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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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场比赛风铃惨败。
他不客气地把原因一股脑儿地归咎在纪暖身上。
“要不是你在场边捣乱，我才不会输。”风铃气哼哼地翻了个白眼。
纪暖不乐意了，她踢了风铃一脚：“你输就输了，怎么还怪我？我又没有给你下毒。”
风铃扯了个鬼脸：“你偷学能力这么强，万一把我的招式都学去了怎么办？我不得藏着点。”
纪暖：……说得倒也在理。
她莫名有些理亏。
毕竟偷师这种事她做着顺手，甚至还当着人家的面学过他的招式。
她连扒了两口饭，把剩下的鸡腿肉和新鲜蔬菜塞进嘴里。
风铃见她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就烦，出言赶人：“你没事儿不在红姐那儿找我干什么？”
纪暖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说话不方便，只能用手指了指面前的盒饭。
“你们的选手餐挺好吃的。”
风铃不待见她，嘴上不留情：“好吃那你也来比赛。”
纪暖咂舌。
她才不干这种费力的事情，还不如她跟着红姐搞搞维修有赚头。
她扯开话题，指了指坐在赛场对面风铃的对手。
“她还挺厉害的，看着年龄不大？招式倒是挺狠的。”
风铃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外附骨骼，一边瞥了自己的对手一眼。
“不要小看她，她可是在这个竞技场里打了十年的老人了，资历比我还深。”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对面的女孩，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一身本事都是用命拼出来的，和我们不一样。”
“你们？”纪暖抓住了他话语里的关键词，“你们又是什么样的？”
风铃不说话。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他挥着手驱赶着纪暖。
“行了行了吃饱了就回去给红姐干活吧，别在我这里混吃混喝。”
纪暖不满地哼哼两声，暗骂了一句小气。
但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
她利索地把残羹剩饭吃了个干净，将场下重新收拾干净，抽空还帮风铃的外附骨骼调试了一下螺丝。
风铃略带惊奇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对于纪暖这么好的手艺不敢置信。
纪暖说：“当我吃你盒饭的报酬了，这样调节之后更方便行动。”
说罢，她拎着空掉的饭盒转身离开，将风铃的那句谢谢抛在了脑后。
她调出了今日的暗城竞技场比赛日程。
在中午这个时间段同时进行着许多比赛，她一项一项地下滑，直到在最后几页找到了风铃的名字。
和他一同并列出现的是一个看上去很柔软的名字，田甜。
看着名字上方的配图。
看起来不大的少女遮掩着半张脸，唯一露出来的那双眼睛里透露着浓烈的野心和恨意。
那恨意似乎穿透屏幕，直指屏幕前的纪暖。
纪暖唇角微勾。
有趣。
*
在暗城的第三日，也是首席军校外出日的最后一天。
纪暖很安分地待在红姐的工作室里修了一天的机甲和外附骨骼。
偶尔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也会拿出来给红姐看，红姐也会耐心地给她解答。
修累了她就跑去竞技场。
专挑田甜的比赛去看，如果她没有比赛就随便找个赛场往角落里一蹲。
叼着个营养液瞅着比赛场上选手们的一举一动，眼神都不带挪的。
像个在酒吧边上盯着美女的猥琐男。
风铃看着她这幅流氓做派，不止一次和老k吐槽。
奈何红姐是故意纵容她这么做，任由风铃抗议了很多次都没有得到改善。
然而纪暖心里另有盘算。
她一直在思考德尔森的事情。
自从第一天和德尔森见面结束之后她便没有再听到过这个人的消息。
她试探性地问过红姐和风铃，得到的都是含糊不清的回答。
德尔森的身份在暗城似乎是个禁忌。
纪暖隐隐能猜到其中的缘由。
德尔森是皇子，他的身后是帝国的势力。
暗城虽然鱼龙混杂，这里被世家们掌控地死死的，但是这里到底是联盟的地盘，他的存在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在纪暖来到暗城之前，德尔森就已经拿下了暗城的控制权。
她猜测，早在暗城管理人员康叔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拿下了暗城。
至少是完全拿下了暗城竞技场的控制权。
至于暗城其他地方是不是调换成了他的人这点纪暖并不确定。
势力的更替悄无声息，上层的变动好像对于下层人民的生活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影响。
