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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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半悦把甲方的拓客方案原原本本说给容池听，结合今天收集的资料，她的话有理有据，容池不可能不信。
“这家零食公司王总很看中，代理运营权全都交给我们了。但吴明德为了立威，根本不管客户死活。”
容池打量着她：“为什么不告诉王衡？”这属于越级报告，往深了说，即使容池把吴明德处理了，王衡也容忍不了卫半悦。
卫半悦伸出两根指头：“第一个想报答你，第二个告诉你最合适，因为我被职场霸凌了。”
“职场霸凌？”容池压下眉头，“是谁？”
“企划部所有人在吴明德的纵容下都在霸凌我，不想干的活丢给我，对我大呼小叫。其实这些事我以前没少经历，但以前没认识你，现在认识容总了，野心也滋长了起来。”
她抬起头，眼睛里尽是期待：“容总，我知道我犯了职场忌讳，越级告状，但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大不了同归于尽。”她说最后一句时眼底闪过狠厉，比她唯唯诺诺求人时有生机多了。
这些许神情，容池全都收进眼底，他难得开了个玩笑：“关系不用，过期作废，不是吗？”
卫半悦眼尾上扬：“容总，你……”
容池拍拍手机：“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卫半悦本质是内敛的性格，这会特意睁大眼睛：“容总……”表情要喜，声音要弱，就像一个窈窕少女被少侠从恶霸手里救出，慌张和惊喜在脸上轮流交错。
容池背部肌肉往后一缩，只是这样小小的帮忙，卫半悦就如此欢喜。五年前，如果他能不那么冷漠，能带着她离开扶海，卫半悦是不是就不会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不再朝气。
他今时今日伸出援手，救赎的到底是谁？
“你好好上班，这事不会拖太久。”
容池的不会拖太久是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大约10点，王衡把李伟叫到办公室，1个小时后，吴明德也被叫进了办公室。一直到中午12点，三人都没有出来，有同事凑近，还听到了吵闹声。
“要变天了。”凑过去的是黄若蕾，吴明德的新心腹。
中午有1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今天企划部没人午睡，键盘敲得啪啪响。卫半悦眯着眼睛假寐，她不在他们的私人群里。
忽然企划部哪个同事的手机响了起来，大家齐齐看过去，是卫半悦的。
卫半悦站起来，顶着同事们的狐疑眼神走向电梯，一会拿了一份外卖上来。
她敲响王衡的办公室，门只开了一个缝，王衡面色不善地接过外卖，沉重道声谢谢，便快速合上了门。
卫半悦回到座位上，这些日子里轻视她的同事们，纷纷围上来问她：“半悦，里面什么情况？”
卫半悦讥笑地看着他们，声音压着：“想知道，你们自己去看啊。”
此刻还是午休时间，其他部门的同事都在休息。这些人生气不服，也不好跟卫半悦大吵起来，只小声回：“你拽什么拽？欺上媚下。”
除了这句话，他们还能说出什么花。卫半悦垂下眼帘，懒得跟这些人讲话。容池说的没错，关系不用，过期作废。
这一天，大家直到下班都没有看到吴明德和李伟。第二天早上进来时，明显感受到这两人桌前空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他们的私人东西都没了。
忽然王衡的办公室大门打开，王衡一脸严肃地走出来：“9点05分，全体会议，一个都不准迟到。”
人一到王衡直接拍桌：“吴明德和李伟被开除了。”
会议室喧哗了一声，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王衡这人面相比较平和，平常也爱笑嘻嘻，给人好相处的感觉。但今日眼底血丝明显，额头纹皱得化不开，神色更是严肃得好像要吃人。
接下来王衡要说的便是卫半悦向容池告状的内容，但情绪显然比卫半悦激烈多了。
“黄若蕾，我问你。陈兴业的获客成本5元，吴明德的获客成本7元，你看不出哪个贵哪个便宜吗？”
黄若蕾早吓呆了，她刚毕业一年，本就是职场萌新。吴明德就是看中她这点，才愿意教她。
“王总，吴经理说他的获客方案更好，我们就……”
王衡刷地把真实的图片放了出来：“这些老爷爷老奶奶就是你口中的优质客户？”
黄若蕾闭着嘴不敢说话。王衡又一个个点下去，没有一个人敢回答。
点到卫半悦时，卫半悦站起来：“王总，我看到了，但吴明德和李伟带着所有人孤立我霸凌我，我不敢讲。”
