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娘子,妙不可言

☆、第63章 很久没来红了

自打传出‘秦二小姐病重’的消息起,秦妙就被送到了乡下庄子里,好好养着身体,随行的只有金银跟雪茹两个丫鬟,至于青黛她们这些二等丫鬟,留在侯府中,省的人多嘴杂,把事情说漏了。

站在栏杆旁,秦妙把馍馍掰碎了扔进碧绿的池水,池中的锦鲤聚成一团,争先恐后的抢夺鱼食。

都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话不仅适用在人身上,就连鱼也不例外。

金银站在秦妙身后,脸上带着疑惑,搓了搓手,低声问了一句:

“主子,您为什么非要以‘秦氏女’的身份入宫?要是用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侯府贵女,直接入宫的话,位分也能高上不少。”

秦妙轻笑一声,看也不看金银,说:

“我的位分不是出身能决定的,为了保全侯府的名声,也为了保全圣上的名声,所有人都默认我死了。但皇后却清楚我的身份,若是想让皇后乖乖闭嘴,我的位分无论如何都高不了。”

秦妙入宫,对皇后而言可不算什么好事,毕竟秦馥身为皇贵妃,又产下双生子,在宫中与皇后分庭抗礼,也亏得最近瑜美人使出狐媚手段,留住了皇上的人,这才让皇后扳回一城,否则卓家还真是颜面扫地。

金银有些心疼秦妙,想到关在柴房的海棠已经有一个月没来月事了,她心里有些怀疑,便说:

“主子,海棠那女人很久没来红了。”

秦妙轻笑一声,手中的馍馍已经掰完了,她一边用锦帕擦干净手上的碎渣,一边说:

“没想到老天爷都在帮咱们。”

金银不明白秦妙的意思,问:“难道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生不生的,哪有那么重要?”狸猫换太子的事情不好做,秦妙也不打算以身犯险,不过若是能提一提自己的位分,她倒是不介意好好算计一番。

秦妙自己没有怀孕,她也不打算一入宫就养一个孩子,不过与其现在入宫,任由宫里的那些妃嫔欺凌,还不如再等等,秦家的别庄在京郊,圣上不会经常离京,她不想侍寝,待在这里反倒是最好的。

“那该怎么办?”金银精通武艺,但这些阴谋诡计并不擅长。

“你去找一个大夫来给我诊脉,隔着帷帐,只露出一只手腕,让海棠藏在里头,若是她真怀上了,接下来就好好戏看了。”

“是。”金银应了一声,扶着秦妙回到房中,之后将仔细避着人,把海棠给送进屋子里。

金银抹了一把汗,说:“现在把人带进来实在是不容易,外头都是侯府的人,主子您若想瞒下去,恐怕得把海棠藏得近些。”

秦妙扫了一眼昏迷过去的海棠,手指轻叩桌面,说:“我记得庄子后面有一间破庙,翻过围墙就是了。”

“咱们屋后?”

秦妙点点头,这间破庙早年香火鼎盛,小时候她还在那儿看过庙会,后来辽兵肆虐,把和尚都给杀了,这庙自然也就荒废了。

“你随便找一间厢房,把海棠锁在里头,让张老二看着她。”

张老二是元琛的人,秦妙不在乎此人是否对她忠心,但只要张老二不敢违拗元琛的意思,就能为他所用。

金银把海棠抬到床上,秦妙脱了绣鞋,上床将紫罗兰的床帐放了下来,说:“你去告诉侯府的侍卫一声,让他们请大夫来。”

“诶。”虽然不明白主子的用意,但金银却十分放心,自打皇贵妃生辰过后,主子就变得沉默起来,以往脸上还带着笑。现在笑的却少了,整个人看着有些柔弱,但却更让人心疼。

秦妙现在虽说没了侯府小姐的身份,但她却是皇上的女人,这些侍卫自然不敢怠慢,过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大夫就来了。

“主子,大夫来给您诊脉了。”

轻咳一声,秦妙从床帐后面伸出手来,雪白的手腕挂着缠金丝镯子,那龙眼大的红宝石精雕细琢,十分透亮,一看就不是凡品。

“大夫,最近我总是有些反胃,也吃不下东西,劳烦您看看是不是有了身孕。”

老大夫走到床边,坐在矮凳上,在女人手腕上盖了一块薄薄的锦帕,这才开始诊脉。

秦妙躲在床帐里,看着海棠露在外的一只手,问:“怎样?”

