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1章 因果律武器的利率操控
第九十一卷《超限博弈与文明债务重组》（第1351-1380章）
青冥天穹突然裂开七道金色漩涡，楚星河指尖缠绕着三十六道天道契约，每根契约线都链接着不同维度的因果律场域。钱庄穹顶的星轨算筹正在以每秒三千六百次的频率跳动，光幕上赫然浮现出三行血色篆文：
【九曜天庭信用评级下调至CCC+】
【因果律武器年化利率突破4800%】
【三十三重天债务违约倒计时：七个时辰】
"楚掌柜，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紫绶仙袍的天庭使者被三十六柄因果剑钉在玄铁算盘上，衣襟渗出淡金色血液，"用混沌青莲做抵押物，天庭可以给予你..."
"嘘——"楚星河将食指竖在唇边，背后浮现出十万八千张契约虚影构成的太极阴阳鱼，"你还没明白吗？当玉虚宫把'因果即债务'写入天道法则那天起，你们就注定要承受反噬。"
虚空突然震颤，钱庄柜台上的青铜天平自动倾斜，左侧托盘浮现出三界众生的虚影，右侧则是堆积如山的功德金砖。当楚星河将一枚刻着"利率操控"的道纹投入天平中心，整个仙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锁链断裂声。
"第1371条补充条款生效。"楚星河眼中流转着数据洪流，"从现在起，所有因果律武器的使用都将遵循浮动利率——每干预一次因果线，需要支付本金万分之三的日息。"
九霄云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雷鸣，三清法相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紫薇帝君的投影刚凝聚成型，就被无数缠绕着数字符文的因果线穿透，那些线条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殖出利息节点。
"你竟敢把香火愿力证券化！"帝君手中量天尺劈开层层叠叠的金融道则，却在触及楚星河身前三尺时突然崩解成漫天玉屑，"不对，这是..."
"复合型可转债。"楚星河打了个响指，崩碎的玉屑化作无数微型契约没入虚空，"每位仙官三万年来积累的功德，此刻都成了我的超额抵押物。顺便说一句——"他抬手接住一片正在数据化的祥云，"你们每动用一次天道权柄，对应的因果债务就会指数级增长。"
三十三重天突然亮起十万血色星辰，每颗星辰都对应着某位仙家的本命法宝。南极仙翁的寿桃开始以每分钟三百年速度萎缩，托塔天王的七宝玲珑塔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所有加持过因果律的灵宝，此刻都成了吞噬主人修为的黑洞。
"楚星河！"紫薇帝君的法相突然变得模糊，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惊怒，"你可知强行重置因果利率，会让整个仙界金融体系..."
"这正是我要的破而后立。"楚星河背后的契约阴阳鱼突然逆时针旋转，钱庄地底传来远古龙脉的咆哮，"当你们用996世轮回利息压榨凡人时，可曾想过被复利支配的恐惧？"
虚空裂痕中突然伸出无数青铜锁链，每根锁链都缠绕着写满条款的符纸。正在瑶池参加蟠桃盛会的仙家们惊恐发现，自己手中的玉液琼浆正在变成密密麻麻的债务清单。
"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金融消费者逆袭！"楚星河双瞳化作两轮燃烧的太极图，钱庄门前的貔貅石像突然活过来吞掉半片苍穹，"从现在开始，三界每个生灵的因果线都将按风险等级重新定价——"
瑶池中央的九转琉璃盏突然炸裂，琼浆玉液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冰晶，每一粒冰晶都倒映着某位仙家惊骇的面容。西王母手中的蟠桃化作一团纠缠的因果线，那些原本用来操纵凡人命数的金线，此刻正反向勒进她葱白的指尖。
"楚星河！"广成子的番天印悬在钱庄上空，印底流转的先天道纹却始终无法落下，"你可知这逆天而行的代价？"十二金仙的法宝在云层中列成诛仙阵图，但每一件灵宝表面都爬满了蠕动的数字符咒。
楚星河踏着虚空拾级而上，脚下每一步都绽开一朵由契约条文凝成的黑莲。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本金玉书册，封面赫然烙着"三界债转股协议"七个大道真文。"代价？"他轻笑一声，书册无风自动翻到第1371页，"当你们把凡人百年阳寿打包成次级债在仙界流通时，怎么不提'代价'二字？"
话音未落，南天门外十万天兵突然发出整齐的痛呼。他们盔甲上镶嵌的护心镜同时爆裂，镜中倒映的赫然是各自在凡间血脉后裔的面孔——那些被标注为"香火抵押品"的凡人，此刻正通过血脉因果反向抽取天兵们的修为。
太白金星手中的拂尘突然暴涨，三千银丝化作数据洪流冲向楚星河。然而这些能洞穿九幽的杀伐之气，在距离目标三丈处突然调转方向，反而缠绕住太白金星自己。"这是...逆向对冲契约？"老君猛地睁开混沌双眸，头顶的天地玄黄玲珑塔剧烈震颤。