霸凌无论在哪里都是大事，企划部那些人不敢置信地看向卫半悦，对方平日任劳任怨，骂她一句都得不到回应。今日竟然直接在大会上告状！
“职场霸凌？”王衡把本子往桌上一拍，“你们自己说，不说我调监控了。”
那些欺负过卫半悦的人这才小声开口：“我们没有霸凌她，是吴明德天天批评她，我们才……”
“所以你们学着欺负她了？”
无人回应。
王衡转向卫半悦：“卫半悦，你说。”
卫半悦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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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天天说我欺下媚上，我也想问他们，我欺负谁了，不是我的活硬要我做，是这样的欺下吗？我怎么媚上了？领导要我做什么我冷眼冷语拒绝就不是媚上呢，那是脑子进水。”卫半悦说这些话时，情绪其实很稳定，只看表情还以为是在陈述某件事。
王衡却是越听越愤怒，卫半悦服从性很高，像头老牛，今日爆发，想来被同事欺负得太狠了。
“所以吴明德来公司不到三月，就把好好的企划部搞得乌烟瘴气。”
“王总，我今天已经得罪企划部所有人，我也不怕继续得罪。”卫半悦继续说道，她站出来告状了，自然要把所有事都说清楚。
“之前陈兴业也是被吴明德欺负走的，吴明德不给陈兴业安排活，也不跟陈兴业说话，无视他。陈兴业受不了才辞职。”
“砰”王衡往桌子上重重一锤，“我会看完全部监控，要是让我发现谁霸凌同事，直接开除没有补偿。不懂的回去翻劳动合同。其他部门也是，来我这里是上班，不是来演戏。”
这是懂真格了。要说王衡没有怀疑卫半悦也不可能，但这件事的本质不是谁告状，而是他的后方都快成筛子了。
昨天早上容池话里话外就是怀疑他的能力。别说容池，王衡自己都怀疑了。
容池说的没错，他确实飘了，以为背靠智擎集团就高枕无忧。先是把自己的小姨子叫进来，接着被吴明德花言巧语骗了。
王衡环视会议室，把众人眼神收进眼底，他不介意全部换人。
当天下午，十来个人的企划部，主动辞职到只剩4个人，行政部还有一个长得漂亮，但一叫她干活就推三阻四的女生也主动辞职了。
王衡全批了，而且走的是最快流程，当天就让他们收拾东西滚蛋。
卫半悦环绕办公室，这清新的空气啊。
王衡辞人的同时，同步猎头招聘。他速度很快，不到半月，不止把人找齐了，还招了20多个销售。
他本来想稳扎稳打，但容池给他下了最后通牒。3个月内业绩没提升，自己引咎辞职。
全新布局的办公室一分为二，一半是销售一半是后勤。
王衡又招了三个策划，直言新的企划经理就从他们中间选。肉眼可见的他们之间关系十分紧张。
重新组建的团队，没有了最初的友好，也少了吴明德在时的勾心斗角，但竞争压力更大了。每个岗位都是double，互为补充，又都是竞争对手。
卫半悦升职了，王衡给了她一个高级文案的职位和一个竞争对手。
“这家零食公司王总很看中，代理运营权全都交给我们了。但吴明德为了立威，根本不管客户死活。”
容池打量着她：“为什么不告诉王衡？”这属于越级报告，往深了说，即使容池把吴明德处理了，王衡也容忍不了卫半悦。
卫半悦伸出两根指头：“第一个想报答你，第二个告诉你最合适，因为我被职场霸凌了。”
“职场霸凌？”容池压下眉头，“是谁？”
“企划部所有人在吴明德的纵容下都在霸凌我，不想干的活丢给我，对我大呼小叫。其实这些事我以前没少经历，但以前没认识你，现在认识容总了，野心也滋长了起来。”
她抬起头，眼睛里尽是期待：“容总，我知道我犯了职场忌讳，越级告状，但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大不了同归于尽。”她说最后一句时眼底闪过狠厉，比她唯唯诺诺求人时有生机多了。
这些许神情，容池全都收进眼底，他难得开了个玩笑：“关系不用，过期作废，不是吗？”
卫半悦眼尾上扬：“容总，你……”
容池拍拍手机：“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卫半悦本质是内敛的性格，这会特意睁大眼睛：“容总……”表情要喜，声音要弱，就像一个窈窕少女被少侠从恶霸手里救出，慌张和惊喜在脸上轮流交错。
容池背部肌肉往后一缩，只是这样小小的帮忙，卫半悦就如此欢喜。五年前，如果他能不那么冷漠，能带着她离开扶海，卫半悦是不是就不会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不再朝气。
他今时今日伸出援手，救赎的到底是谁？
“你好好上班，这事不会拖太久。”
