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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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半悦发现八卦群里在讨论她和容池的关系时，内容已经到了第二趴。
内容太多，卫半悦没翻，但从现有发言也知道，大家都在猜测她跟容总关系不清不楚。待她挑明自己已婚关系时，群里方向大改。
人妻的身份像一道保护符，卫半悦与容总是熟人嘛，那容总信她也是正常，没听卫半悦讲吗，她老公的工作还是容总介绍的。
一对好命的夫妻。他们这样说。
当然还有人在说容池与她关系不纯，但声音不大，很快被新的八卦盖下去了。
人妻的身份公开后，一些年轻秘书不是很友好的眼神渐渐少了。
“悦悦，你竟然结婚了，完全看不出来。”休息时间，何欣妍拉着卫半悦。
卫半悦笑笑：“大概因为我还没生育吧。”
何欣妍看向卫半悦，对方年轻漂亮，哪有一点妈妈的形象，但知道她已婚后，再品品她当下发言。
“是的，生育才是女性的分割线。”
“不聊这个话题，好像我已婚就跟大家不一样了。”
何欣妍好心地提醒她：“咱们来上班尽量不要提家里的事，现在女性就业压力很大，企业就希望员工只要工作，不要家庭，这与社会对女性的定位违背。”
“我看容总不是这样的人，智擎也没这个风气。”
“是如此，但企业招人时，同样能力的人肯定优选未婚，不会说为了彰显企业文化，特意选年纪大的已婚的已育吧。”
“谢谢妍妍，我那天正好话赶话说出来了。”
“没事，你是容总朋友，不用有这些担忧。”
是的，她是容总的朋友。
这场身份自爆，卫半悦自然是故意的。容池过火了。
下午容池要外出，卫半悦走进办公室提醒。
“容总，这边去金街中心要40分钟，我们现在过去吗？”
“走吧。”容池站起来，卫半悦提着手提包跟在后边。
走在走廊上，过往那些隐秘的探视已经不见了。这是好事，容池当然知道。他更知道卫半悦是别人的妻子。可他只是把人放在身边看一看，他不做什么的。
这几日容池表面上与卫半悦相处不变，但约好的健身两人已经默契地不再提起。
车子开上路，司机依旧是卫半悦，她边开边跟容池确认今明两天的行程。
“好。”“没问题。”“可以。”“先不谈。”
容池的回答简洁明了。
卫半悦透过后视镜，看见男人冷峻的脸。她收回眼神，专心看前方马路。
越轨的铁路停下，宁静跟着回来了。
下车时，卫半悦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与客户娴熟地聊天，像每个成熟的秘书一样。拜访结束时，容池忽然提到他来开车。
“好的，容总。”卫半悦马上交出钥匙，坐上了副驾。
容池沉默地开着车，速度不快不慢。
作为一个秘书，这个时候本该起个话头。卫半悦不是舌灿莲花的人，但也不是冷场的人。
“咳，容总，下半月有个商业采访，你要接受吗？”话出口，卫半悦就暗喊糟糕，容池最讨厌露脸的，等下肯定要被他怼了。
哪想容总只是冷淡地回个：“推了。”
比起直男式的怼人，这温和的冷漠让狭小的车厢泛起了尴尬的气息。
卫半悦别过头。她没想到容池的反应那么大，他是上市集团的大老板，年轻有为，英俊多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所以是因为被拒绝觉得没面子。
卫半悦把脑子纷纷杂杂的念头全部抛弃，只留下一个理智的思考。
容池会不会辞了她？
在花城的这段时间，她的工资几乎全部存了下来，可以支持她空窗一两个月。她要借着在智擎的这段工作经历，进入大企业上班。
这次她要换个新的城市，换城市对她来说是件太熟悉的事了。
被辞职的恐慌，如同新物件上的那层膜，慢慢地被扯下。
“容总，我看你最近都没休息好，晚上要早点休息。”卫半悦忽然亲切地关怀容池。
有了被辞的念头，好聚好散就成了他们之间的主旋律，虽然是卫半悦单方面的。
容池讶异卫半悦的关心，她不是要跟自己保持距离，这关心又是什么意思？他看不透卫半悦。
没收到容池回答，在卫半悦的意料之中。她也没继续，要好聚好散，也不能逼太紧。
容池则越发摸不着卫半悦的想法，她并未受他的冷脸影响，彬彬有礼进退得当。不止对自己，对办公室所有的同事都一视同仁。
容池又开始加班了，工作是最好的酒精。他加班卫半悦自然要陪着，弄得卫半悦把下半月的活都干了。
本来容池的饮食由另一个秘书负责，现下卫半悦陪着容池加班，这活渐渐就推到她身上。
