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夫人真是好眼力
为首的耶律齐英姿勃发,是让女人见了都要驻足的美男子。他的身边跟了好几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子,家里面都很有背景,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达官显贵。
耶律齐视线好似不经意地从李清婉的身上扫过,落在耶律烈的身上。“二哥,你也出来游玩?”
耶律齐身边跟着的那几个年轻男子,见到耶律烈心中无不敬畏,连站着的姿势都正经恭敬了很多,跟见到了长辈一样。
耶律烈权势滔天,连可汗都要看他脸色,不是他们敢招惹的,他们害怕自己一不留神给家里面招来祸端。
一行人本想绕着走,谁知道耶律齐竟然奔着耶律烈直直走了过去,他们没有办法只好跟过去。大家小心翼翼地向耶律烈曲臂行礼。
耶律烈淡淡“嗯”了一声。面对耶律烈的冷淡,耶律齐早已经习以为常,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见过二哥笑过,可是方才远远看去,自己的二哥看李清婉的眼神都是温柔的,着实不同。可是这些却不是李清婉想要的,从李清婉看二哥时怯生生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
“二哥,咱们要不要一起?我知道前面有一个好玩的地方。”耶律齐好不容易见到李清婉,不想错过跟她说话的机会。
耶律烈深邃的虎眸凝视着耶律齐。耶律齐紧张得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就知道他这个二哥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心虚地手心直冒汗,接受者耶律烈眼神的凌迟,那是王者对下位者的睥睨和审视。
终于,耶律烈移开了视线,转头看着身边的李清婉,“你想跟他们同行吗?”
众人终于敢把视线落在李清婉的身上了。早就听闻天下兵马大元帅领了个仙女回来,养在元帅府,金屋藏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李清婉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明眸善睐,顾盼生情,摇曳生姿,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也难怪素来不近女色的耶律烈会对她夜夜恩宠。
李清婉仰头看着耶律烈,“我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
“好,”耶律烈将李清婉搂在怀里,看着耶律齐,“你们玩吧。我们还有事。”
耶律齐害怕错过跟李清婉接触的机会,想要说话,奈何耶律烈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耶律齐便不再敢说话了。
耶律烈战功赫赫,所向披靡,让人望尘莫及,耶律齐对他甚是崇拜,同时也心生畏惧,从小到大,面对耶律烈他只有顺从,从来没有忤逆过他。这份顺从好似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让他形成了习惯。
可是耶律齐又实在不甘心,将视线落回李清婉的身上。李清婉也看着他,疑惑不解,又是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目光让李清婉觉得他们曾经相识,可是李清婉实在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他。
耶律烈搂着李清婉向前走去,身后的随从立刻跟了上去。耶律齐目送着李清婉离开,看到她和耶律烈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耶律齐的朋友见状,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肩头,“别看了,你跟她没有戏。”被耶律烈看上的人,就算耶律烈腻了厌了,舍弃了,也没有人敢染指。
另一个朋友也好心劝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一只?漂亮的女人多如牛毛。你得修炼成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要不然怎么知道什么样的女人适合你?”
像他们这样的皇亲国戚、天选贵胄,有权有势,什么都不缺,不知道多少有姿色的女人上赶着巴结献身,何必因为一个女人放弃那些各式各样的女人呢?多傻啊。
耶律烈搂着李清婉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低头看到李清婉若有所思,心中不悦,“在想什么?”
“没,没有。”李清婉回答得略带慌张,令耶律烈很不满意,面色变得严肃。他黑脸的样子真的让人很害怕。李清婉懊恼,本以为在街上转一转,好跟尉迟烨的人见上面,没想到非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惹他不快。为了不让自己受皮肉之苦,只能哄哄他了。
不远处有一个卖剑穗的小摊,李清婉扯了扯耶律烈的胳膊,指着小摊的方向,“我想去那里看看。”耶律烈依旧沉默,搂着怀里的人走到摊子跟前。
李清婉仔细选了选,拿起一个好看也比较低调的剑穗,用凝白如脂的手心托着,给耶律烈看,“你觉得这个好看吗?”耶律烈有些敷衍地“嗯”了一声。
摊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眉开眼笑,说话也好听,“夫人真是好眼力,这个剑穗虽然看着不起眼,却是做工最复杂最精细的,样子也好看,跟你的夫君特别相配。”
这个摊主是把他们当做夫妻了。李清婉没有否认,害怕否认了又会惹身边的男人不悦。从见过耶律齐之后,耶律烈便跟她闹起了别扭,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闹别扭。
李清婉对摊主说道:“就要这个吧。”耶律烈看到小摊上有挂着银色铃铛的红绳脚链,取了一个下来,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金叶子递过去。妇人见此睁大了眼睛,“大爷,我们是小本生意,找不了您这么多钱。”
“不用找了。”耶律烈牵住李清婉的手继续沿街而行。摆摊的妇人高兴坏了,这个金叶子可是他们家一年的开销,今日她真是遇到了贵人,真想给耶律烈好好磕一个头。
李清婉把剑穗递给耶律烈,“送给你的。”
“真丑。”
李清婉听了耶律烈的话,心凉了半截,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她正想把剑穗收起来,耶律烈却从她手心把剑穗拿走了。李清婉疑惑地看着他,不是说丑嘛,怎么还要?
“把手伸出来。”
李清婉依言照做,手心里很快落进一条红绳脚链。她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给她脚链。
不过没过多久她就明白过来了。
耶律烈牵着李清婉走在街市上,又转了一会儿,发现李清婉有些提不起精神,没有了方才的兴致。“累了?”
李清婉抬手像小孩子一样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嗯”了一声,她有些困了,昨日耶律烈折腾到很晚,她浑身跟被碾过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