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咱就说…

  咱就说…

  女子眼泪汪汪高喊:“女王万岁。”

  袁老将军差点一拍大腿,嘴里嘟嘟囔囔道:“板扎,我大哥真是个鬼才哦!

  南良世家林立啥人都有,可不外乎男子和女子两种人。

  我大哥呦!

  圣旨一下,所有南良女子的心都向着他。”

  这男子是女子生的,女子还是女子生的…

  袁老将军扔下手中宝刀,一拍乔孟山道:“板扎,我大哥真是厉害喽!

  南良有一半人都支持他喽!”

  满脸淤青的女子呆愣愣的抬起头,看着海棠。

  海棠合上手中圣旨,一甩袖子道:“传王上口谕…

  即日起创立女子学堂,凡适龄女子皆可入学堂读书。

  即日起招募女子学堂的先生,不论出身只论人品同学文,有意愿者皆可报名。”

  胖妇人大声一声:“女子学堂?女子可以读书习字,可以考取功名?”

  海棠点点道:“稍后,王上与众大臣会商议此事。

  宫中会设立女官,有学问有见解的女子亦可为官亦可为民请命。”

  “适龄女子皆可入学?”妇人高声道:“束脩贵不贵?”

  贵不贵?

  这题海棠会啊!小姐未吩咐她也会。她娘跟她叨咕过老夫人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她娘说起老夫人之事,眼睛都在冒光。

  冒光就冒光,冒完光还让海棠背诵下来。

  海棠一背就是好几年,她也不明白身为不受宠的丫鬟,为啥要背老夫人语录?

  她觉得背诵老夫人语录没用,她用不上。

  无奈海棠娘只要我觉得,不要你觉得!

  海棠反抗无果,只能遵从母命。如今面对这样的局面,哪怕柳眠眠没有示意。

  海棠也脱口而出道:“束脩由户部出资,学堂不收取束脩费用,只收取书本费。

  学堂不止会教学文,还会教刺绣绘画养蚕织布,还可学编制竹篮、草编饰品、剪纸。”

  脸上带着淤青的女子垂目,小心翼翼问道:“女官,贱妇的孩子也能去学堂吗?”

  海棠一看这女子唯唯诺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冷哼一声道:“你站直溜地,抬头看着本官的眼睛说话。

  咋地?

  你听不懂人话啊?本官说的不明白吗?适龄的女子都可以入学堂。

  你这般畏畏缩缩,唯唯诺诺你的孩子会不会有样学样。

  她长大以后会不会像你一样,被丈夫殴打而不敢和离?

  告不告,和不和离皆由你。为母则刚你懂不懂?”

  胖妇人一跺脚道;“妹子,你还等啥子哦?你想被你夫君打死咋?

  你死了去阎王那里告状吗?阎王会不会管你哦?

  只有女子才会了解女子的苦。咱们的王上是女帝啊!她了解我们女子的苦。”

  海棠一愣神儿,目光缓缓转向那个胖大婶。

  胖大婶一看女官正在看着她,女官的神情错愕,一点官威都没有。

  这个女官不像女官像自家的小姑娘,让人一见就亲切。

  胖大婶咧嘴一笑,跪地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妇人们跟着跪地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胖大婶又高喊一声:“只有女子最了解女子,我们女子的新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海棠满脸惊愕,她怀疑这个胖大婶是秦大人安排的托…

  袁老将军一跺脚,嘴里骂骂咧咧道:

  “艹!我大哥是男子,这鬼火绿的让你们说成了女子,我大哥牺牲真是大。”从此要蹲着喽!

  一老汉又大声道:“未婚男女,未有婚约者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这书院男男女女,以后这帮女子可咋嫁人?”

  “我家娃子可不娶这样的女子。”

  众妇人脸色一变。

  “你儿子不娶,我娶。”叫范染的书生高喊出声。

  “读书并不可耻,有学文会吟诗作赋会针织女红的女子,会为民请命的女子。”范染偷偷看着海棠道:

  “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应该珍之重之。”

  范染悄咪咪的用余光看着海棠,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灼热。

  此时他听见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说:“夫人,王上召见你同为夫。”

  夫人?

  范染抬起头就看见一绯衣男子施施然而来,他身材高挑,年龄不小。

  绯色衣裳,材质轻盈,绸缎之上罩了一层绯色纱衣,更显灵动和骚包。

  绯色而是层层晕染,由浅至深,恰似晚霞从天边一路铺陈而来。

  南风馆的花魁都不敢这么穿。偏偏一身骚包,男子长得又刚毅俊美。

  海棠看着放在她腰间的手,差点没蹦起来。

  她磨着后槽牙,声若蚊蝇的威胁道:“松开…”你给我松开,你放我痒痒肉上了。

  书生范染的目光直直的望着两人。

  仇久轻轻一笑道:“夫人,王上急招莫要耽搁。”

  仇久扣紧海棠的腰肢,腿部肌肉瞬间发力,猛地弹起,身体轻盈地跃向空中。

  哪里有飞天的功夫?轻功只不过是超远的跳跃。

  众人只见一骚包绯衣男子揽着女官,一跳一跳一跳地飞走了!

  两人越跳越远。

  海棠再也压制不住跳跃带来的恶心,她“呕”一声,给仇久绯色的新衣服换了个颜色。

  仇久双腿微微弯曲,轻轻落地。心中飘过三个字——完犊子了!

  这新衣服是谢凌渊侍寝的衣裳啊!谢凌渊还未上身就被他偷出来了…

  如今!

  谢凌渊彻底穿不上了。

  仇久微微俯身,用袖口给海棠擦擦嘴道:“要不?咱俩今晚就别回去了。”

  他腰间的手未松,不知不觉中同海棠靠的及近,额头擦着海棠的秀发。

  一阵微风拂过…

  海棠的发丝在不经意间拂过仇久的脸颊,痒痒的触感令他的心猛地一颤。

  铁树开花,仇久老脸一红。

  他拿剑甩鞭子从不抖的手,抖了一下。

  海棠脸色一红,推开仇久道:谁和你咱俩?我…我还要给主子守夜呢!”

  仇久手上一空,略有不适道:“这衣服你眼熟不?”

  嗯?

  海棠定睛一看,这是天大地陷紫金锤了!

  仇久又偷穿太子衣服,这衣服太子都没穿呢!

  就等着今日女王登基穿呢!

  好嘛!

  海棠脚底抹油,头也不回的喊道:“仇久你快跑吧!我替你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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