他们或许疑惑、或许也和纪暖一样有诸多猜忌，但一个人的势力终究难以推翻强大的权势，因此只能把这些藏在心里秘而不宣。
帝国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半球的中心，那么半球其他家族的势力里有没有德尔森的人呢？
纪暖猜测应该是有的，只不过渗透的程度还不够深。
她手上的情报有限，无法推测出更多的内容。
德尔森一直没有联系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其他事绊住了手脚。
纪暖长舒一口气，目光落在在竞技场中央打得有来有回的两个人。
不来联系她也好，可以给她多留一些时间思考计划。
她点亮通讯录，上面有一连串的未读信息和通讯，是沈焱和他的朋友们发来的催促信息。
质问着纪暖为什么还没有回学校。
纪暖并不想理他们，索性没有回他们的消息。
外出日一过她必须要回到学校。
从军校里再溜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然而传送门的使用次数是有限的。
在她手上积分还这么紧张的情况下，纪暖不舍得使用仅有的传送门次数。
这点倒是难不倒她，她早就想好了对策。
团团和她说过军校里有些不上进的学生会半夜偷偷溜出军校去半球找乐子。
做最快的交通往返也就一个半小时，只不过价格略略有些昂贵。
以前的纪暖付不起，但现在的她有了红姐给的工钱，这点花销并不算多。
她仔细回想自己到达暗城之后的所作所为，其实留下了不少破绽。
她没想过会这么突然地碰上德尔森，制造的假身份也是仓皇中伪造的。
纪暖相信系统的可靠性，那个假身份并不会存在问题。
但问题出在她是用真实身份进入的暗城，而她记得在进入暗城的时候是扫了脸和学生证、id信息的。
她的真实身份录在暗城的系统里。
德尔森还暂时没有查到暗城的出入系统。
但这也是早晚的事了。
她身份随时都有可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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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暖这个身为联盟首席军校学生的身份必须在今天晚上出城，才不会引起暗城内部系统的警报。
她记得团团和她说过，整个半球和军校是有协议的，任何学生无故在这里逗留超过学校规定的时间都会统一报到教务处，到时候就是教务长亲自来找人了。
纪暖想了想，她必须制作一个假的出入证，能蒙骗过学校系统，让她在暗城各处能够生活消费，绕开暗城的入门扫描系统。
后者不难，她暂时可以使用传送门。
难的是前者。
偏偏这事儿还不能找疤脸。
疤脸正被德尔森明里暗里监控着呢，找他等于把消息往德尔森耳朵里送。
纪暖知道德尔森一直在盯着红姐他们的行动。
盯着他们也盯着自己。
她快速地总结了一下自己手上需要完成的事情。
最紧急地莫过于今晚要使用真实身份离开暗城，离开后要尽快想办法弄到一张假的出入证，同时还要再德尔森发现之前，修改掉她利用真实身份进入暗城的记录。
她长叹一口，顿觉工作不易。
当天晚上，纪暖早早结束了手上的工作。
红姐见她整整工作了一天，无论是数量和质量都是上乘的，因此也没有说什么，让她早点回去休息了。
纪暖回了出租屋，换了一身黑色低调的服装。
暗城的人都喜欢黑色，带的面具也是各有风格。
她的这一身打扮仍在人群中绝对是看了第一眼都不会引来第二眼的存在。
刚离开出租屋没多久，纪暖便感觉有人跟上了自己。
那人鬼鬼祟祟地摸在自己身后，身法并不高级，以至于仅仅走出了几米的距离纪暖便发现了他的踪迹。
看来德尔森是觉得她的实力太弱，所以才敢派了个新手过来盯着她。
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样正好，方便她甩掉这只烦人的老鼠。
纪暖这两天在竞技场没有白蹲。
她从选手们的身上学到了各种各样的技巧。
在下一个转弯的时候，她的脚下步伐突变。
跟梢的人一个不差，再一定睛竟发现自己跟踪的对象完全失去了踪影。
面前全是穿着相似、带着各式各样面具的路人，然而这些人中却没有他想要找的对象。
他不由得心下焦急，脚步顿时慌张起来，连步速都提高了不少。
他第一时间给自己的组长打去了通讯，急得满头大汗。
“组长，抱歉，殿下要我盯着的那个人我跟丢了。”
“是、是、是我一时失察——”
“好，我现在就回竞技场盯着。”
“那组长，殿下那边……？”
“谢谢组长！谢谢组长！”
纪暖躲在阴影处，摘掉了反光的面具，安静地看着那个焦急打着电话的小老鼠从自己的面前路过。
他不会想到，他需要盯着的目标距离他不过两步的距离。
纪暖将他的通讯对话听了完全。
听起来他和他的组长似乎把跟丢了的事情按了下去。
这样很好，她不必担心打草惊蛇了。
她从怀里取出另外一面黑色面具戴在了脸上，撩起了兜帽，将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从巷子的另一头钻了出来。
距离外出日结束还有2小时。
足够她坐车回学校了。
他不客气地把原因一股脑儿地归咎在纪暖身上。
