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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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半悦发现容池最近喜欢巡逻，每天至少有一次带着她在各个楼层巡逻，容池还很体贴地叫她不要穿带跟的鞋。
卫半悦伸出脚，裤脚往上轻轻一拉：“容总，我这是平底跟不影响。”上班一段时间，在鞋子上的偷懒方式卫半悦早已学会，她桌子底下放着一双细跟的鞋，需要时马上就能换上。
“你过来抽，看看今天去哪层？”
容池掌心捧着一张张纸条，明明可以放桌上，他偏偏放手上。
卫半悦走过来，从他掌心拿纸，不可避免地碰到对方的手，好烫。
“容总，你有时候挺童稚的。”卫半悦边说边打开纸条。
容池探头过来，与她仅隔一个拳头的距离：“32楼，是技术部。”
“容总你会看代码吗？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偷懒吗？”
容池冷下脸：“卫半悦，注意你的言辞，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
卫半悦马上低头认错：“对不起，我太放肆了。”
她抬起眼，悄悄看了容池一眼，然后怯怯地后退几步：“那我们现在去32楼吗？”
容池站着没动，好一会蹦出一句：“没其他人时可以随便些，有外人在还是要注意。”
“我懂的。”卫半悦睁大眼睛，“我们要避嫌。”
“避嫌，避什么嫌？”容池的声音忽然急切起来，“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吗？我当然知道你是人家的太太，邱太太嘛。我现在这样帮你，不过是可怜你，你不要多想知道吗？”
“我没有误会。”卫半悦抓着资料，抿着唇，“我当然知道容总是个好心人，若不是你可怜我，我哪有这么好的工作，吃的住的穿的都免费。若不没有容总，我老公现在肯定失业在家。”
卫半悦曾对着镜子练习过，抿唇加上一个可怜的表情，这样的她真是美爆，楚楚可怜的劲她自己看了都心疼。
容池确实心疼了。
近来在智擎，卫半悦被养得很好。吃的好住的好，工作上有容池这个大靠山，毫不夸张地说，这是她20多年过得最舒服的时候，比跟江超在一起时还要舒服。
她脸色不再是缺乏营养的青黄，而是白里透红。身上穿的都是大几千的衣服，进入秋天，容池还给了她好几件上万的外套，那些太过昂贵的首饰，已经能与服装相配了。
从苦菜花到玫瑰花，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把人养得这么好。容池第一万次不后悔把卫半悦带出来。
“下个月会对优秀员工进行涨薪，你表现很好，有你的名额。”
这是打一棍子再给颗糖，对方都如此处理了，她也不要太客气了。卫半悦问：“优优超市也是一样吗？”
问的是优优超市，容池又哪里不知她想问能不能给邱红光加薪。他只是同情卫半悦一人，邱红光算什么？
“我会让人事评估，公事公办。”
看似公正，但容池能让人事评估，邱红光还怕涨不了工资吗？
“容总，我们去巡逻吧。”
容池看着卫半悦一扫沮丧怯弱，高兴地去推门，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两人一左一右地走出总裁办，容池选的是员工电梯，这会是办公时间，基本看不到走动的员工。
容池和卫半悦就在外围慢慢走，有员工发现，先奇再惊。等人走远了，才开始窃窃私语。
“我以为技术员都很安静寡言。”卫半悦说道，离得远，听不见他们的话。
容池问她：“你猜他们在说什么？”
“我可以说真话吗？”
难道她发现了。
“你说。”容池面色不变。
“他们肯定在说你天天巡逻，监控他们。”卫半悦说道一半忽然想到不是可以看监控吗？
“容总，你其实可以看监控的，不用这么麻烦。”
容池松一口气：“那样不是很像变态。”
“不会，哪有容总这样英明神武的变态。”
容池呵呵一笑，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
卫半悦随口补充：“不过我们打工人其实已经无感了，还是时不时突击一下比较好。”
容池调侃她：“对，我就是万恶的资本家。”
卫半悦捂住嘴想笑，记起现在在外面，又忍了下来。
“容总，你是正儿八经的性格，不要忽然开起玩笑。”
“那是你笑点太低。”
