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临近
整个机关城自然有所动,徐云帆虽然不知道议了什么事,但整个机关城的氛围却明显紧张了几分,连带着门主亲自掌控的一千淬锋军都在机关城内巡逻。
这一日,徐云帆刚刚吃过饭,享用过翠波湖打捞出来的红狮鳟,从打捞上来,到端上他的饭桌,不超过两个时辰,最大限度保全了这条鱼的灵性不失。
吃饱喝足泡入药浴蒸腾的热气中,视界上的熟练度进度条正以刷屏的速度攀升,飞毛腿距离圆满,也只差最后一步。
不到一个月,二十七天时间,徐云帆日夜勤练不缀,超过上千熟练度被他练出来,有足够的资源打底,他自信最最多三日,练筋便能圆满。
练筋圆满,呈金肤玉脉之象,他实力自然能更进一步。
——
牯牛山北峰的断崖边沿嵌着三指宽的铁索桥,藏锋阁瞭望哨的青铜风灯在暮色中摇晃。
此地,正好可以将整个机关城尽收眼底,眼下这片崖壁,正好能看到三里外机关城内徐云帆的别院。
“他就是徐云帆”
说话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穿戴白衣的青年,看年纪不超二十五岁,眉眼间拧着几分郁气,举手投足能清晰看到身体明显的肌肉线条,厚实,却不臃肿。
“是他,这些日子我没见他出过门,甚至连机关城内的朗悦楼都没去坐过,每日都在练武,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算过,他睡眠时间甚至没超过两个时辰。”
旁边岳山瓮声瓮气,眼中流露出几分佩服。
不说是否竞争关系,天工洞九峰六部,因为各家利益纠葛,自然会有摩擦争执。
但对方练武的刻苦程度,简直超乎想象,看得他头皮发麻。
一天两天还罢了,可一个月时间都是如此,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偏生徐云帆坚持了下来。
他转过头看向青年。
“齐师兄,您诸派演武得了第七,应当能有个进山名额吧”
齐桓闻言,眼中闪过几分郁气,摇摇头道:“差了不少,明年再角逐吧,今次回来应师尊之命,参与那铸兵堂的真传大典,为藏锋阁夺一个真传名额。”
岳山闻言也不再开口,明眼人都能看出齐桓情绪不好。
齐桓沉吟了下,正要开口时,眸光倏地一凝,后颈汗毛陡然竖起。
徐云帆放下手中的纯钢铁锁,看着远方山峰上站着的那名昂首挺立的白衣青年。
两人视线碰撞间,齐桓看着徐云帆眸光中几分漫不经心,他神色平静,只是眼底下却夹杂着几分冷意。
劲敌!
绝对的劲敌!
齐桓心中凝重,心思转动,缓缓收回目光。
一直看到对方离去,徐云帆方才收回目光,微微摇头。
临到真传大典,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这些日子,符晋过来的频率越发频繁,只是见到徐云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缩在别院里练武,也不由得松懈下来。
说他要是静极思动出去转转,怕是有不少人会寻机会挑战他。
徐云帆倒是跃跃欲试,可若对方不是劲敌,甚至比他弱的人不自量力过来,熟练度都不提升几分,除了不胜其烦外没任何用处。
耽误练武。
这些日子在丹药食补药浴下,他熟练度提升飞快,在这种修行速度下,每日的熟练度提升让他成就感十足。
深夜,徐云帆缓缓收功,看着属性面板上飞毛腿差不过二十五点熟练度就能完满五千熟练度,让他颇有些急不可耐。
这种临门一脚自然让他有点不得劲。
“可惜……”
徐云帆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连抬动手臂,开合脚步的力气都被榨干净。
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继续练下去,身体承受不住。
泡了药浴,两个五大三粗,满是肌肉的兄贵弟子为他按摩全身,渗透药力。
结束后,他方才在床上盘膝而坐,双手在胸前捏出临字印,口中默诵上善若水心咒,心神迅速陷入似空非空间,己神从缭绕雾霭中走出,坐镇识海,定一切杂念。
临字诀入门后,他几乎未有停歇,虽然越练精力越旺盛饱满,神思越清明,但熟练度增长见天不见跳一次,距离小成遥遥无期。
翌日一早。
徐云帆服下两枚元烛丹,又从怀中掏出一颗鹌鹑蛋大小,透着刺鼻药味的丹药,形似铁丸,符晋拿来的。
九曜宗出品的升阳丹,价值百金,对武师层次的武者有极大裨益,有价无市,而且拿在手里怕不是有五斤重。
若非靠着詹岩锻兵大家的名头,这粒丹药符晋还求不来。
对于常人来说,这枚铁丸连消化都没办法消化,吃下去大概率死人,但对于有着恐怖消化能力的武者来说,正合适。
咕咚!
徐云帆吞服下,只感觉一颗铁胆沉入胃部,让他身子都下坠了一下,后连忙让胃部蠕动,腹部横膈膜肌肉不断挤压下,方不至于让自己胃下垂。
没过一会儿,丝丝缕缕的暖意开始从腹部流入四肢百骸中。
他吐了口气,赤着双足在别院青石板上腾挪辗转,脚趾如鹰爪紧扣地面,小腿肌肉虬结如老树盘根。
体内气血奔涌似江河决堤,每一步踏出都带起猎猎劲风,卷得院中落叶打着旋儿升腾。
足底涌泉穴突突跳动,大筋如弓弦般绷紧又弹开,整个人化作残影在丈许方圆的梅桩间穿梭。
升阳丹的药力在血肉中沸腾,发劲间,将药力推送至大筋,一时间双腿烧得通红。
咔!
直至夜幕,第三根精钢所铸造的梅桩桩应声而折。
徐云帆身形骤停,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朵朵水。
他深吸口气抄起石锁捆在脚踝,往日修习飞毛腿的步法各种关节发力,运劲,送胯,走姿,如走马灯流转。
当升阳丹药力直灼得周身大筋似霹雳惊弦,他猛地睁眼纵身跃起!
“轰!“
三百斤石锁坠地砸出深坑,徐云帆却如鹞子翻身掠过墙头。
夜风灌满衣袍猎猎作响,月光下只见他双足在瓦片上轻点,檐角铜铃未及摇晃,人已飘出十丈开外,身形却倏地落在别院上的老槐树枝丫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