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改变看法
现场一片混乱。安保人员和技术团队围在实验室门口，张毅正与两名警察交谈。看到秦浩，他立即迎上来。
损失情况？秦浩直接问道。
奇怪的是，什么都没丢。张毅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入侵者绕过了所有安保系统，直接进入了核心区，但没有碰任何设备或数据。
秦浩皱眉：监控呢？
被干扰了。张毅调出平板上的画面，只能看到一个人影，面部识别无法工作。
画面中，一个身着黑衣的模糊身影熟练地操作着安全面板，动作快得不像人类。最令人不安的是，这个人似乎对实验室的布局了如指掌，径直走向了最机密的量子处理器原型机。
他们在这里停留了三分二十七秒。张毅指着时间戳，然后就离开了，什么也没带走。
苏晓突然问道：李明在哪？
不知道。张毅摇头，事发时我不在实验室，是安保系统报警后我才赶来的。
秦浩走进被入侵的实验室，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量子处理器原型机看起来完好无损，但当他检查底部面板时，发现了一个微小的异常——一个几乎不可见的针孔。
他们没偷数据。秦浩的声音低沉，他们在设备里植入了什么东西。
苏晓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硬件后门？量子锁行动？
秦浩点头，立即下令：隔离这台设备，切断所有电源，进行全面扫描。通知安全局的技术团队支援。
就在这时，秦浩的手机收到一条加密短信。发信人显示为未知，但内容让他瞬间变色：
[凤凰已栖错枝。Qnn-x才是真目标。沈可信。]
Qnn-x？苏晓看到这条信息，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秦浩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真正的凤凰项目。一个能够自主进化的量子神经网络系统。只有我和父亲知道它的存在。
苏晓的眼睛微微睁大：你连我都没告诉。
出于保护。秦浩握住她的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但现在看来...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大楼的电力系统突然中断，应急灯亮起，将走廊照成诡异的蓝色。
备用电源启动了。张毅从门外探头，有人在攻击我们的电力系统！
秦浩立即反应过来：调虎离山！他们的真正目标是——
Qnn-x的存放地点。苏晓接上他的话，在哪里？
我父亲的私人实验室。秦浩已经拨通了电话，安全局有专人保护...但如果没有电力...
电话接通，秦振国的声音异常紧张：我正要联系你。实验室刚刚遭到入侵，但入侵者被击退了。问题是——背景音中传来一阵嘈杂，接着电话突然中断。
父亲？父亲！秦浩大喊，但只听到忙音。
苏晓已经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王志强，我们需要立即去秦教授实验室。对，就是现在。
她挂断电话，眼中闪烁着秦浩从未见过的锐利光芒：安全局的车五分钟到楼下。带上你的真凤凰项目资料，我们可能需要验证是否被盗。
秦浩惊讶于她的决断力和人脉，但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他迅速从办公室保险箱取出真正的Qnn-x资料，与苏晓一起冲下楼。
安全局的黑色越野车已经在等候。让秦浩意外的是，开车的是王志强本人。
情况比想象的严重。王志强一改往日的清洁工形象，穿着战术装备，眼神锐利如鹰，猎鹰组织今晚同时攻击了华创和秦教授实验室，显然是在寻找Qnn-x。
车子在夜色中飞驰。秦浩转向苏晓：你怎么有王志强的私人号码？
苏晓与王志强在后视镜中交换了一个眼神。王志强微微点头，仿佛在允许什么。
因为我曾经是他的同事。苏晓平静地说，安全局特别技术保卫处，代号律政。
秦浩震惊地看着她：你是...特工？
曾经是。苏晓露出苦笑，五年前一次任务失败后，我选择了退役。手腕上的疤痕不是化学品烧伤，而是枪伤——当时我在保护一位量子科学家免受猎鹰组织的绑架。
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让秦浩的思绪一片混乱。两年来朝夕相处的法律顾问，竟然曾是安全局特工？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被背叛，反而有种拼图终于归位的释然。
所以你接近华创是为了...
一开始是。苏晓坦诚道，退役后我仍关注量子技术安全。当得知你回国创业，我主动申请成为华创法律顾问，想保护这项关键技术。但后来...她的目光柔和下来，我留下来是因为相信你和华创的使命。
王志强插话：苏晓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特工之一。如果不是那次任务失败...
过去的事了。苏晓打断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影。
车子驶入一处隐蔽的科研园区。秦振国的实验室位于地下三层，安保级别堪比国家机密机构。此刻，入口处站着几名全副武装的特警。
秦振安全然无恙，但脸色凝重。看到儿子，他立即上前：Qnn-x原型机没事，但入侵者不是普通人。他递给秦浩一个平板，看这个。
秦浩感到一阵寒意：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如果目标是Qnn-x，为什么同时袭击华创？
声东击西。苏晓分析道，华创的入侵是幌子，真正目标是这里的Qnn-x。但他们没想到安全局早有防备。
秦振国摇头：不全是。他们在我实验室的终端上插入了这个。
他展示一个小型设备，看起来像普通的u盘，但内部结构异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