“可能是我们容总比较有魅力，轻易就把人逗笑。”
容池面无表情：“哦，我真荣幸。”
“没有没有，是我的荣幸才对，有几个人能听到容总亲自讲的玩笑话。”
“不用讲，难道用手比划吗？”
两人就这样轻松地边走边聊，轻快的聊天氛围，真叫人着迷。只可惜，巡逻总有到头的时候，能坚持这么多天，已经是容池的脸皮厚度极限了。
容池承诺的涨薪如期而至，卫半悦和邱红光自然兴奋不已。这段时间，他们的欠款还清，邱红光还在卫半悦的催促下，做了次体检。
邱红光又瘦又小，身体很虚，现下每天熬着中药，整个人苦巴巴的。卫半悦跟他视频时，毫不留情地笑话他。
“当然比不上你，”邱红光酸溜溜地看着卫半悦，“又是免费置装费，又是免费的首饰，别人秘书有没有这待遇啊。”
卫半悦伸出手指，她刚买了一个尾戒，一两百。她已经不再担心首饰太便宜，戴出去会寒暄，好看就行。
她把手指在手机屏幕前晃晃：“我管别人有没有，我有就行。白得的便宜不沾不如回家当王八。”
邱红光点她：“没听过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吗？”
“我有脚会跑，有嘴会说，怕什么？你能加薪，还得感谢我在他面前卖可怜。”
“你悠着点，差不多就该收手了，好好工作。”
卫半悦长叹一口气：“你不知道他那张嘴跟粹了毒，什么难听说什么？我每每准备收心上班时，他都能给我一击，就当工伤补贴了，是我应得的。”
“我看你钻进钱眼里了。”
卫半悦白他一眼：“说的好像你不是。”
“我没你那么狠好不好。”
狠？她很狠吗？卫半悦与邱红光结束视频通话后，开始复盘与容池的相处，很快就发现盲点。
她来黎城后，竟然一次都没有请过容池。不行，不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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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可是以朋友的名义熟识起来的，这条路线不能变。
卫半悦开始研究游玩项目，请吃饭挺好，问题是只吃饭会不会太无聊，继续爬山？
“爬山？”容池收到邀约时，上下打量卫半悦，“你行吗？别又摔了，还得我抱下来。”
卫半悦当场脸红：“容总，能不能不要提从前，我现在不一样了。”她还伸出胳膊，隔着毛衣捏，能捏出个什么。卫半悦放弃了。
“那只去吃饭吧，我一直很想感谢容总对我的帮助，没有容总你，哪有我现在的好日子。”这几句话，卫半悦说得真心实意，昨晚她就反省了，无论容池抱有什么目的对她好，现下她拿到的好处是实打实的，她不应该抱有敌意。
“外面吃饭有什么意思，来了，吃吧，拜拜，你说的感谢是指这个？”容池话里话外都是嫌弃。
卫半悦算是发现了，容池这人挺挑剔，估计从前陪她爬山都是一路将就。
“那容总，你的意思是？”
“你亲自给我下厨如何？就在你家，中午。”容池漫不经心地建议。
中午这样伟光正的时间，应该不会有歧义吧。
容池又道：“要不去50楼，主要我没有做饭的习惯，没有食材。”
50楼？卫半悦扒拉着孙博洋给的信息，好像50楼是容池的私人空间。
看出卫半悦的疑惑，容池解释道：“我就住在楼上。”
卫半悦脱口而出:“宿舍不是在另一边吗？”
“单独住方便，大家也自在。”
“那也不用住在楼上吧，你这是有多爱工作。”
容池没接话，问她：“去楼上还是去你家，你来定？”
卫半悦当然选择自己家。
“那就这周六中午。”
而今天是周三。
容池点点头，卫半悦随即出了他的办公室。
容池呆坐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工作时走神了，只是一顿饭而已，又不是没吃过，真是没出息。
人家只是感谢他的帮助，又没有额外意思。
他在这里欢天喜地想什么？
这天，容池加班到很晚，才把当天工作完成。
到周五时，容池几乎静不下心，只是对外依旧是冷静正经的容大老板。就这样熬啊熬，时间终于转到周六。
说来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在卫半悦家里吃饭，第一次还是刚搬来时。
早上9点，容池就按响了卫半悦的门铃。
门口是放下头发的卫半悦，一改往日高马尾的发型，这样的卫半悦添了几分恬静，是不一样的卫半悦啊。
“容总，你真早。”卫半悦退开。
容池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瓶酒。
“虽然不是晚上，中午也可以喝点。”