摸了摸山羊胡子,老大夫笑道:“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正是滑脉的脉象。”

秦妙就是再不通医理,也知道滑脉意味着怀有身孕,扫了一眼仍昏迷着的海棠,秦妙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只承宠一次就能怀上龙胎,宫里的女人一个个求神拜佛,晋文帝膝下也只有一对双生子,海棠一个小小的丫鬟,能怀上龙嗣,真是个有福气的女人。

“恭喜夫人了!”

听着老大夫连道恭喜,秦妙脸上没有什么喜色,只对着金银说:“去把箱子里的荷包取出一个。”

颠了颠颇有分量的荷包,老大夫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冲着床榻的方向拱手行礼,这才退出了主卧。

等到金银回来,手中

拿了一张药方,说:“主子,大夫开了安胎药,要不要给海棠熬上?”

秦妙说:“派人熬上吧,也不必遮遮掩掩,让人知道我怀了身孕,这才有好戏不是?”

顿了顿,秦妙把床帐掀开,说:“你给张老二传信儿了?”

金银点头,说:“奴婢已经把信儿带给了张老二,他下午就能赶到破庙,先让海棠在床上待一会儿吧。”

秦妙所料不错,她怀孕的消息当天下午就传回了宫中。该知道的人不该知道的人已经全得到了消息,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动手。

坤宁宫中。

“你说什么?”皇后凤眼一瞪,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秦妙那个贱人怎么会一次就怀上了龙胎,这不可能!

跪在地上的太监直打哆嗦,低着头不敢看皇后,气弱的说:“娘娘,奴婢亲口问了大夫,那老大夫说秦氏是滑脉,那应该没有错了。”

“狗奴才!”皇后一脚踢在了太监的心窝处,直接将人踢了个仰倒,即使这样,她心里的一口恶气仍然没有发泄出去。脸气的通红。

闭了闭眼,皇后冲着身边的大宫女吩咐一声:“去将这个消息告诉贤妃,她不知道秦氏的身份。”

贤妃虽说以‘贤’字为封号,但本身却跟贤德半点儿也挂不上边儿,心思狠毒,就因为晋文帝夸了她宫里的宫女一双巧手生得好,她竟然派人将那宫女的手给砍了下来!其手段可见一斑。

不过贤妃到底也是是太后的亲侄女,是皇上的表妹,只要不闯滔天大祸,太后都会护着娘家人。

大宫女名为红英,从小跟着皇后长大,如今已经年近三十,也不求外放出宫,就打算在宫里当个嬷嬷,对皇后忠心无比。

握住了皇后冰凉的手,红英脸上露出一丝冷意,说:“只是怀上了而已,秦氏有没有福分生下来这孩子还不好说,就算生下来了,是个公主也没什么用。”

摆了摆手,皇后让这些奴才都退了下去,她按着依旧没有消息的肚子,皱紧了眉。

红英想要再劝劝皇后,又不知说什么好,明明这些年娘娘吃了无数的补药,但这肚子却没个声响。不止皇后发愁,就连卓相都等不及了,这才把卓瑜送进宫里。

什么皇后娘娘的族妹?

不过只是个娼妓生的下贱货而已,跟她那个娘一样,天生就会勾引男人,如今入宫伺候皇上也不知道感恩戴德,要是惹恼了娘娘,杀了反倒干净!

低叹一声,红英走到了延禧宫,进了主殿,冲着贤妃行礼,说:

“贤妃娘娘,主子派我来告诉您一声,听说住在宫外贵人怀孕了。”

贤妃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红唇娇艳,但一向偏爱浓妆,十分艳丽,她不屑的笑了笑,说:

“那秦氏怀孕了又如何?能不能生下来还难说呢!”

红英低垂着眼,没有接话,见着贤妃摆了摆手,这才识趣的离开了延禧宫。

等到红英离开后,延禧宫的大宫女走上前,给贤妃捏肩,说:

“主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红英来到咱们这儿,恐怕不是只为了告诉您这事儿吧?”

贤妃点头,艳丽的眼中划过一丝精光,说:

“皇后是想让我去试试那秦氏,最好把她的孩子给折腾掉。”

“那怎么办?”大宫女有些担心,生怕主子一时冲动,落入皇后的圈套。

“秦氏的孩子的确不能留,但却不能让本宫亲自出手。”

大宫女想到了什么,说:“娘娘是指……芙蕖郡主?”

贤妃轻笑一声:“赵芙蕖是皇后养的一条狗,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可是芙蕖郡主应该不会听咱们的吧?”主子跟芙蕖郡主一向不对付,二人见了面就互相挤兑,甚至之前还掌掴过她。现在想让芙蕖郡主乖乖行动,恐怕不容易。

剥了一颗葡萄,贤妃讽刺说:“赵芙蕖看上了易灵均,只要说那秦氏女勾引了易灵均不就结了?”

