悬利息剑："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复利风暴。"
老者发出骇人惨叫，他的九转金丹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每一道公式都在解构他的修为根基——这是钱庄特有的"坏账清算程序"，用借贷者最擅长的道法反向吞噬其本源。
但异变陡生。即将崩解的青铜钟摆内部，突然传出齿轮重新咬合的轰鸣。深渊底部升起七十二座血色祭坛，每座祭坛上都钉着一名身缠锁链的修士——他们的眉心都烙印着钱庄的债权符印。
"楚星河！"老者的身躯正在被算筹分解，声音却透着癫狂："你以为我们没留后手？这些质押物的因果，可是与你钱庄气运相连..."
楚星河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正在崩解的老者本能地颤抖——就像三百年前，他第一次走进那间挂着"九出十三归"匾额的钱庄时感受到的寒意。
"知道为什么让你们赊账三百年吗？"楚星河踏着金色泉水走向祭坛，每一步都让血色锁链崩断数根："不把质押物养到能反噬主人的程度，怎么对得起'风险对冲'这四个字？"
祭坛上的修士突然同时睁眼，他们额头的债权符印迸发出璀璨金光。七十二道被血色祭坛篡改的因果线，突然全部接入钱庄的"次级债交易网络"——这是楚星河用两百年时间在暗处搭建的金融陷阱。
深渊开始坍塌。青铜钟摆的碎片在空中重组，变成一杆刻满利息公式的青铜秤。秤盘两端分别盛放着东华帝君派系的全部因果，以及钱庄客户们三百年来积攒的信用积分。
"杠杆原理，第三百六十式。"楚星河将血色算筹插入秤杆中心点，"三百年本息，该平仓了。"
比太阳耀斑强烈万倍的金光吞没深渊。当光芒消散时，七十二座祭坛上只剩下飘散的道蕴尘埃。青铜秤化作流光没入楚星河袖中，秤盘上多出七颗流转星辉的结晶体——那是被剥离的"大罗道果"。
"掌柜的！"钱庄账房玄龟突然从虚空钻出，龟壳上的卦象疯狂闪烁："归墟之眼开始吸收所有坏账因果，轮回海那边的客户正在集体挤兑！"
楚星河擦掉眼角渗出的血珠，神识瞬间扫过三万光年外的轮回海分部。他看到无数修士举着债权玉简冲击钱庄结界，每个人身上都缠绕着漆黑的因果线——这些线另一端全部没入归墟深处。
"果然和终末回响有关。"他捏碎袖中的道果结晶，磅礴灵气瞬间修复受损经脉："启动三号应急预案，把挤兑风险打包成'因果债券'投向黑市——重点标注'归墟探索概念股'字样。"
"可这样会引发更大规模的..."玄龟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它看到楚星河正在用道血在虚空书写全新契约条款。那些文字违背了仙界所有天道规则，却在成型的瞬间引动九霄雷劫。
"当他们发现能用别人的因果换钱..."楚星河将契约拍入玄龟背甲，劫雷在触及他发梢的瞬间化作温顺的雷蛇："挤兑就会变成狂欢。"
轮回海上空突然绽放七十二朵金莲，每朵莲花中心都浮现出血色文字：【归墟宝藏债权凭证——凭此可兑换终末回响第一优先探索权】。疯狂冲击结界的修士们突然僵住，他们身上的因果线剧烈颤动，仿佛嗅到血腥的鲨鱼。
"开始了。"楚星河望着如潮水般退向归墟方向的修士大军，指尖轻触仍在震颤的青铜秤："用贪婪对冲恐惧，永远是金融战的不二法门。不过..."他忽然转头望向深渊某处阴影，"阁下看戏这么久，该交门票钱了。"
阴影中传出沙哑笑声，走出个身披蓑衣的老农。他肩头趴着的碧眼蟾蜍突然开口："能看破'归墟行者'的隐匿，不愧是让三十三位仙帝做噩梦的楚掌柜。"
"客套话就免了。"楚星河抛动着道果结晶，"你们在七十二座祭坛留下的后门，足够买下十分之一的因果债券——要现金还是股权？"
老农的斗笠微微抬起，露出半张布满星图的脸："我们要'终末钟摆'的原始股。"
"可以。"楚星河突然捏碎所有道果结晶，澎湃灵气在空中凝成洪荒算盘，"但要用归墟之眼的本源来换。"
碧眼蟾蜍突然膨胀成山岳大小，吞吐间喷出万千星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们终于找到敢和归墟对赌的疯子。"楚星河踏着算珠走向虚空，身后浮现出横贯星海的阴阳鱼图腾——那是由八千万客户的借贷关系构成的金融太极："告诉'终末回响'里的老东西，要么用天道本源还债，要么..."
他打了个响指，整个九幽深渊突然亮起无数金色锁链。每根锁链都缠绕着正在颤动的因果线，宛如一具笼罩诸天的竖琴。
"等着被我的客户们分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