此刻，晚上21点，卫半悦推开容池的办公室：“容总，你加班那么多天，该休息了。”说实在话，卫半悦有点熬不住了，天天晚睡早起，真不是人干的。
“不用，你累了就下班，不用陪我。”
“倒不是累，主要是关心容总你的身体。”卫半悦忽悠起人都不要打草稿。
容池抬起头看向卫半悦，对方在关心他的身体？
“没事，我身体很好。”
见容池没参透玄外之意，卫半悦只能无奈一笑。
容池依旧冷漠，卫半悦却在计算着对方的容忍期限。没有人喜欢被辞，喜欢被抛弃。
某个早上，卫半悦在与容池谈好事后，不经意地问容池：“容总，那些首饰我都整理好了，你看什么时候给你？”
容池没把这问题当回事，只抬头给了个疑问的眼神：“嗯？”
卫半悦笑笑：“之前是参加商业会议你才给我添置的。现下用不上，我总不能占为己有吧，这不合适。”
容池皱起眉头：“你下周不是要跟我一起出席一个酒会吗？”
“我自己买的首饰就可以了，我是秘书，戴太昂贵的首饰不合适。”
容池放下笔，他似乎听懂了卫半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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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继在公司挑明已婚身份后，现在要把他额外的关照都退回来，下一步是不是要求搬回公司宿舍。
“卫半悦，这是置装费，你不要多想。”
卫半悦浅浅笑着：“我明白，但首饰太昂贵，我虽然爱财，也知道不能贪。”
“卫半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容池手中的笔不知不觉间被他紧紧握着。
“容总你是直爽的人，我也不是扭捏的人，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没有你，我现在还在黎城的贫民窟生存。”
“卫半悦你在说什么？”容池抬起头紧紧盯着卫半悦，想从她脸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他当然找不到。
“你要离开花城？”他问，“这里不好吗？你在跟我道别吗？”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我跟你道歉。”容池低下了头，“我不是故意的。我说过，我只是看你可怜，伸手一帮。我没别的意思。”
“之前有些乌龙事，请你相信，那一定不是我的本意。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对我的为人应该也有点了解，我还算是个有底线的人。”
“我只是可怜你。”容池最后说道，好似这句话是他的核武器。
卫半悦却是完全惊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多想了，更没想到容池会向她道歉。
“容总，我大概误会了。”与容池的相处，卫半悦确实存了不良的心思，但她想她不是个纯粹的坏人，该说的事还是还要说清楚，别不明不白的。
“我以为你要把我辞……”
卫半悦话没说完，就被容池急急打断：“我为什么要辞了你？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误会？”
“没有没有，是我多想了。”卫半悦这会也不敢说实话，把姿态放低，“我想着识趣点，别让你为难，才跟你说了那些话。”
“为难什么，我为什么要为难，我把你从黎城带到花城，是为了羞辱你吗？你觉得我像江超一样吗？”最后一句出口，容池脸色一变，快速回道，“对不起。”
提到羞辱，提到江超，卫半悦一秒回到多年前的婚礼。她站了起来，容池速度比她更快。他从办公桌后快速走出来拦在卫半悦前面。
“你别走，我们把话说清楚。”
卫半悦扯出一个笑容：“既然是误会，那我就出去好好干活，首饰就继续放我那边。”
“好。你确实是误会了，我从来没有把你辞掉的意思，于公你能力出色，于私……我的善心在作祟。”
“对，你只是在可怜我，就像那天一样。只有你出来安慰我，容总，其实我一直很想跟你道谢，你真的是个好人。”
这样的道谢容池才不要。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再去琢磨都是在浪费你的时间。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我不希望以后还发生这样的误会。”
