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3章 瞒不住
姜临渊静静地半躺在躺椅上，而姜峰成则目光锐利地盯着孙莫言。
孙莫言的这番话，虽然并未直接冒犯姜家，但无疑是对姜家作为第二大家族威严的挑战。
面对孙莫言的，一位是姜家的现任家主，另一位则是预定的下一任家主。
如果孙莫言不是孙家的二号人物，换作其他人在他们面前说出这番话，即使不被姜峰成当场惩处，也绝不可能完好无损地离开这个院子。
“呵呵……”
就在气氛变得紧张之际，躺在躺椅上的姜临渊轻声一笑，化解了这种紧张气氛。
姜峰成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心领神会地收回了准备伸出的手。
“当年孙家那位老前辈给孙家老二取名孙莫言，当时整个燕京都在议论，孙华明给儿子取这个名字，真是不怕儿子承担不起。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却能将这个名字承担得如此坚实，真是难得！”
说到这里，姜临渊缓缓坐直了身体，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锋利，紧盯着孙莫言，严肃地说道：“不过，我作为一个老前辈，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无论多么坚强的人，都可能会遇到意外。保持低调，对你来说是有益的。哼！”
随着一声冷哼，姜临渊站起身，直接走进了屋内。
孙莫言在姜临渊的冷哼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感到一阵寒意从背后升起，冷汗直流。
就在刚才那一刻，孙莫言感到了一种几乎窒息的无力感，仿佛随时都可能失去生命。
尽管自己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天相境后期，但能在无声无息中让自己感到死亡威胁的，必定是万相境级别的大宗师！
换句话说，姜临渊这位老人真的已经突破到了万相境！
想到这里，孙莫言感到一阵后怕，自己竟然敢来挑衅一位万相境大宗师，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孙家的地位，再加上姜临渊作为长辈，不屑于对晚辈动手，自己现在可能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那个……姜兄，既然……既然姜老还没有决定，那……那我就不多留了，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孙莫言不等姜峰成回应，便迅速转身，脚步飞快地逃离了姜家。
姜峰成冷冷地看着孙莫言的背影，冷哼一声，眯起眼睛，心中快速思考。
就在这时，姜临渊再次出现，站在姜峰成面前，平静地说：“孙家真是急不可耐啊！不过，派孙莫言这个孙家的二当家来施压，未免有些小看我们姜家了！”
听到这些话，姜峰成的脸色略有变化，他低声问道：“父亲，孙家显然是希望我们姜家加入他们的阵营，并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我们该如何是好？”
姜临渊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平静却坚定地说：“哼！孙家依仗着武道界，总是习惯于发号施令。不过，这次，这些早已腐朽不堪的豪门世家，也该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告诉孙家，我们姜家会参与进来。但是，我们选择站在哪一边，将由我们自己决定。如果孙家有本事，就尽管对我们姜家出手，看看孙莫闲是否有这样的胆量和能力！”
这番话虽然听起来平凡，但姜临渊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和自信。
此时张明明正好从书房走出，听到姜临渊的话，心中微微一震，不禁对姜临渊投去惊讶的目光。
没想到，外表温文尔雅的姜临渊，在武道上却走的是一条霸道之路。
姜临渊看到张明明出现，目光转向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严肃。
孙莫言的突然到访，对张明明来说无疑是极其危险的。
毕竟，如果孙家的人得知张明明在燕京的消息，他想要平安无事地离开燕京城，将会非常困难。
像孙家这样的大家族，暗地里有许多手段，一个已经腐朽的大家族，其内部的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自然不少。
因此，孙家绝不可能容忍张明明这样的潜在威胁存在，放他离开无异于纵虎归山。
此外，孙家始终在追踪李星蔓的下落，若能掌握张明明，或许会更容易找到李星蔓。
作为李星蔓之子，张明明若处于危险之中，她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若能迫使李星蔓现身，自然有办法让她屈服。
目前，孙莫言已经抵达姜家，张明明也在此出现。
这一消息有可能外泄。
实际上，每个家族内部都可能潜伏着其他家族的眼线。
家族对此心知肚明，只是视情况决定是否处理。
这些眼线在家族内部人尽皆知，因此对于高度机密的事务，自然会对他们保密。
然而，若真的与对手正面交锋，这些眼线却能发挥极大的作用。
例如，可以利用他们传递虚假信息，以此迷惑敌人。
张明明进入姜家时，是公开且毫无掩饰的，很难保证没有人注意到。
一旦被看到，即便不认识张明明，也可能会将这一消息传递给孙家。
孙家正密切关注张明明的动向，对他的外貌了如指掌，因此他们很快就会得知张明明身在姜家的消息。
“邢家的小子，孙莫言到了，说明孙家已经对姜家产生了兴趣，因此你是不能再毫无顾忌地离开姜家了。”
姜临渊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早就应该把那些人处理掉了。”
听到姜临渊的话，张明明微微一笑，已经猜到了姜临渊的担忧。
“姜老，您不必担心！我现在依然可以毫无顾忌地离开！”张明明的话音刚落，姜临渊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解地看着张明明：“你有什么计划？”
张明明摇了摇头：“孙家既然已经注意到了姜家，那么我在姜家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的。”
“我无法阻止孙家的人得知我在姜家的消息，但即便他们知道了，想要把我留在燕京城也是不可能的！”
看到张明明如此自信，姜临渊更加困惑，不清楚张明明到底有何打算。
他真的无法理解张明明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