“要不是你在场边捣乱，我才不会输。”风铃气哼哼地翻了个白眼。
纪暖不乐意了，她踢了风铃一脚：“你输就输了，怎么还怪我？我又没有给你下毒。”
风铃扯了个鬼脸：“你偷学能力这么强，万一把我的招式都学去了怎么办？我不得藏着点。”
纪暖：……说得倒也在理。
她莫名有些理亏。
毕竟偷师这种事她做着顺手，甚至还当着人家的面学过他的招式。
她连扒了两口饭，把剩下的鸡腿肉和新鲜蔬菜塞进嘴里。
风铃见她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就烦，出言赶人：“你没事儿不在红姐那儿找我干什么？”
纪暖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说话不方便，只能用手指了指面前的盒饭。
“你们的选手餐挺好吃的。”
风铃不待见她，嘴上不留情：“好吃那你也来比赛。”
纪暖咂舌。
她才不干这种费力的事情，还不如她跟着红姐搞搞维修有赚头。
她扯开话题，指了指坐在赛场对面风铃的对手。
“她还挺厉害的，看着年龄不大？招式倒是挺狠的。”
风铃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外附骨骼，一边瞥了自己的对手一眼。
“不要小看她，她可是在这个竞技场里打了十年的老人了，资历比我还深。”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对面的女孩，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一身本事都是用命拼出来的，和我们不一样。”
“你们？”纪暖抓住了他话语里的关键词，“你们又是什么样的？”
风铃不说话。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他挥着手驱赶着纪暖。
“行了行了吃饱了就回去给红姐干活吧，别在我这里混吃混喝。”
纪暖不满地哼哼两声，暗骂了一句小气。
但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
她利索地把残羹剩饭吃了个干净，将场下重新收拾干净，抽空还帮风铃的外附骨骼调试了一下螺丝。
风铃略带惊奇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对于纪暖这么好的手艺不敢置信。
纪暖说：“当我吃你盒饭的报酬了，这样调节之后更方便行动。”
说罢，她拎着空掉的饭盒转身离开，将风铃的那句谢谢抛在了脑后。
她调出了今日的暗城竞技场比赛日程。
在中午这个时间段同时进行着许多比赛，她一项一项地下滑，直到在最后几页找到了风铃的名字。
和他一同并列出现的是一个看上去很柔软的名字，田甜。
看着名字上方的配图。
看起来不大的少女遮掩着半张脸，唯一露出来的那双眼睛里透露着浓烈的野心和恨意。
那恨意似乎穿透屏幕，直指屏幕前的纪暖。
纪暖唇角微勾。
有趣。
*
在暗城的第三日，也是首席军校外出日的最后一天。
纪暖很安分地待在红姐的工作室里修了一天的机甲和外附骨骼。
偶尔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也会拿出来给红姐看，红姐也会耐心地给她解答。
修累了她就跑去竞技场。
专挑田甜的比赛去看，如果她没有比赛就随便找个赛场往角落里一蹲。
叼着个营养液瞅着比赛场上选手们的一举一动，眼神都不带挪的。
像个在酒吧边上盯着美女的猥琐男。
风铃看着她这幅流氓做派，不止一次和老k吐槽。
奈何红姐是故意纵容她这么做，任由风铃抗议了很多次都没有得到改善。
然而纪暖心里另有盘算。
她一直在思考德尔森的事情。
自从第一天和德尔森见面结束之后她便没有再听到过这个人的消息。
她试探性地问过红姐和风铃，得到的都是含糊不清的回答。
德尔森的身份在暗城似乎是个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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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森是皇子，他的身后是帝国的势力。
暗城虽然鱼龙混杂，这里被世家们掌控地死死的，但是这里到底是联盟的地盘，他的存在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在纪暖来到暗城之前，德尔森就已经拿下了暗城的控制权。
她猜测，早在暗城管理人员康叔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拿下了暗城。
至少是完全拿下了暗城竞技场的控制权。
至于暗城其他地方是不是调换成了他的人这点纪暖并不确定。
势力的更替悄无声息，上层的变动好像对于下层人民的生活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影响。
他们或许疑惑、或许也和纪暖一样有诸多猜忌，但一个人的势力终究难以推翻强大的权势，因此只能把这些藏在心里秘而不宣。