贤妃这话当真是凭空捏造,但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猜中了实情。

大宫女面色一喜,说:“正好,芙蕖郡主身边还有咱们的眼线,也是时候用上一用了。”

主仆两个商量几句,就已经打算好好用上赵芙蕖这枚棋子了,天家的女人最是无情,即使贤妃看似冲动,但实际上也有自己的打算,皇后想要利用她,恐怕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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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里的奴才自打得知了秦妙有孕的消息,根本不敢隐瞒,直接上报到了福德耳中。

福德看了一眼正在陪皇贵妃下棋的陛下,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似的,老老实实地守在一旁,没有说话。

倒是秦馥轻笑一声,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福德总管还是快点告诉陛下吧,否则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本宫可担待不起。”

福德讨好一笑,正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就听晋文帝说:

“爱妃都开口问了,你这奴才还不快说!

苦着脸,福德无奈,说:“回皇上的话,庄子里的秦氏有孕了。”

秦馥微微眯眼,紧紧握住掌心的黑子,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说:

“陛下子嗣单薄,秦氏有孕是天大的喜事,您还是快点儿把秦氏接回宫才好。”

晋文帝也是喜不自胜,激动的直接从软椅上站起来,俊脸涨红,说:“好!秦氏真是不错!”

原本晋文帝就对秦妙的美貌念念不忘,偏偏顾及到秦馥的心情。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只可惜晋文帝再怎么掩饰,依旧瞒不过秦馥,好歹也是陪了他七年的枕边人了,又怎么会分辨不出男人的心思?

低垂着头,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秦馥低声说:

“陛下,您还没说要给秦氏什么位分呢!”

晋文帝一怔,看了福德一眼,后者也是个明白人,带着主殿之中的奴才离开了。

走到秦馥身边,男人伸展猿臂,一把将女人纤细的身子拥入怀中,下颚抵在秦馥的肩头,亲昵的不带一丝距离。

“馥儿想让朕给秦氏什么位分?”晋文帝低声问,一双手却不老实地在秦馥身上揉捏起来,没过多久,男人的喘息加重了不少。

“妙妙是臣妾的亲妹妹,虽说被陛下宠幸是她的福分,但到底也不能委屈了她不是?”

捏着女人的下颚,晋文帝扳过秦馥的脸,认真道:

“美人的位分如何?”

娇嗔的瞪了男人一眼,秦馥哼了一声:“陛下说笑呢?妙妙怀了您的孩子,若是只给一个美人的位分,肯定会让人笑话!”

“怎么会让人笑话呢?朕觉得美人的位分就不错,卓瑜伺候了那么久,不也是个美人吗?”

晋文帝不肯给秦妙太高的位分,毕竟他之前跟皇后约法三章,要是让秦妙入宫的话,就不能让她的位分太高,否则皇后怕卓家无立足之地。

秦馥千方百计的想让秦妙入宫,可不是为了让自己的亲妹妹当一个小小的美人,她笑着说:“瑜美人可怀孕了?”

“没有。”晋文帝对上秦馥的眼神,不由有些心虚,此事到底是他不对,占了秦妙的身子,逼着人家入宫,现在还要压着秦妙的位分,只是为了保全皇后的颜面。

他与皇后彼此妥协。说出来也十分的不光彩,晋文帝身为帝王,最厌恶别人质疑他的决定,若不是真心宠爱秦馥,此刻他早就动怒了。放开怀中的女人,晋文帝站直身子,说:

“爱妃,朕意已决,秦妙入宫就封为秦美人。”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秦馥也知道此事没得商量,只希望妙妙能聪明些,博得皇帝的喜爱,从而成为她的臂助。

“陛下……”

秦馥站起身子拉着晋文帝的手。却冷不防被甩开了,她眼里带着受伤,苦笑一声,说:

“您不去看看宸儿,他现在都会说话了,一开口就叫父皇!”