卫半悦此刻脑子乱乱的：“容总，误会解除就好了，我走了。”
她走一步，容池就挡一步，最后容池整个人靠在门上。
“容总，你这样很像小孩，很幼稚。”
内容太多，卫半悦没翻，但从现有发言也知道，大家都在猜测她跟容总关系不清不楚。待她挑明自己已婚关系时，群里方向大改。
人妻的身份像一道保护符，卫半悦与容总是熟人嘛，那容总信她也是正常，没听卫半悦讲吗，她老公的工作还是容总介绍的。
一对好命的夫妻。他们这样说。
当然还有人在说容池与她关系不纯，但声音不大，很快被新的八卦盖下去了。
人妻的身份公开后，一些年轻秘书不是很友好的眼神渐渐少了。
“悦悦，你竟然结婚了，完全看不出来。”休息时间，何欣妍拉着卫半悦。
卫半悦笑笑：“大概因为我还没生育吧。”
何欣妍看向卫半悦，对方年轻漂亮，哪有一点妈妈的形象，但知道她已婚后，再品品她当下发言。
“是的，生育才是女性的分割线。”
“不聊这个话题，好像我已婚就跟大家不一样了。”
何欣妍好心地提醒她：“咱们来上班尽量不要提家里的事，现在女性就业压力很大，企业就希望员工只要工作，不要家庭，这与社会对女性的定位违背。”
“我看容总不是这样的人，智擎也没这个风气。”
“是如此，但企业招人时，同样能力的人肯定优选未婚，不会说为了彰显企业文化，特意选年纪大的已婚的已育吧。”
“谢谢妍妍，我那天正好话赶话说出来了。”
“没事，你是容总朋友，不用有这些担忧。”
是的，她是容总的朋友。
这场身份自爆，卫半悦自然是故意的。容池过火了。
下午容池要外出，卫半悦走进办公室提醒。
“容总，这边去金街中心要40分钟，我们现在过去吗？”
“走吧。”容池站起来，卫半悦提着手提包跟在后边。
走在走廊上，过往那些隐秘的探视已经不见了。这是好事，容池当然知道。他更知道卫半悦是别人的妻子。可他只是把人放在身边看一看，他不做什么的。
这几日容池表面上与卫半悦相处不变，但约好的健身两人已经默契地不再提起。
车子开上路，司机依旧是卫半悦，她边开边跟容池确认今明两天的行程。
“好。”“没问题。”“可以。”“先不谈。”
容池的回答简洁明了。
卫半悦透过后视镜，看见男人冷峻的脸。她收回眼神，专心看前方马路。
越轨的铁路停下，宁静跟着回来了。
下车时，卫半悦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与客户娴熟地聊天，像每个成熟的秘书一样。拜访结束时，容池忽然提到他来开车。
“好的，容总。”卫半悦马上交出钥匙，坐上了副驾。
容池沉默地开着车，速度不快不慢。
作为一个秘书，这个时候本该起个话头。卫半悦不是舌灿莲花的人，但也不是冷场的人。
“咳，容总，下半月有个商业采访，你要接受吗？”话出口，卫半悦就暗喊糟糕，容池最讨厌露脸的，等下肯定要被他怼了。
哪想容总只是冷淡地回个：“推了。”
比起直男式的怼人，这温和的冷漠让狭小的车厢泛起了尴尬的气息。
卫半悦别过头。她没想到容池的反应那么大，他是上市集团的大老板，年轻有为，英俊多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所以是因为被拒绝觉得没面子。
卫半悦把脑子纷纷杂杂的念头全部抛弃，只留下一个理智的思考。
容池会不会辞了她？
在花城的这段时间，她的工资几乎全部存了下来，可以支持她空窗一两个月。她要借着在智擎的这段工作经历，进入大企业上班。
这次她要换个新的城市，换城市对她来说是件太熟悉的事了。
被辞职的恐慌，如同新物件上的那层膜，慢慢地被扯下。
“容总，我看你最近都没休息好，晚上要早点休息。”卫半悦忽然亲切地关怀容池。
有了被辞的念头，好聚好散就成了他们之间的主旋律，虽然是卫半悦单方面的。
容池讶异卫半悦的关心，她不是要跟自己保持距离，这关心又是什么意思？他看不透卫半悦。
没收到容池回答，在卫半悦的意料之中。她也没继续，要好聚好散，也不能逼太紧。
容池则越发摸不着卫半悦的想法，她并未受他的冷脸影响，彬彬有礼进退得当。不止对自己，对办公室所有的同事都一视同仁。
容池又开始加班了，工作是最好的酒精。他加班卫半悦自然要陪着，弄得卫半悦把下半月的活都干了。
本来容池的饮食由另一个秘书负责，现下卫半悦陪着容池加班，这活渐渐就推到她身上。
此刻，晚上21点，卫半悦推开容池的办公室：“容总，你加班那么多天，该休息了。”说实在话，卫半悦有点熬不住了，天天晚睡早起，真不是人干的。
“不用，你累了就下班，不用陪我。”
