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au fork瞎xcake火10
26.
没有这样的。
哪有傻乎乎的活醴把自己送到饿死鬼一样的饕客口中,饕客用尽浑身解数才从自己嘴下保住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活醴,结果对方却倒反天罡地反过来指责饕客没把他吃干抹净。
没有这样欺负饕客的活醴。
再者,廖星火的话在黑瞎子耳中其实还有另外一重含义。
黑瞎子在想,比起埋怨自己昨晚没有将他拆吃入股,少年活醴其实在抱怨他昨晚的表现不尽如人意……这样似乎更加合理一点。
至于昨天已经非常可怜的廖星火有没有觉得黑瞎子昨晚的表现不尽如人意,似乎并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才行。
思及此处,小王爷又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通了。
“确实,爷昨晚上是做得不对。”黑瞎子似笑非笑,“我再努努力,你别生气。”
廖星火哽咽的声音顿住了,缓缓睁大了眼睛,猛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他想要伸手按住被子,眼前却已经天旋地转了。
自尊心受挫又一直饥饿难耐的饕客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将软绵绵的少年活醴又拖入了自己制造的混乱的旋涡之中。
27.
小王爷再是武艺非凡,从皇城到京郊庄子也是骑马过来的。
所以他抵达庄子的时候,最起码管事是知情的。
管事不是饕客也不是活醴,是个寻常人,他只以为这庄子里养着的是小王爷金屋藏的娇,所以得知小王爷冷不丁地跑过来了也不觉得稀奇,甚至还觉得小王爷这样年轻力壮的男子,居然能半个多月不沾小美人的身,也算是性情坚毅了。
既然主子来了庄子不唤人伺.候,一门心思地就扎进“金屋”里了,管事也不做那等没有眼力见的人,在不恰当的时候巴巴凑上去,反而约束了庄子里的下人,让他们比往日更加避着那处小院走。
只是……
只是小王爷在小院儿里待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庄子管事默默算了一下时间。
好嘛,一天多都没从里头出来,这是真稀罕啊。
可是再稀罕也不能这么折腾啊,要是把身体折腾坏了,不仅金屋里藏的娇容易被有心人拿来说事,就连他们这些庄子里的奴才也要受牵连。
就在管事纠结着要不要送点吃食过去的时候,小院里终于唤人过去了,管事暗暗松了口气,一溜烟儿地到门口听候吩咐。
开门的是小王爷,他个子高,往门后一站像一堵墙一样,将屋内情形挡了个严严实实。
“送点水和吃的过来,还有干净的衣裳,动作要快。”
管事立即应是,别的还没来得及说呢,小王爷就把门关上了。
管事心中啧啧,这是真一刻也离不得啊。
小王爷确实一刻也离不得。
他们囫囵闹了一天多,廖星火睡了醒,醒来没过多久就又要晕,期间只喝了点儿水,吃了些原本摆在书房里的饽饽点心。
书房里供人暂时歇脚的小榻早就不能睡了,黑瞎子将人抱回了寝屋里安顿。
只是与管事说两句话的功夫,小王爷便隐隐有些焦躁,总觉得廖星火会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被偷走。
他匆匆折返回去,就见原本已经昏睡过去的廖星火竟也醒了,抱着被子赤着脚就要往床下走。
小王爷三两步上前,将廖星火露在被外没多久就已经有点凉的小腿塞回了被子里。
“要去做什么?我带你去。”
说着,他就要将廖星火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来。
谁料被团在柔软锦被里的人只是摇了摇头,将额头抵在小王爷肩前,身子也依偎过去,很眷恋地蹭了蹭,呼吸又再度平稳绵长了起来。
他什么也不要去做,就是感觉到黑瞎子不在身旁了,所以再累再困也要起身去找。
找到了,就又安心地睡过去了。
仅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他好似就再也不觉得这个天底下最危险的饕客会将自己吃掉了。
他枕在饕客的肩头,比在锦被堆叠的床上还要安心舒适。
小王爷将人抱紧了,重新跨上架子床,连人带被地藏到床角里,又用自己的身体将他严严实实地挡住。
做完这一切,他就准备进食了。
但是廖星火睡得好香,身体也实在是经不住了,小王爷更不想把人闹醒,就轻捏着人的下巴尖,浅尝辄止地吃点儿。
廖星火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在过去的一天多里习惯了这样的事情,更有可能是黑瞎子分寸拿捏得极好。
总之,虽然睡梦中的活醴不时难受地皱眉扭脸,但却始终没有醒来,让饕客解了嘴馋。
28.
庄子管事来回送了三次东西,第三次的时候,东西才终于送进去。
此时天已经不算亮了,屋子里一盏灯没点,更是昏暗。
几个下人小心翼翼地将一样样东西小心送进屋子里。
屏风后的内室始终很安静,若不是之前小王爷拽了床铃让人进来送东西,他们都要以为里面的主子们是不是压根儿没醒了。
热水、食物、饮子和干净衣裳都一一放好了,管事欲要询问小王爷是否还有别的吩咐,屏风后便传来一声“下去吧”,于是管事就麻利儿地闭上嘴巴,将人都带了出去。
廖星火像个布偶一样让黑瞎子帮着洗漱,用膳,换上了干净衣裳,然后又换了一间房休息。
他还是好累,半枕在小王爷身上昏昏欲睡。
小王爷和他说话,他也只慢吞吞地回,没过多久就不搭理人了。
黑瞎子只觉得满足。
虽然肚子被尝不出味道的食物填满了,饕客的本能还在叫嚣,但是只要廖星火在他怀里,他就觉得满足。
小王爷在庄子里待了五日,等到廖星火终于能自由活动,而宫里也开始慌张寻他的时候,他才准备回去。
高头大马在院子里不住甩头喷气,早一个时辰前就该乘它离开的主人却在屋里不出来。
其实小王爷也没做什么,就是在看廖星火练字而已。
廖星火好几天没练字了,字没有之前写得好,而且写一会儿就有点累了,手臂微抖。
小王爷便将毛笔从他手里拿走,温热手掌隔着衣物给他揉.捏小臂。
“练字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不必急于一时,伤了自己就不好了。”小王爷的声音如泉水击石,不见其他时候的低哑。
像个正人君子。
廖星火低低应了一声,让他捏了好久才慢慢开口道:“你已经耽搁许久了……”
小王爷抬眸,又垂眸。
廖星火抽出手,他没听到饕客一瞬间沉下去的呼吸声,拿着干净黑绸回来的时候,小王爷还是人模人样的。
他踮着脚,小王爷见状便低下头,让他给自己蒙上黑绸。
黑绸在脑后打了结,黑瞎子正要顺势低头尝了甜头再走,廖星火却抓住了他的衣领,很是不好意思地羞赧问他:
“瞎子,我听说……你要和年长的皇子阿哥们一同出宫建府了是不是?”
其实是已经开始建府了。
毕竟宫中皇子越来越多,即便是皇帝家也有点住不下,只能让长大成人的阿哥们出宫单过,小王爷本是例外,但他可以不是例外。
小王爷没低头,他将廖星火抱了起来,稳稳放在了方才廖星火练字的地方。
“是,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不用分开了。”
小王爷的声音消失在话语之间。
这一天,他没能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