“改日吧。”晋文帝鹰眸中不带一丝柔情,一甩袖,大步离开了关雎宫。

秦馥福着身子,说:“恭送陛下。”

等到看不见男人的身影了,秦馥将手中被汗水打湿的棋子扔在棋盘上,白玉似的脸上不带一丝柔和,但眼眶却红了几分。她原本想着一心只为宸儿谋划,但真正面对晋文帝的冷漠,还是心如刀割。

擦掉眼角的泪痕,秦馥转过身,走到门槛,冲着紫茹说:

“去把偏殿收拾出来,那儿很快就有新主子了。”

紫茹身为秦馥的心腹,自然知道所谓的新主子就是秦妙,她眼睁睁地看着娘娘算计自己的亲妹妹,心里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点点头,退了下去。

因为一个外室,宫里已经炸开了锅,而秦妙呆在京郊的庄子里。日子过得也不安宁。

晋文帝不愿给秦妙妃位,但到底心里还是记挂着她的,毕竟那样难得的美人,倾城倾国,世间少有,刚刚得到手,只吃了一回在嘴里,晋文帝自然眼馋的很,离开关雎宫后,就派人驾了马车,带着侍卫去了京郊的庄子里。

“陛下驾到!”

听到刺耳的通报声,秦妙一愣,怎么也没想到晋文帝会在这时出宫。眼见着太阳都快下山了,难道这位真的想要在京郊过夜?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心里疑惑,秦妙脸上仍是一片平静,小跑着出了主卧,一见着晋文帝,她就直接跪倒在地上。

“臣女、给陛下请安。”秦妙眼圈一红,低低地抽泣着,既然她已经决定入宫了,就不能给自己留后路,待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眼前帝王的宠爱比什么都重要。

一看见秦妙,那晚酣畅淋漓的欢愉就浮现在晋文帝脑海之中,他亲自扶起秦妙。看着女人脸上的泪痕,无端的升起怜惜。

被晋文帝一碰,秦妙心里十分厌恶,身子也跟着一颤,眼泪掉的更凶,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晋文帝,偷看一眼,又低下头,好像害怕什么似的。

晋文帝面对秦妙,心情不免有些复杂,拉着女人的手走进房里,两人坐在凳子上

“你别哭了,都怀了身孕。若是伤了身子,朕可是会心疼的。”

秦妙不再抽泣,但眼泪仍然大滴大滴的顺着腮边落下,她最近瘦的厉害,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让晋文帝看着又心疼了。

“陛下,臣女、臣女该怎么办啊?”

被男人搂入怀中,两人近在咫尺,鼻尖不断涌入龙涎香的味道,秦妙手里紧紧抓着晋文帝的衣裳,像是溺水之人紧抱浮木一般,十分依赖,让晋文帝很是受用。

温柔的擦干女人脸上的泪。晋文帝板起脸,说:“你是朕的女人,以后不能再说臣女了,应该自称‘臣妾’。”

“臣女、”对上晋文帝的目光,秦妙脸一红,急忙改口道:“臣妾,臣妾都听陛下的。”

说着,秦妙咬着唇,低着头,只听晋文帝许诺道:“妙妙,过不了几天,朕就会接你入宫,届时你住在关雎宫的偏殿,跟你姐姐一起,可好?”

乖巧地点头,秦妙说:“陛下安排就好。”

晋文帝没想到秦妙会如此柔顺,这样的女人让他心里十分愉悦,想起了小时候养的那只猫,只要揉一揉,就非常听话地叫一两声。

只可惜那只猫后来不知怎么发病了,狠狠咬了他一口,最后被太监剥了皮,制成了一张脚垫,现在还在养心殿里收着。

大手按住秦妙的后颈,嗅到女人身上的清香,晋文帝不由有些心猿意马。但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在宫门下钥之前,他必须回去。

薄唇覆盖在红唇上,轻咬了一下,秦妙闭着眼,死死咬紧牙关,不想跟晋文帝唇舌交缠。

撬不开牙关,晋文帝有些羞恼地退开,说:“张嘴。”

秦妙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臣妾、臣妾害怕。”

女人的声音发颤,像是见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晋文帝知道秦妙是想起了在竹林里发生的事情,不免有些怜惜,低声说:“朕不会伤害你。”

秦妙点头,知道不能惹怒了眼前的帝王,在薄唇覆上之后,主动打开牙关,怯怯地迎合着,她这样羞怯的举动,比起瑜美人**出格的举止,更有一番韵味。

唇舌交缠,晋文帝喉结动了动,眼神幽暗,声音沙哑道:

“朕真想要了你。”

假装羞涩的低下头,晋文帝又在秦妙脸上吻了吻,这才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放在秦妙手里。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在晋文帝的示意下,秦妙打开明黄色的荷包,取出了里面的紫玉佩,紫玉佩上雕着团龙,花纹细密,精巧绝伦,一看就是大家手笔。

秦妙心知羊脂玉难得,而紫玉更是羊脂玉中的极品,如此一来,这块紫玉佩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这太贵重了,臣妾受不起。”

晋文帝按住秦妙的手,道:“朕说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