“倒不是累，主要是关心容总你的身体。”卫半悦忽悠起人都不要打草稿。
容池抬起头看向卫半悦，对方在关心他的身体？
“没事，我身体很好。”
见容池没参透玄外之意，卫半悦只能无奈一笑。
容池依旧冷漠，卫半悦却在计算着对方的容忍期限。没有人喜欢被辞，喜欢被抛弃。
某个早上，卫半悦在与容池谈好事后，不经意地问容池：“容总，那些首饰我都整理好了，你看什么时候给你？”
容池没把这问题当回事，只抬头给了个疑问的眼神：“嗯？”
卫半悦笑笑：“之前是参加商业会议你才给我添置的。现下用不上，我总不能占为己有吧，这不合适。”
容池皱起眉头：“你下周不是要跟我一起出席一个酒会吗？”
“我自己买的首饰就可以了，我是秘书，戴太昂贵的首饰不合适。”
容池放下笔，他似乎听懂了卫半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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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半悦，这是置装费，你不要多想。”
卫半悦浅浅笑着：“我明白，但首饰太昂贵，我虽然爱财，也知道不能贪。”
“卫半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容池手中的笔不知不觉间被他紧紧握着。
“容总你是直爽的人，我也不是扭捏的人，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没有你，我现在还在黎城的贫民窟生存。”
“卫半悦你在说什么？”容池抬起头紧紧盯着卫半悦，想从她脸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他当然找不到。
“你要离开花城？”他问，“这里不好吗？你在跟我道别吗？”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我跟你道歉。”容池低下了头，“我不是故意的。我说过，我只是看你可怜，伸手一帮。我没别的意思。”
“之前有些乌龙事，请你相信，那一定不是我的本意。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对我的为人应该也有点了解，我还算是个有底线的人。”
“我只是可怜你。”容池最后说道，好似这句话是他的核武器。
卫半悦却是完全惊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多想了，更没想到容池会向她道歉。
“容总，我大概误会了。”与容池的相处，卫半悦确实存了不良的心思，但她想她不是个纯粹的坏人，该说的事还是还要说清楚，别不明不白的。
“我以为你要把我辞……”
卫半悦话没说完，就被容池急急打断：“我为什么要辞了你？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误会？”
“没有没有，是我多想了。”卫半悦这会也不敢说实话，把姿态放低，“我想着识趣点，别让你为难，才跟你说了那些话。”
“为难什么，我为什么要为难，我把你从黎城带到花城，是为了羞辱你吗？你觉得我像江超一样吗？”最后一句出口，容池脸色一变，快速回道，“对不起。”
提到羞辱，提到江超，卫半悦一秒回到多年前的婚礼。她站了起来，容池速度比她更快。他从办公桌后快速走出来拦在卫半悦前面。
“你别走，我们把话说清楚。”
卫半悦扯出一个笑容：“既然是误会，那我就出去好好干活，首饰就继续放我那边。”
“好。你确实是误会了，我从来没有把你辞掉的意思，于公你能力出色，于私……我的善心在作祟。”
“对，你只是在可怜我，就像那天一样。只有你出来安慰我，容总，其实我一直很想跟你道谢，你真的是个好人。”
这样的道谢容池才不要。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再去琢磨都是在浪费你的时间。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我不希望以后还发生这样的误会。”
卫半悦此刻脑子乱乱的：“容总，误会解除就好了，我走了。”
她走一步，容池就挡一步，最后容池整个人靠在门上。
“容总，你这样很像小孩，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