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心不知道会丢到哪里去

李清婉闻言,应了一声。

耶律烈接过玛雅手里暖融融的裘衣,展开,抬手给李清婉裹上,尤其将领口处裹得严严实实,把裘衣的帽子轻轻地戴在她的头上。

在柔和光线的照耀下,李清婉那张被细腻白色绒毛轻轻环绕的小脸儿显得格外白皙,仿佛是初雪般纯净无瑕。

那双宛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孩童般的纯真澄澈,长长的睫毛宛如两把小扇子,每一次轻轻眨动都带着无尽的灵动与娇俏。

小巧的鼻子下,樱唇微微抿起,唇色粉嫩,宛如晨露滋润过的花瓣,透出一股不染尘埃的清新与甜美。

她的举手投足间,无不流露出一种乖巧柔顺的韵味,就像是春日里最温柔的一缕风,轻轻拂过心田,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爱。

耶律烈没忍住,拿起她的小手,将她拉进怀里,躬身低头在她娇红的唇瓣上印了一吻。

李清婉被拉得猝不及防,一个趔趄,贴靠在他的身上,本来要阻止他的亲吻,但是想到自己不日就要离开,总要顺着他,让他放松警惕才好。

耶律烈抬起头来,低头凝视着李清婉的娇羞,心中愉悦,将她搂在怀里箍了箍,唇瓣压在她的光洁如瓷的额头上,印了一吻,将下巴轻放在她的脑袋上,柔声唤了一声“婉婉”。

他声音轻柔富有磁性,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却蕴涵了浓浓的深情,好似清晨蓄积在绿叶上饱满的露珠,下一刻便要垂落下来。

李清婉的水眸若一池春水微颤,相处的这些时日,岂能感受不到他的深情,只是他们中间隔了太多的东西,怎么样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耶律烈拥了她片刻,大手伸进李清婉的袖口,勾住她缩在袖口的小手,向外走去。

层层深阁琼楼,进进珠宫贝阙,一行人仿若走在神阙仙宫。

耶律烈牵着李清婉走走停停,时不时给她讲这是什么地方,可以做些什么。

最后一直走到离勤政殿不远的一处巍峨宫殿里。这里比旁的宫殿都要富丽堂皇,内里布置奢华,精致雅观。

李清婉甚至看到很多她喜欢的物件和字画。

内侍总管在旁边毕恭毕敬地说道:“启禀可敦,为了让您住得舒心,这些都是可汗亲自命人备下的。”

李清婉感受到耶律烈的视线,仰头看去,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眼中的浓情蜜意化也化不开。

“喜欢吗?”耶律烈身子倾向她,似之前的很多次那样问道。

李清婉四处看着,照旧回答,“喜欢。”

他们身后的内侍总管见状,震惊不已。他若没有八面玲珑、察言观色的本领,必然爬到总管的位置。

他之前只觉得李清婉极其受宠,没想到这其中竟另有乾坤。

可汗与可敦两个人相处时,一热一冷,明显是可汗更加喜欢可敦一些,如此看来,他们这些宫人在可敦面前必然要更加小心才是。

如此边走边看,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寝殿,偌大的寝殿里,有一张很大的圆床,轻纱低垂,红罗暖帐。

李清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边早已经没有了侍女和内侍,身后远远地传来关闭殿门的声音,沉闷悠远,衬得寝殿愈发宽敞空旷。

接下来两个人要做什么显而易见。

耶律烈转头看着李清婉,目光深灼,“知道你爱干净,寝殿的东西都是命人新换的。”他又特意强调了一句,“床和床上的被褥也都是命人新换的。”

只一句话便说得李清婉耳根发烫。

耶律烈牵着李清婉来到放衣服的木架子跟前,“寝殿里面热,把衣服脱了吧”。

他说着给李清婉脱了外裘,挂在木架上,然后给她脱外衫,只是随着衣衫渐落,耶律烈的手越发不规矩起来,用手描摹着她婀娜的曲线和弧度,一双黑曜石的眼睛灼灼地看着她。

很快两个人便密不透风地吻在一处,李清婉被他箍着腰和臀,被他大口吻着,身体被迫后仰,丰盈的胸口一起一伏,她抓着耶律烈的衣衫,紧紧地贴着他,被挤得变了形,好似要挣脱最后一层束缚。

李清婉在他强势的掌控中,好似一叶扁舟在绿波中浮浮沉沉。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然被掳到了床上,发髻也已经松散得不成样子。她的冰肌玉骨在红色锦褥的印衬下若美玉凝白无瑕,勾人魂魄。

耶律烈拥着她,与她肌肤相贴,遒劲的麦色与凝软的瓷白对比强烈,却又莫名和谐,那种强烈的和谐和破碎感,直击人心。

“婉婉,叫我。”

李清婉眼尾微红,眸中可见点点泪渍,小脸儿粉嫩得若山涧边的娇花嫩蕊。她红唇轻启,吐气若兰,“夫君……夫主……”

耶律烈愉悦地叹了一声,埋身下去,同时重重地含住李清婉的唇瓣。

不知过了多久,耶律烈才起身。

李清婉感受着身上散落的冰凉,泪水从眼尾滑落,她为自己沉溺其中而羞愧。

耶律烈给李清婉轻

轻擦拭,抬眼的功夫便看到李清婉哭了,手上的动作一顿,欺身到李清婉身边,低头吻着她脸上的泪渍,“婉婉,不哭,是我不好。”

方才二人都有些癫狂,都有些忘乎所以,李清婉的腿绕在他的身上,胳膊死死地搂着他,小脸儿埋在他的颈窝,使劲贴着他,甚至还吻了他的脖颈和侧脸,最后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

在床笫之间,她越来越主动起来,耶律烈欣喜若狂,越发陷入如痴如醉的状态。

耶律烈以为她喜欢,以为他们之间在身体和灵魂上都达到了契合,可是她却瘫软在床上哭了,让他后悔又自责。

李清婉向他伸出了胳膊,与他交颈而拥,身体已经挣脱了内心,背叛了自己。

她将小脸儿深埋在耶律烈的脖颈里,呜呜哭了起来,泪水洒落在他光洁的肩头和硬实的胸膛上。

耶律烈眉头紧紧地拧成了疙瘩,好似怎么解都解不开一样,他用大手轻轻地顺着李清婉凝滑的后背,“是我不好。”

“都怪你。”李清婉带着哭腔说道。

都怪他,若是他待她坏一些,若是他不总把她的事情挂在心上,若是他没有救了自己的性命……她也不会在一次次的亲密无间中迷失自己。

她要尽快离开耶律烈才行,她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丢了,再不走,这颗心也不知道会丢到哪里去。

耶律烈紧紧地拥着她,“怪我,是我不好。”他除了说这句话不知道如何哄她,在李清婉面前他总是笨嘴拙舌,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