“容总，你酒量行吗？”
卫半悦刚出口，就见容池耳朵红了，挺可爱的。
话被挑开，容池破罐子破摔：“这就是我今天带酒的原因，我酒量很好。”
“好好好，容总酒量一定很好。”
容池感觉自己被看扁了，卫半悦完全是哄小孩的口气。算了，不跟她计较了。
卫半悦伸出脚，裤脚往上轻轻一拉：“容总，我这是平底跟不影响。”上班一段时间，在鞋子上的偷懒方式卫半悦早已学会，她桌子底下放着一双细跟的鞋，需要时马上就能换上。
“你过来抽，看看今天去哪层？”
容池掌心捧着一张张纸条，明明可以放桌上，他偏偏放手上。
卫半悦走过来，从他掌心拿纸，不可避免地碰到对方的手，好烫。
“容总，你有时候挺童稚的。”卫半悦边说边打开纸条。
容池探头过来，与她仅隔一个拳头的距离：“32楼，是技术部。”
“容总你会看代码吗？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偷懒吗？”
容池冷下脸：“卫半悦，注意你的言辞，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
卫半悦马上低头认错：“对不起，我太放肆了。”
她抬起眼，悄悄看了容池一眼，然后怯怯地后退几步：“那我们现在去32楼吗？”
容池站着没动，好一会蹦出一句：“没其他人时可以随便些，有外人在还是要注意。”
“我懂的。”卫半悦睁大眼睛，“我们要避嫌。”
“避嫌，避什么嫌？”容池的声音忽然急切起来，“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吗？我当然知道你是人家的太太，邱太太嘛。我现在这样帮你，不过是可怜你，你不要多想知道吗？”
“我没有误会。”卫半悦抓着资料，抿着唇，“我当然知道容总是个好心人，若不是你可怜我，我哪有这么好的工作，吃的住的穿的都免费。若不没有容总，我老公现在肯定失业在家。”
卫半悦曾对着镜子练习过，抿唇加上一个可怜的表情，这样的她真是美爆，楚楚可怜的劲她自己看了都心疼。
容池确实心疼了。
近来在智擎，卫半悦被养得很好。吃的好住的好，工作上有容池这个大靠山，毫不夸张地说，这是她20多年过得最舒服的时候，比跟江超在一起时还要舒服。
她脸色不再是缺乏营养的青黄，而是白里透红。身上穿的都是大几千的衣服，进入秋天，容池还给了她好几件上万的外套，那些太过昂贵的首饰，已经能与服装相配了。
从苦菜花到玫瑰花，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把人养得这么好。容池第一万次不后悔把卫半悦带出来。
“下个月会对优秀员工进行涨薪，你表现很好，有你的名额。”
这是打一棍子再给颗糖，对方都如此处理了，她也不要太客气了。卫半悦问：“优优超市也是一样吗？”
问的是优优超市，容池又哪里不知她想问能不能给邱红光加薪。他只是同情卫半悦一人，邱红光算什么？
“我会让人事评估，公事公办。”
看似公正，但容池能让人事评估，邱红光还怕涨不了工资吗？
“容总，我们去巡逻吧。”
容池看着卫半悦一扫沮丧怯弱，高兴地去推门，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两人一左一右地走出总裁办，容池选的是员工电梯，这会是办公时间，基本看不到走动的员工。
容池和卫半悦就在外围慢慢走，有员工发现，先奇再惊。等人走远了，才开始窃窃私语。
“我以为技术员都很安静寡言。”卫半悦说道，离得远，听不见他们的话。
容池问她：“你猜他们在说什么？”
“我可以说真话吗？”
难道她发现了。
“你说。”容池面色不变。
“他们肯定在说你天天巡逻，监控他们。”卫半悦说道一半忽然想到不是可以看监控吗？
“容总，你其实可以看监控的，不用这么麻烦。”
容池松一口气：“那样不是很像变态。”
“不会，哪有容总这样英明神武的变态。”
容池呵呵一笑，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
卫半悦随口补充：“不过我们打工人其实已经无感了，还是时不时突击一下比较好。”
容池调侃她：“对，我就是万恶的资本家。”
卫半悦捂住嘴想笑，记起现在在外面，又忍了下来。
“容总，你是正儿八经的性格，不要忽然开起玩笑。”
“那是你笑点太低。”
“可能是我们容总比较有魅力，轻易就把人逗笑。”
容池面无表情：“哦，我真荣幸。”
“没有没有，是我的荣幸才对，有几个人能听到容总亲自讲的玩笑话。”
“不用讲，难道用手比划吗？”