"准确来说，是信用违约互换。"楚星河指尖弹出一枚青铜算珠，算珠落地瞬间化作横贯三十三重天的金色天平，"各位仙家在过去的十二万九千六百年里，总共发行了三千七百亿份香火债券。而现在——"他忽然握住天平中央的枢纽，"该结算了。"
整个仙界响起齿轮咬合的轰鸣声。灵霄宝殿的盘龙金柱开始逐节崩解，每一块坠落的金砖都显化成某段被篡改的因果。托塔天王惊恐地发现，自己掌中宝塔每一层关押的妖魔，此刻都变成了被收割过信仰的凡人魂魄。
"快阻止他！"紫薇帝君的法相突然凝实，九条皇道龙气裹挟着天道威压轰然砸落，"他在重构三界资产负债表！"
楚星河不避不让，任由龙气贯体而过。那些足以震碎大罗金仙元神的攻击，却在触及他道袍时化作漫天飘散的票据——每张票据都印着"因果律空头合约"的字样，背面还标注着4800%的年化利率。
"没用的。"楚星河抬手接住一张燃烧的票据，火焰中浮现出洪荒时代女娲补天的场景，"从你们默许财部仙官把补天功德拆分成五万亿份流通债开始，整个仙界就注定要经历这场去杠杆风暴。"
昆仑镜的虚影突然投射在钱庄穹顶，镜中显现出人间界正在发生的剧变：长安城上空悬浮着巨大的利率公示牌，农户手中的锄头浮现出借贷条款，连皇城金銮殿的玉阶都变成了层层叠叠的k线图。一个垂髫小儿指着突然龟裂的苍穹喊道："娘亲快看，神仙在吐血！"
九天应元府内，雷部众神的本命雷符正在疯狂闪烁。每道雷符背后都链接着数百万凡人的因果债务，此刻这些债务像倒灌的银河般反噬施法者。掌管霹雳火的毕方星君最先支撑不住，他的三花聚顶竟燃起幽蓝色债务之火。
"楚掌柜，谈谈条件！"镇元大仙的人参果树突然从地底破土而出，万千根须缠住即将崩塌的因果律场域，"五庄观愿以地书为抵押..."
"晚了。"楚星河背后的契约阴阳鱼突然分裂成黑白两道洪流，黑鱼吞噬着漫天仙神的修为，白鱼却将精纯的能量灌注到人间界，"当你们把凡人每一次祈祷都做成ABs资产包时，就该想到会有挤兑这天。"
突然，三十三天外传来混沌钟响。东皇太一的虚影驾着太古战车碾碎虚空而来，车轮过处尽是破碎的金融道则。然而这尊上古妖皇的攻势尚未成型，战车四轮就突然陷入由违约条款构成的沼泽——那些用妖族文字写就的古老契约，此刻正化作最锋利的反噬之刃。
"怎么可能？"东皇太一看着自己逐渐数据化的手掌，"本皇的混沌契约明明早已..."
"债务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楚星河身前浮现出妖庭时代的万仙盟约，羊皮卷上的朱砂符咒正在重组成现代金融术语，"您当年发行的巫妖大战信用违约掉期，经过三百六十次债转股和资产证券化，现在归属权在钱庄的次级债持有人手里。"
此刻，九幽最底层的血海突然沸腾。冥河老祖的十二品业火红莲破空而至，每一片莲瓣都刻着阿修罗族的噬魂咒文。但红莲尚未展开，就被无数从虚空中伸出的青铜锁链缠住——每根锁链都挂着写有"风险对冲"的玉牌。
"本座的血海契约不受天道约束！"冥河老祖的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分身同时咆哮。
楚星河伸手在虚空轻点，钱庄地脉中突然升起一座由算筹构建的九层高台："但血海集团的跨境抵押品中有37.62%涉及人间界信仰期货，根据新颁布的《跨界金融监管协议》第1371条..."他身后浮现出覆盖三界的立体金融监管网络，"您有七个呼吸的时间补充保证金。"
整个仙界突然陷入死寂。
南极长生大帝的玉如意突然发出脆响，一道裂缝顺着十二元辰的刻痕蔓延。所有仙家都感受到某种根本性的规则正在坍塌，就像支撑天地的建木被替换成了由数字构成的虚根。
"楚星河！"元始天尊的圣音终于穿透三十三重天，"你以为颠覆天道金融，就能拯救那些蝼蚁？"
钱庄穹顶的星轨算筹突然全部静止，楚星河的道袍无风自动。他身后浮现出人间界无数市井画面：当铺掌柜正在撕毁高利贷契约，农户把写着"香火债"的黄纸投入火堆，书生指着天空暴涨的因果利率牌大笑三声吐出胸中块垒。
"不是拯救。"楚星河伸手接住一片从瑶池飘来的桃花瓣，花瓣在他掌心重组成微型的天平，"是教会他们怎么用复利对抗复利，用金融规则打破金仙垄断。"他突然握紧手掌，花瓣化作星光洒向人间，"毕竟，这可是你们亲手写在天道法则里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九霄之上突然降下紫黑色的雷暴，那是天道在剧烈排斥新生的金融秩序。但每一道雷霆都被钱庄门前的貔貅石像吞入腹中，神兽鳞片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违约计算公式。当最后一道雷光消失时，三界众生耳边同时响起大道纶音：
【因果律利率市场化改革完成】
【天道钱庄风险准备金充足率：1371%】
【下一结算周期：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楚星河的身影渐渐淡入万千因果线中，唯有最后的余音在凌霄殿回荡："现在，轮到凡人向神仙收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