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行动,练胆魄?

长青路街道。

“大小姐!”

“大小姐!”x好几十。

女子身旁紧紧跟着一位面容冷峻的青年,他手中持着一把黑伞,宛如一名忠诚的骑士,静静地守在她的身侧。

更令人震撼的是,女子身前竟整齐地排列着近百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社会人士。

整个场面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那些附近还未关门的商铺,一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拉下卷门帘,光速打烊。

高敏都看愣了,哪怕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了,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到震撼。

肖彬也差不多说清楚了里面的情况,比如乔勇他们在私设的赌场里赌博,里面还有大量的赌博机,甚至还有些人玩一些违禁的小彩丸。

高敏反应过来后,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

“署长,我这边有情况,需要派人过来!”

“要多少人?”

“多多益善!”

“明白了!”

挂断电话后,她就看到了身侧的柳语彤,神情复杂,心中有种又被利用的感觉。

不用猜,他们的行动怕又是‘合法’的,而她还是对方在警方的‘卧底’,必须配合她。

接下来柳语彤的一番话,更加证明了她的‘卧底’身份。

“高敏,等会儿会有个脸上有刀疤的人被带出来,这家伙底子虽然不干净,我觉得你可以把人放了,你说呢?”柳语彤说着还故意露出了手腕上的手链。

“你.......”高敏本想直接拒绝,让她放了罪犯,这不是渎职么,可想到了‘以身入局’,她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我会安排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拳头微微攥了攥。

“都准备好了吗?”柳语彤问。

李小慧兴奋地蹦出来,说出了她的安排:“语彤姐,我都做好了排兵布阵,待会先破门,然后一鼓作气杀进去,直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插上旗帜,以后这场子就是咱们的啦!”

柳语彤:“......”

有时候她真的很怀疑李小慧真的是从大院长大的吗?

高敏:“.......”

她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都是错觉,错觉。

“小慧,那就行动吧!”柳语彤下令。

早就迫不及待的李小慧立刻准备喊‘行动’,可是她突然感觉差了点什么,大眼睛扫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马达手里拿着的大喇叭。

“马哥,喇叭借我用用。”

马达直接将他的指挥神器递给了她。

拿到指挥神器,李小慧像是如有神助一般,直接喊道:"跟!姐!冲!鸭——!"

柳语彤突然有种不想继续观看的感觉了,她怕自己再看到李小慧那中二的模样,会忍不住笑出来。

"轰!"

大门应声而破,黑压压的人群如潮水般涌了进去。

与此同时。

余墨看着万龙会的人都冲了进去,他还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马达见状直接将手里的甩棍递给了他:“兄弟,你是不是觉得手里没有武器没有安全感,我这武器给你。”

余墨愣了一下:“那你呢?”

“我随便就行了。”马达直接来到停在马路边的一辆黑车后备箱,抽出了一把超过两米长的大刀。

这把刀其实并不是金属材质的,只是表面看起来像是金属材质的,否则他也拿不动这么大的大砍刀,这是他找人特意定制的装逼武器,上面还刻着四个大字‘世界和平’。

余墨看了看他扛着那么大的刀出现后,嘴巴都张大了,然后低头看看自己手里跟树枝一样细的甩棍。

这也太随便了吧?

"别在意这些细节。"马达扛起大刀:“走,干他们去!来次go!"

余墨还是没有动身,甚至还没缓过神,脑袋里还非常的混乱。

如果没有搞错的话,他是来提升自信心,提升下胆魄的吧?

感情就是这么让他提升的?

直接发了一根甩棍,然后告诉他,蒙着头往里面冲就完事了。

这……

柳语彤和高敏在对面的大头贴店门口,就静静地观看着对面店铺的动静。

她也注意到余墨还站在原地发呆,忍不住摇了摇头。

到底还是怂了。

不过她也不会强求对方一下子就能改变,毕竟哪个人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场面都会有些手足无措,也很正常,慢慢来吧。

就在这时。

余欣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她先跟柳语彤打了声招呼,然后来到了余墨面前。

“怎么,害怕了?上次你被那几个混混欺负,害怕也正常,我可以理解。”

“可是,余墨,现在有语彤姐,有万龙会给你撑腰,你要是还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迟早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出国反而对你更好,你就不适合掌管家族集团,知道吗?”

“余墨,不要再让人看不起你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寒风卷着雪花,落在两人肩头,染成了白色。

余欣看着眼前这个手握甩棍,一直低着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的男生,眼神渐渐变得失望起来。

“余墨,我对你很失望,我当初就不该帮你!”

说完,余欣直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甩棍,转身就要上楼。

余墨的心也随着她这个动作猛地一颤。

从小到大,他活得一直都很小心翼翼,从来不敢忤逆任何人,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本’去忤逆。

因为他是长子,他是哥哥。

弟弟妹妹犯错,父亲和后妈还可以用他们还小的理由来为他们开脱,可要是他犯错,那就是七匹狼伺候。

更讽刺的是,他总觉得父亲看他的眼神里带着一股厌恶。原本他以为自己不够努力,不够听话,不够优秀,可后来他隐约听到了一个传言,那就是因为他长得像自己的母亲。

可打他记事起,他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甚至可以说,他连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的都不知道。

而且家里也从来没人会提他的母亲,连父亲都从来没有提过母亲。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垃圾桶捡来的一样,或者像是石头缝里突然蹦出来的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来历’可以溯源。

家里的所有人都不待见他,都把他当成外人一样,甚至他的待遇都不如家里的保姆。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问父亲,他是不是他亲生的?

可他却不敢问,也没勇气去问。

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