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缺失皮肤的男人
回忆结束。
不觉间,吴情脸颊布满泪痕,看着柜子里的破瓷碗,颤颤巍巍伸出手轻轻抚摸,就好像昨日就在眼前。
“红秀……娘子……”
吴情缓缓起身,拉开帘子,眼神里的灰尘一扫而空,布满希望的光。
这一世,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就像上次答应你的一样。
“……”
云城警察局,特勤九科。
四人组正在看着死亡首富的材料。
“这个人我印象里风评不是很好,涉嫌很多案件。”诸葛霖推推金丝眼镜,看着手里的文件。
“有情报表明,他常年往返于泰国和云城,并且偶尔会带一些那边的僧人。”张晋指着照片补充。
“那边的法术不值一提。”金虎摇摇头,“什么佛牌小鬼的,又不是没有处理过。”
“这倒是,主要怕的是有其他参入者。”诸葛霖敲敲首富妻子李太太的照片。
“毕竟,想他死的人太多了。比如,这位唯一的遗嘱受益人。”
“妄加猜测不会给调查带来进展。”张晋起身披上皮外衣。
“亦或者我们想复杂了,这个案子只是普通人的案子,背后没有牵扯脏东西。”杨桃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不太可能,尸体我亲眼见了。”诸葛霖掏出尸体的图片扔在桌子上,指着上面的可疑处。
“伤口不规则,没有锐器切割的痕迹,体内没有内伤,周围也没有车祸等痕迹。”
“腹部像是被某种力量直接撕开,这是正常人的力量吗?使用某种工具的话,在大街上干这种事情吗?”
“更重要的是,死者的部分器官和大脑不翼而飞,他的脑部可没有任何伤口。”
“外部没有受伤,里面的脑子不见了?”杨桃吐出口香糖,张大嘴。
“是的。”诸葛霖看着杨桃的眼睛,坚定的补充。
“所以,这次一定有脏东西。”张晋补充。
“真烦,距离上次金杯才过去一个多月,头发都没长出来。”杨桃烦躁的甩甩自己刚刚齐肩的头发。
“怕什么?反正你特殊,头发长的快。”诸葛霖摆摆手。
“你个地中海懂个蛋!”
“停停停!跑题了!”张晋摊开地图,指着红圈标记的地点。
“老规矩吧,先从死者的家开始调查吧。”
“这栋郊外的别墅,说不定就藏着死者的秘密。”
“这次我们不分开行动,抱团一起走。”金虎起身点点头,“另外李太太那边会有专人去调查,我们查好眼下的事情就好。”
“出发,这次如果有情况的话,直接一步到位,不要留手!”
“说的就是你诸葛!”杨桃做了个鬼脸,“上次要不是姑奶奶救场,你就下一把了。”
“什么话?我上次只是小小的浪了一下。”诸葛霖有些不服。
“停停停,不要拌嘴了!”张晋有些头疼这俩活宝,什么时候才能安静点。
“快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杨桃第一个打开会议室大门离开。
“走吧。”
“……”
云城郊外的别墅内。
白洁正在拼命逃跑,自打有记忆以来,自己从未像今天这样跑过。
“快,白洁,他要追上来了!”
猫伯大叫,看着距离自己不足十米的大蛇。
白洁已经用全力,马上就要触摸到别墅的大门。
就在眼前了。
白洁一只手抓住了大门的把手,而就在手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一股反作用力袭来,将自己狠狠弹开。
一时不察,白洁一屁股跌倒在地。
在空中翻滚时,白洁借着飘在空中的猫伯视角看到大蛇和自己擦肩而过。
大蛇速度极快,想要停下已然来不及,只能狠狠撞向大门,同样的一股反作用力将蛇头直接击退。
大蛇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令人感到颤抖的巨吼。
白洁只觉一阵恍惚,鼻下有液体流出,擦拭下,伸到眼前,发现鲜红的血迹。
“内伤……可恶……”
来不及思考,现在必须趁着大蛇受伤的空隙逃走,不然绝对得死在这!
白洁抓起地上掉落的火铳枪,借着猫伯的视野,跑向一楼的角落。
那里有一处暗门,通往别墅的地下一层。
“那里的墙很结实,额外加固过,躲进去。”
猫伯飞在前方领路,带着白洁逃向地下一层。
二人刚躲进去,背后的门便传来撞击。
几声巨响过后,头顶掉下来些许灰尘,不过好在墙壁足够结实,大蛇撞击几次后便放弃了。
不多时,外面的动静渐渐消失,别墅又陷入了寂静。
“看样子,我们暂时安全了。”
白洁坐在楼梯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只是地下一层一片黑暗,白洁并没有发现照明开关,不过也不需要。
共享视野里,猫伯的夜视功能很好用。
“看样子,这里是一个隐藏秘密的小屋子,不然不会藏的这么深。”
“如果没有猫伯你的眼,我们不可能发现这里的暗门。”
白洁缓缓走下楼梯。
踏入级,流下的血迹早已干枯,只在墙上留下暗红色。
随着白洁视线的不断下移,整个屋子的主要物件得以发现。
一个刻满经文的圆圈占据了整个屋子的中央核心地带,伴有一些发着暗光的蜡烛,中间跪着一个身上同样充满经文的男人。
男人背对白洁,身上的经文在烛光下反射着骇人的红光。
“哗啦——”
白洁光速举起火铳枪,指着神秘的男人,准备扣动扳机的手指微微颤抖。
“别紧张,他没有呼吸。”
猫伯挥出翅膀,挡住了白洁的枪口。
“没有呼吸?”
白洁放下枪,缓缓走近男人。
凑近后才发现,这些经文都是泰文,可惜白洁并不会泰文,只知道这是泰文。
“猫伯,你懂泰文吗?”
“你觉得龙国土生土长的妖懂泰文吗?”
“也是。”
白洁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五米的男人,缓缓凑了过去。
小心翼翼的,不破坏现场。
凑近后发现,男人背后的经文并非刻上的。
“皮被剥了,还是按照经文剥掉的。”
正如猫伯所说,男子后背布满的经文刚刚反射出的红光,正是皮下的血肉失去皮肤保护后反射出的颜色。
“奇怪,这样做的是为了什么……”
内圈的经文过于复杂,白洁只能站在外圈边,借助空中飞着的猫伯视野去查看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