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祖...祖师?

剑光并未斩向高天那三道至强投影。+求.书?帮? .首^发_

它只是悬停在那里。

如同亘古长存的界碑。

无声宣告着不容侵犯的领域。

剑光核心处。

一点纯粹到极致的意念弥漫开来。

扫过砺剑台每一个角落。

那些被魔主魔音所伤。

神魂撕裂。

七窍流血的弟子。

在这意念扫过的瞬间。

神魂深处的剧痛如同被清泉洗涤。

迅速平复。

崩裂的地面停止了蔓延。

空气中弥漫的硫磺魔气与血腥味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冽剑意涤荡一空。

这并非治愈。

而是…抚平!

如同创世之神拂过残破的画布。

强行将混乱的线条归于秩序。

将撕裂的色彩重新弥合!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

凌驾于万物法则之上的绝对意志!

禁地核心。

巨大石台。

牧二的指尖。

依旧轻轻点在那柄深黯古剑寸许长的裂痕之上。

指尖萦绕的那一缕凝练了时光源核秩序伟力的清光。

正丝丝缕缕地渗入那道古老的伤痕。

“嗡——!”

古剑再次发出震鸣!

但这震鸣已与之前那饱含愤怒与悲怆的咆哮截然不同!

清越。

高昂。

带着一种沉疴尽去。

枷锁崩断的酣畅淋漓!

剑身之上。

那道狰狞的裂痕在清光的浸润下。

边缘开始变得柔和。

模糊。

如同冰封的伤口在暖流中缓缓愈合。`第^一*看~书+枉~ ′哽+新!蕞·快¨

散发出温润而坚韧的玄黄光泽!

虽然远未完全弥合。

但那疯狂外泄的玄黄之气却瞬间变得有序。

内敛。

不再狂暴地冲击天地。

而是如同驯服的巨龙。

温顺地环绕着古剑流转。

滋养着剑身。

石台上方倒悬的万千巨大石剑。

齐齐发出清越的共鸣!

先前那些锁定牧二。

充满敌意的凌厉剑气虚影。

此刻如同冰雪消融。

尽数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本源的。

近乎雀跃的臣服与欢欣!

整个地脉空间内狂暴紊乱的时空乱流。

在这剑鸣与清光的双重抚慰下。

彻底平息下来。

空间稳固如神金浇筑。

时间流淌如溪水潺潺。

古剑上方。

那由狂暴玄黄剑气凝聚而成的模糊甲胄身影剧烈地波动。

扭曲。

构成他身躯的剑气不再狂暴。

而是变得温顺。

纯粹。

那两团燃烧的金色光焰剧烈地闪烁。

明灭。

最终缓缓收敛。

凝聚。

化作一双清晰。

深邃。

仿佛蕴藏着万古星河的眸子。

甲胄身影彻底凝实。

他身姿伟岸。

身着样式古老到无法考究的暗金色战甲。

甲叶上铭刻着仿佛天然生成的玄奥剑纹。

面容刚毅。¨第,一/墈¨书*蛧- !芜~错~内·容?

线条如同斧凿刀刻。

带着跨越无尽岁月的沧桑与沉淀下来的无上威严。

他悬浮于古剑之上。

目光复杂无比地凝视着牧二——

那眼神中。

有万古沉眠初醒的茫然。

有守护之物被触碰的本能警惕。

但更多的。

是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

无法言喻的熟悉与…

悸动!

他缓缓低下头。

目光落在牧二点于剑痕的指尖。

落在那缕正在弥合伤痕的清光上。

时光源核的秩序伟力气息。

如同最古老的密钥。

开启了他尘封万载的记忆闸门。

伟岸的剑灵身躯。

开始微微颤抖。

那并非恐惧。

而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情感洪流在奔涌。

在冲破禁锢!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牧二平静无波的脸庞。

仿佛要穿透这身平凡的麻衣。

看到那被岁月尘埃掩埋的无上真容。

“是…

是您…”

剑灵的声音艰涩。

沙哑。

如同锈蚀了万载的机括在强行运转。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灵魂的震颤。

“这气息…

错不了…

万古时空…

唯您…

能掌此序…”

牧二缓缓收回了手指。

指尖的清光隐没。

古剑上的裂痕虽未完全消失。

但已不再狰狞。

玄黄之气内蕴流转。

光华温润。

剑灵的目光随着牧二收回的手指而移动。

最终。

他伟岸的身躯缓缓下沉。

双膝一曲。

竟对着牧二。

对着那身洗得发白的麻衣。

轰然跪拜!

“铮——!”

他身下的古剑发出一声悠长的。

充满喜悦与臣服的剑鸣。

仿佛在应和。

剑灵头颅深深垂下。

额头几乎触及冰冷的石台断面。

那低沉而饱含万载孤寂与此刻狂喜的声音。

如同洪钟大吕。

响彻整个地脉空间。

穿透重重禁制。

回荡在砺剑台上每一个生灵的耳畔与神魂深处:

“沉眠万古…

守残躯以待…

今朝终见吾主归来!”

“天剑…

恭迎吾主归位!”

“天剑…

恭迎吾主归位!”

剑灵那低沉而恢弘的声音。

如同九天惊雷。

碾过砺剑台上死寂的空气。

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神魂之上!

比之前永寂魔主的咆哮。

比三大至强者的威压。

更加震撼。

更加颠覆认知!

吾主?!

天剑之灵跪拜的…

主?

那个麻衣人?!

所有目光。

如同被无形的磁石牵引。

死死钉在禁地入口的方向。

钉在那道依旧平静矗立。

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麻衣身影之上。

巨大的认知风暴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掀起滔天巨浪。

将恐惧。

敬畏。

茫然。

难以置信等等情绪彻底搅成了混沌的浆糊。

云宸子身体猛地一晃。

若非旁边一位长老眼疾手快扶住。

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死死盯着牧二。

嘴唇哆嗦着。

反复咀嚼着“吾主”二字。

脑海中关于天剑宗最古老。

最核心。

只有历代宗主口口相传的终极秘辛——

关于那柄镇守地脉。

支撑宗门气运的“起源之剑”的传说——

如同破碎的画卷般疯狂翻涌。

传说中。

那柄剑并非无主之物。

它曾属于一位无法想象的存在。

一位…

开辟了此方天地剑道源流的…

祖!

难道…

难道这传说是…

真的?!

眼前这个麻衣人…

是…?!

“祖…

祖师?!”

云宸子身旁一位年岁最长的太上长老。

失声尖叫。

声音尖锐得破了音。

带着哭腔。

随即又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浑浊的老眼瞪得滚圆。

充满了极致的惶恐与一种近乎亵渎的敬畏。

高天之上。

那三道至强者的投影。

在剑灵跪拜之声响起。

在那道定义一切的剑光无声威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