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又被救了

王万里狐疑的放松了手上的力道,那时立即挣脱束缚,从王万里怀里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张风光霁月的脸上,没有多少戏谑,从容淡定一如初见她时的旧模样。

不是幻觉。

又被救了。

天!他刚刚干了什么?!

王万里捂脸,绝望至极!

那时:……

王万里尴尬的把手放下,忽然觉得身子一阵凉意,一看,他上半身竟未着寸缕!

“你……”你干了什么?

那时抬眸,举着药瓶子在他面前晃,意思是正准备上药。

那时眼角微勾,你想什么呢?

王万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想到前几天那时单方面断绝关系就想推辞,怎奈飞镖都是伤在后肩后腰,他自己也没办法上药。

王万里冷着脸,转过身去,背对那时,声音冷腔冷调地道:

“上吧!”

那时眯起狐狸眼,想到刚刚王万里捧着她的脸一顿猛亲,只觉得好笑,心情欢悦起来,面上却是不显。

而王万里想到刚刚的一顿亲则是抬手捂脸,不去想那时怎么看他,只想尴尬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嘶——”

那时的动作很轻,像飘落的羽毛一样轻柔,拂在肌肤上,让王万里心里痒痒的。

可王万里一想到给他上药的是那时,就忍不住发脾气嫌弃:“轻点儿!你是属牛的吗!真不知道你那么小的个子哪来一身牛劲儿!”

“你这什么药啊!怎么这么疼,把什么便宜货给我用了?!”

那时不语,只是认认真真的上药,好似听不到一样。

王万里自以为的嫌弃语气,在那时听来却是在撒娇,毕竟王万里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半句就嘟着嘴,活像一个小媳妇发闷气。

王万里后腰上有一道缝合线的疤,是在国子监的时候遭暗算伤的,想来和这次截杀是同一伙人。

除了那道疤,王万里背上胸前还有其他的大大小小的疤,大多数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王万里极为保护自己的脸,除了额头上不小心留下的指甲盖大小不到的小疤,脸上干干净净,为的就是不让那时见到的时候不喜。

女为悦己者容,男子又何尝不是,没有哪个人会喜欢丑的另一半。

那时伸手抹了祛疤膏抚摸在王万里结实的背上,皮肤与皮肤之间的摩挲让王万里吓了一跳,轻轻的,飘飘然,像精灵舞蹈一般,软软的,痒痒的。

王万里屏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

清冷的声音从王万里背后传来:“军营里,很苦吧。”

“嗯。”

军营里,吃的苦,穿的苦,还要每天训练,面对边境侵犯的敌人。一不留神,就会壮烈牺牲,成为万里孤魂中的一个。

药上好了,那时给王万里拉上衣裳,王万里慢条斯理地把衣裳穿上,面色平静的系上腰封,缩在角落里。

那时收好药箱,背靠着马车壁就是一如既往的闭目养神。

再次相见,更何况刚刚还冒犯了她,她的安然如泰,从容自处,在王万里看来这就是不爱他的证明……

王万里看了那时一眼,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小身子骨虚的很,初春的季节还穿着裘衣,还镶着金丝!

当真是“豪”无人性!

马车外面渐渐热闹起来,应当是从城郊进来入了大街上。

王万里掀起马车窗帘,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各式的铺子开着门迎客,糕点小吃小商贩叫卖着,扛着冰糖葫芦棒子的老大爷走走停停,穿着简朴的卖花女向老大爷换了一根冰糖葫芦,举着小风车的孩子朝卖花女换糖葫芦,又一股风似的奔跑去……

一切都平凡美好。

比试半路被截杀,今天的三场他就得了一个甲等,剩下明天的三场“礼,乐,书”除了“书”其他都不是他的强项,这样的成绩要回张家正式认祖归宗,根本不可能。

“张晚迟”不能认祖归宗,对谁最有利?

王万里想不到。

张家的晚辈就三个是嫡系,张游龙性子冷冷的,做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像一个面瘫,作风比楚镜怜还要嚣张。“张晚迟”回不回张家,王万里打赌他不在乎。

张婉若是一介深闺女子,一直深居浅出,迟早嫁出去,不比那时手握势力,张老爷子大寿才能出来见上一面。“张晚迟”于她,可有可无。

张惊鸿功利心重,还因为张晚迟生母登堂入室而仇视“张晚迟”,他嫌疑最大,但王万里第一个排除他了。

张惊鸿虽然跋扈,做事不正派,但他做任何事都是光明正大的。王万里对此深有体会,就拿过年后的那几天来说,张惊鸿是丝毫不怕王万里知道是张惊鸿群殴的他,正面直接刚,主打一个光明磊落。

如果是张惊鸿,张惊鸿可能会直接在比试前一天带一帮人招摇过市、浩浩荡荡去王万里家把王万里打得半死不活,参加不了比试。这样虽然弄得众所周知,国子监院长会知道,然后取消张惊鸿的比试资格,但张惊鸿要的就是只是个结果,鱼死网破,简单粗暴!

唉,怎么办啊?考试考不好他就回不了张家,回不了张家他就……

回不了张家就回不了张家,他为什么还要回去?他不是和那时断绝关系了吗,没有了那时作为底牌,又回不了张家,崔梦思就没有理由再要他继续完成交易了啊!

可是为什么,还是受到针对?

到了“张”家小院门口,王万里撩开门帘下去,春石早早在门口等着了,这会儿长风和雪绒还在做工没回来,乳娘抱着婴孩就和春石一起等着。

帘子刚掀起,手腕就被抓住了,那时的声音出奇的冷,冷得像要杀人一样。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