两人就这样轻松地边走边聊，轻快的聊天氛围，真叫人着迷。只可惜，巡逻总有到头的时候，能坚持这么多天，已经是容池的脸皮厚度极限了。
容池承诺的涨薪如期而至，卫半悦和邱红光自然兴奋不已。这段时间，他们的欠款还清，邱红光还在卫半悦的催促下，做了次体检。
邱红光又瘦又小，身体很虚，现下每天熬着中药，整个人苦巴巴的。卫半悦跟他视频时，毫不留情地笑话他。
“当然比不上你，”邱红光酸溜溜地看着卫半悦，“又是免费置装费，又是免费的首饰，别人秘书有没有这待遇啊。”
卫半悦伸出手指，她刚买了一个尾戒，一两百。她已经不再担心首饰太便宜，戴出去会寒暄，好看就行。
她把手指在手机屏幕前晃晃：“我管别人有没有，我有就行。白得的便宜不沾不如回家当王八。”
邱红光点她：“没听过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吗？”
“我有脚会跑，有嘴会说，怕什么？你能加薪，还得感谢我在他面前卖可怜。”
“你悠着点，差不多就该收手了，好好工作。”
卫半悦长叹一口气：“你不知道他那张嘴跟粹了毒，什么难听说什么？我每每准备收心上班时，他都能给我一击，就当工伤补贴了，是我应得的。”
“我看你钻进钱眼里了。”
卫半悦白他一眼：“说的好像你不是。”
“我没你那么狠好不好。”
狠？她很狠吗？卫半悦与邱红光结束视频通话后，开始复盘与容池的相处，很快就发现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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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容池收到邀约时，上下打量卫半悦，“你行吗？别又摔了，还得我抱下来。”
卫半悦当场脸红：“容总，能不能不要提从前，我现在不一样了。”她还伸出胳膊，隔着毛衣捏，能捏出个什么。卫半悦放弃了。
“那只去吃饭吧，我一直很想感谢容总对我的帮助，没有容总你，哪有我现在的好日子。”这几句话，卫半悦说得真心实意，昨晚她就反省了，无论容池抱有什么目的对她好，现下她拿到的好处是实打实的，她不应该抱有敌意。
“外面吃饭有什么意思，来了，吃吧，拜拜，你说的感谢是指这个？”容池话里话外都是嫌弃。
卫半悦算是发现了，容池这人挺挑剔，估计从前陪她爬山都是一路将就。
“那容总，你的意思是？”
“你亲自给我下厨如何？就在你家，中午。”容池漫不经心地建议。
中午这样伟光正的时间，应该不会有歧义吧。
容池又道：“要不去50楼，主要我没有做饭的习惯，没有食材。”
50楼？卫半悦扒拉着孙博洋给的信息，好像50楼是容池的私人空间。
看出卫半悦的疑惑，容池解释道：“我就住在楼上。”
卫半悦脱口而出:“宿舍不是在另一边吗？”
“单独住方便，大家也自在。”
“那也不用住在楼上吧，你这是有多爱工作。”
容池没接话，问她：“去楼上还是去你家，你来定？”
卫半悦当然选择自己家。
“那就这周六中午。”
而今天是周三。
容池点点头，卫半悦随即出了他的办公室。
容池呆坐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工作时走神了，只是一顿饭而已，又不是没吃过，真是没出息。
人家只是感谢他的帮助，又没有额外意思。
他在这里欢天喜地想什么？
这天，容池加班到很晚，才把当天工作完成。
到周五时，容池几乎静不下心，只是对外依旧是冷静正经的容大老板。就这样熬啊熬，时间终于转到周六。
说来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在卫半悦家里吃饭，第一次还是刚搬来时。
早上9点，容池就按响了卫半悦的门铃。
门口是放下头发的卫半悦，一改往日高马尾的发型，这样的卫半悦添了几分恬静，是不一样的卫半悦啊。
“容总，你真早。”卫半悦退开。
容池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瓶酒。
“虽然不是晚上，中午也可以喝点。”
“容总，你酒量行吗？”
卫半悦刚出口，就见容池耳朵红了，挺可爱的。
话被挑开，容池破罐子破摔：“这就是我今天带酒的原因，我酒量很好。”
“好好好，容总酒量一定很好。”
容池感觉自己被看扁了，卫半悦完全是哄小孩的口气。算了，不跟她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