帝国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半球的中心，那么半球其他家族的势力里有没有德尔森的人呢？
纪暖猜测应该是有的，只不过渗透的程度还不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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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森一直没有联系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其他事绊住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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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着纪暖为什么还没有回学校。
纪暖并不想理他们，索性没有回他们的消息。
外出日一过她必须要回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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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手上积分还这么紧张的情况下，纪暖不舍得使用仅有的传送门次数。
这点倒是难不倒她，她早就想好了对策。
团团和她说过军校里有些不上进的学生会半夜偷偷溜出军校去半球找乐子。
做最快的交通往返也就一个半小时，只不过价格略略有些昂贵。
以前的纪暖付不起，但现在的她有了红姐给的工钱，这点花销并不算多。
她仔细回想自己到达暗城之后的所作所为，其实留下了不少破绽。
她没想过会这么突然地碰上德尔森，制造的假身份也是仓皇中伪造的。
纪暖相信系统的可靠性，那个假身份并不会存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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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暖想了想，她必须制作一个假的出入证，能蒙骗过学校系统，让她在暗城各处能够生活消费，绕开暗城的入门扫描系统。
后者不难，她暂时可以使用传送门。
难的是前者。
偏偏这事儿还不能找疤脸。
疤脸正被德尔森明里暗里监控着呢，找他等于把消息往德尔森耳朵里送。
纪暖知道德尔森一直在盯着红姐他们的行动。
盯着他们也盯着自己。
她快速地总结了一下自己手上需要完成的事情。
最紧急地莫过于今晚要使用真实身份离开暗城，离开后要尽快想办法弄到一张假的出入证，同时还要再德尔森发现之前，修改掉她利用真实身份进入暗城的记录。
她长叹一口，顿觉工作不易。
当天晚上，纪暖早早结束了手上的工作。
红姐见她整整工作了一天，无论是数量和质量都是上乘的，因此也没有说什么，让她早点回去休息了。
纪暖回了出租屋，换了一身黑色低调的服装。
暗城的人都喜欢黑色，带的面具也是各有风格。
她的这一身打扮仍在人群中绝对是看了第一眼都不会引来第二眼的存在。
刚离开出租屋没多久，纪暖便感觉有人跟上了自己。
那人鬼鬼祟祟地摸在自己身后，身法并不高级，以至于仅仅走出了几米的距离纪暖便发现了他的踪迹。
看来德尔森是觉得她的实力太弱，所以才敢派了个新手过来盯着她。
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样正好，方便她甩掉这只烦人的老鼠。
纪暖这两天在竞技场没有白蹲。
她从选手们的身上学到了各种各样的技巧。
在下一个转弯的时候，她的脚下步伐突变。
跟梢的人一个不差，再一定睛竟发现自己跟踪的对象完全失去了踪影。
面前全是穿着相似、带着各式各样面具的路人，然而这些人中却没有他想要找的对象。
他不由得心下焦急，脚步顿时慌张起来，连步速都提高了不少。
他第一时间给自己的组长打去了通讯，急得满头大汗。
“组长，抱歉，殿下要我盯着的那个人我跟丢了。”
“是、是、是我一时失察——”
“好，我现在就回竞技场盯着。”
“那组长，殿下那边……？”
“谢谢组长！谢谢组长！”
纪暖躲在阴影处，摘掉了反光的面具，安静地看着那个焦急打着电话的小老鼠从自己的面前路过。
他不会想到，他需要盯着的目标距离他不过两步的距离。
纪暖将他的通讯对话听了完全。
听起来他和他的组长似乎把跟丢了的事情按了下去。
这样很好，她不必担心打草惊蛇了。
她从怀里取出另外一面黑色面具戴在了脸上，撩起了兜帽，将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从巷子的另一头钻了出来。
距离外出日结束还有2小时。
足够她坐车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