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姜也这一晚不算好过。


腰和大腿完全不是自己的。


一个血气方刚,才开荤没多久的男人疯起来没完没了。


情到浓处,甚至还撬开了酒店房间准备的酒水,一口口给她渡下去。


姜也被亲得崩溃了,他刺密的头发磨得她胸口难受,她半眯着眼,神志不清地骂道:“禽兽,你别蹭我了,你也不怕肾亏?”


话说开了,陆见深心情愉悦了许多。


半醉的小姑娘脸颊透红,虽然还有些张牙舞爪,但却比平时还要可爱,添了几分少女的柔和动人。


纤细、灵动。


能够轻而易举勾起他所有欲望。


他翻身给她留了点喘息的时间,低头吻了下她泪盈盈的眼角,好脾气地应:“嗯,我是禽兽,会不会肾亏,你最清楚,从香江回来我就在想你,让我亲亲。”


从对她动心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风光霁月的陆军官。


和亲弟弟争,不惜从她相亲对象赵淮手里抢人。


甘愿卷入香江风波。


他是内地军官,她是香江名门大小姐,婚事不可能一帆风顺,上层再和蔼,背地里也会把他们的关系与资料翻个底朝天。


从回到燕京起,他就做好了准备。


让她安稳无忧的当陆夫人、陆太太。


说着,又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亲个没完。


“走开。”姜也手舞足蹈。


陆见深偏偏不愿意放过她,滚烫的大手捏住她腰间软肉,“当初送你上学,你喊我哥哥,再喊一声听听。”


他故意磨她。


即使白天已经大战一场,到了深夜,他仍然有使不完的力气,和她纠缠。


姜也喊得嗓子都哑了,刺激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勾在床单。


他捏住她命脉。


她的腰都要被掐断了,她没办法,揪紧床单,呜呜咽咽地哭叫:


“见深哥哥......”


“嗯。”她的低吟,勾得男人心跳砰砰作响,更加食髓知味,满意地亲她,“乖宝。”


姜也被恶心得头皮发麻,陆见深怎么能叫的出口?


随即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少甜言蜜语!”


“不是甜言蜜语,是真情流露,以后我天天说。”


“你说了我也不听,在外面不准牵我手,不准亲我,再敢冒犯我,我就跟你分啊啊啊——”


“分不了宝,这辈子都分不了了。”


大战结束。


姜也累得气喘吁吁。


硬抢来主动权,翻出小衣拧成结,绑在他眼睛上,掌握了最后的主动权。


姜也临睡前,望着床下搓衣板上跪着的年轻男人,心里那口郁气总算出了。


天亮男人抱上来,硬要跟她盖同一床被子。


黏糊的热感传来,她嫌弃推他。


“我不习惯跟你一起睡,别挨着我。”


陆见深无耻地贴近,把她圈进怀里,声音沙哑:“那就慢慢习惯,听不到你呼吸声我睡不着,我们还要睡一辈子。”


姜也没力气和他辩驳,温热的感觉从脖间蔓延而上。


她被他包裹得密不透风,罕见的有了安全感。


浓密的睫毛扑闪,这种滋味好像也不错。


放荡的下场是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姜也换衣服时,腿还在抖。


当始作俑者笑吟吟喂她吃馄饨,她暗自磨牙。


表面人模狗样,床上什么荤话都说得出口。


陆见深换了件灰色高领毛衣,外面套着黑色风衣,不穿军装,少了凌厉的压迫感,多了几分高门世家的矜冷气质。


陆见深记得她寄住时喜欢王妈做的馄饨,因此特意叫人买了碗,叮嘱不让放她讨厌的香菜,多添了虾皮蛋皮。


耐着性子一口口喂她吃完。


他捏了捏她翘鼻,蹲下给她套袜子。


“杨洪向军区匿名举报我,我会给他们制造障眼法,暂时离开。”


“需要你走过场,在上游轮前,他们暂时不会动手。”


陆见深凤眸沉了下来,他还是不太放心。


给她套袜子的大掌顿了顿。


姜也心安理得伸直腿,催促他服务,“穿快一点。”


“别冷脸了,对自己的安排有信心一点,况且我自己能打能藏,不用你操心。”


上次空间失效的场景历历在目。


她有点心虚,但转念一想,她压根不需要怕。


收拾得了苏晓禾一次,就能收拾她第二次。


陆见深沉住气看她,“如果你还这么自信——”


姜也不受他威胁,相反她知道怎么拿捏他,故意软下声调:


“见深哥哥......”


“未婚夫......”


“老公?”


正给她套靴子的男人身体骤然紧绷,小腹腾起莫名燥热,凤眸暗极了。


搭在她脚跟的手不受控制地往上滑。


房间门口响起规律的三声敲门声,打断姜也得逞的笑声。


陆见深早有准备,替她理好衣襟淡然开门。


门口身着军装的三位军人一脸严肃掏出证件,不近人情道:“陆师长,军区收到匿名举报信,点名您借助身份牟利,举报内容涉及到您在香江的任务。”


“我们受上级命令,带您回燕京接受调查。”


这么大阵仗把姜也吓一跳,胸口起伏不定。


陆见深转头看姜也,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等我。”


姜也把话咽下,干巴巴说好。


幸亏陆见深这回长嘴告诉她了,否则她绝对不会轻饶他。


陆见深走了没多久。


林栾跟深省干部赶了过来。


林栾满脸疲惫,还带着哀痛,在她身边低语:


“您病了一天,现在深省闹得风风雨雨,说梁家完蛋了,因为撤资一事,我们跟深省闹得不愉快,外头在传跟您有婚约的陆师长也不干净。”他咬牙切齿:“阿泰他们暂时过不来,咱们孤立无援。”


他又另外交代了些后事的细节,“遗体不方便直接带回香江,需要您先确认火化。”


姜也可怜地瞅他一眼。


被他老板蒙在鼓里的傻子。


梁聿泊指不定又在哪快活呢?哪里用得着他来哭?


林栾是土生土长的内地人,只不过被梁聿泊看中培养了几年,本事有,但骨子里没他那么坏,精明劲也跟不上常年在梁聿泊身边的阿泰。


她故作难过,抹了把眼泪。


陆见深在大事上从未出过错,布局也向上申报过,深省干部配合演这出戏。


可以说,这是一场只为苏晓禾和蒋德余孽布的局。


她按部就班走完流程,不忘挑人吵了几架。


坐实梁家与内地关系僵硬的名声。


坐游轮回香江前一晚。


某人悄悄摸进姜也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