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那么大个人呢?

  说着,他灌了口酒,眉头紧锁,像是陷入了某种挣扎,随后低声问。

  “小凡,你有啥好法子没有?实话说,村里头,姜老五家养了几只鸡,昨天发现病了一只,这家伙估计不舍得扔。

  还有村头的姜老汉,家里有头老黄牛,也病了,真要死了,他也肯定不舍得扔掉,咋办?”

  陈凡听完,眯起眼睛,脑子里飞快转着,片刻后开口:

  “不是说姜家沟也组织了打猎队伍吗?难道没啥收获?

  这种情况下,只能去山上打些猎物,分发给这些人家,

  让他们能交出生病的畜生,总比吃下病肉强!”

  严宽苦笑一声,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无奈:

  “我也知道这是最优解,可姜家沟的猎人小队才组织起来没多久,就被迫解散了。

  受伤的人不少,压根没啥收获。能扛事儿的,也就你表弟陈柏一个,

  其他人要么胆子小,要么没那本事,咋整?”

  陈凡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沉声说道:

  “既然我已经不守规矩跑来姜家沟了,那这事儿我得管。

  明天我就带陈柏上山,打些猎物回来,分给那些舍不得扔病畜的人家,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病肉吃下去!”

  严宽一听,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拍着大腿叫好:

  “好小子!有你帮忙,准能事半功倍!

  我早听说你在山里头是把好手,这下村里可算有点盼头了!”

  他咧嘴笑着,举起酒碗敬了陈凡一杯,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笑意。

  陈凡摆摆手,语气平淡却透着几分真诚:

  “严队长,别客气。两个村子本来就走得近,多少都有亲戚关系,帮一把也是应该的。”

  说着,他端起碗回敬了一杯,眼底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明天的打算。

  两人推杯换盏,酒意渐浓,屋内的火盆燃得正旺,映得墙壁上影子晃动。

  夜色愈发深沉,寒风从窗缝钻进来,带来阵阵凉意,

  可酒劲和谈兴却让这小小的泥屋多了几分暖意。

  聊到深夜,陈凡眼皮沉重,严宽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别撑了,小子,今晚就在这儿睡吧,炕上铺好了,凑合一晚,明儿再忙!”

  陈凡也没推辞,点了点头,沉声应道:“那就多谢严队长了。”

  随后,他起身,踉跄着上了炕,裹上破旧却带着暖意的棉被,闭眼睡去。

  屋外,夜风呼啸,像是预示着明天的某种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姜家沟的天色灰蒙蒙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味道,像是雨前的征兆。

  可天上却不见半点云彩。气温比往日低了几分,

  寒意钻进骨头缝里,让人直打哆嗦。

  陈凡从炕上爬起,揉了揉宿酒未醒的眼睛,推开门一看,

  外头的景象让他眉头紧锁。这天色不像干旱那段时间的干燥,反倒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严宽也披着破棉袄走出屋,瞅了眼天,嘴里嘀咕:

  “要下雨了,估摸着是场大雨,可这时候下雨,咋也不对劲啊!”

  他皱着眉头,粗糙的手指挠了挠头皮,像是也察觉到几分不对。

  陈凡瞥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严队长,管它是雨是啥,

  这天色不正常,咱得尽快行动。山上猎物得赶紧打回来,

  别等天变了再出岔子。”

  话音刚落,他没再多说,转身朝姥爷家方向快步走去,打算叫上陈柏一起上山。

  严宽在后头应了一声,嘴里喊道:“小心点,小凡!

  山路不好走,带好家伙,别空手回来!”

  声音中透着几分关切,可陈凡头也没回,只是摆了摆手,步子却更快了。

  姜家沟的清晨静得诡异,村里的土路上几乎无人,

  偶尔有几声鸡鸣划破寂静,却更显得冷清。

  陈凡一路小跑,脚下踩得泥土沙沙作响,

  脑海里盘算着山上的路况。

  这时候的山林,因干旱和寒冬,猎物本就不多,

  若再遇上天气突变,怕是更难有所获。可他心里清楚,村里那些病畜不处理,隐患只会越来越大,拖不得。

  与此同时,磨盘营这边,山上的猎人小屋一大早就炸开了锅。

  晨光还未完全亮起,陈小暖裹着破棉袄,揉着惺忪的睡眼,

  推开陈凡的房门,却发现屋内空荡荡的,炕上的被褥叠得整齐,像是根本没睡过。

  她心头一紧,慌忙跑去堂屋,嘴里喊着:“凡哥!凡哥你在哪儿?”

  屋里没人应答,只有几只老鼠从墙角窜过,惊得她缩了缩脖子。

  陈小暖咬着唇,急忙冲出院子,站在小屋前的坡上,四下张望,

  山间的晨雾弥漫,遮得视线模糊,压根看不到人影。

  她心慌得厉害,转身跑回屋内,推开黑三的房门,急声叫道:

  “黑三叔,快起来!凡哥不见了!”

  黑三被吵醒,睡眼惺忪地爬起,嘴里嘀咕着:“啥?不见了?小暖,别急,咋回事儿?”

  他披上棉袄,皱着眉头走出屋,站在院子里吆喝了一声:

  “都起来!巡逻小队的,赶紧集合!”

  不多时,院子里挤满了人,赵雨、二狗子等人揉着眼睛,扛着猎枪铁锹,围成一团,七嘴八舌地问着:

  “咋了?一大早吵啥?”“凡哥咋不见了?昨晚不还好好的吗?”

  陈小暖站在人群中,眼眶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早上起来就没见着凡哥,屋里没人,也不知道他啥时候走的!

  还有林警官,也不见了!”

  她话没说完,眼泪已经吧嗒吧嗒往下掉,瘦小的身子在寒风中微微发抖。

  黑三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粗声粗气地骂道:

  “妈的,这小子又乱跑!昨晚还说没事,咋一转眼就不见了?”

  他转头扫了眼众人,沉声问:“昨晚谁最后见着凡子?说清楚点!”

  赵雨挠了挠头,嘴里嘀咕:“我昨晚喝得有点多,记不清了,好像是看见凡哥回屋了吧……不对,后面好像又出去了?”

  他声音越说越小,显然自己也不确定,引得旁人一阵埋怨。

  二狗子不耐烦地插嘴:“别废话了,赶紧找人要紧!山上山下都得搜,这大冷天的,凡哥要是出啥事儿,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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