容池的不会拖太久是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大约10点，王衡把李伟叫到办公室，1个小时后，吴明德也被叫进了办公室。一直到中午12点，三人都没有出来，有同事凑近，还听到了吵闹声。
“要变天了。”凑过去的是黄若蕾，吴明德的新心腹。
中午有1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今天企划部没人午睡，键盘敲得啪啪响。卫半悦眯着眼睛假寐，她不在他们的私人群里。
忽然企划部哪个同事的手机响了起来，大家齐齐看过去，是卫半悦的。
卫半悦站起来，顶着同事们的狐疑眼神走向电梯，一会拿了一份外卖上来。
她敲响王衡的办公室，门只开了一个缝，王衡面色不善地接过外卖，沉重道声谢谢，便快速合上了门。
卫半悦回到座位上，这些日子里轻视她的同事们，纷纷围上来问她：“半悦，里面什么情况？”
卫半悦讥笑地看着他们，声音压着：“想知道，你们自己去看啊。”
此刻还是午休时间，其他部门的同事都在休息。这些人生气不服，也不好跟卫半悦大吵起来，只小声回：“你拽什么拽？欺上媚下。”
除了这句话，他们还能说出什么花。卫半悦垂下眼帘，懒得跟这些人讲话。容池说的没错，关系不用，过期作废。
这一天，大家直到下班都没有看到吴明德和李伟。第二天早上进来时，明显感受到这两人桌前空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他们的私人东西都没了。
忽然王衡的办公室大门打开，王衡一脸严肃地走出来：“9点05分，全体会议，一个都不准迟到。”
人一到王衡直接拍桌：“吴明德和李伟被开除了。”
会议室喧哗了一声，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王衡这人面相比较平和，平常也爱笑嘻嘻，给人好相处的感觉。但今日眼底血丝明显，额头纹皱得化不开，神色更是严肃得好像要吃人。
接下来王衡要说的便是卫半悦向容池告状的内容，但情绪显然比卫半悦激烈多了。
“黄若蕾，我问你。陈兴业的获客成本5元，吴明德的获客成本7元，你看不出哪个贵哪个便宜吗？”
黄若蕾早吓呆了，她刚毕业一年，本就是职场萌新。吴明德就是看中她这点，才愿意教她。
“王总，吴经理说他的获客方案更好，我们就……”
王衡刷地把真实的图片放了出来：“这些老爷爷老奶奶就是你口中的优质客户？”
黄若蕾闭着嘴不敢说话。王衡又一个个点下去，没有一个人敢回答。
点到卫半悦时，卫半悦站起来：“王总，我看到了，但吴明德和李伟带着所有人孤立我霸凌我，我不敢讲。”
霸凌无论在哪里都是大事，企划部那些人不敢置信地看向卫半悦，对方平日任劳任怨，骂她一句都得不到回应。今日竟然直接在大会上告状！
“职场霸凌？”王衡把本子往桌上一拍，“你们自己说，不说我调监控了。”
那些欺负过卫半悦的人这才小声开口：“我们没有霸凌她，是吴明德天天批评她，我们才……”
“所以你们学着欺负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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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衡转向卫半悦：“卫半悦，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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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衡却是越听越愤怒，卫半悦服从性很高，像头老牛，今日爆发，想来被同事欺负得太狠了。
“所以吴明德来公司不到三月，就把好好的企划部搞得乌烟瘴气。”
“王总，我今天已经得罪企划部所有人，我也不怕继续得罪。”卫半悦继续说道，她站出来告状了，自然要把所有事都说清楚。
“之前陈兴业也是被吴明德欺负走的，吴明德不给陈兴业安排活，也不跟陈兴业说话，无视他。陈兴业受不了才辞职。”
“砰”王衡往桌子上重重一锤，“我会看完全部监控，要是让我发现谁霸凌同事，直接开除没有补偿。不懂的回去翻劳动合同。其他部门也是，来我这里是上班，不是来演戏。”
这是懂真格了。要说王衡没有怀疑卫半悦也不可能，但这件事的本质不是谁告状，而是他的后方都快成筛子了。
昨天早上容池话里话外就是怀疑他的能力。别说容池，王衡自己都怀疑了。
容池说的没错，他确实飘了，以为背靠智擎集团就高枕无忧。先是把自己的小姨子叫进来，接着被吴明德花言巧语骗了。
王衡环视会议室，把众人眼神收进眼底，他不介意全部换人。
当天下午，十来个人的企划部，主动辞职到只剩4个人，行政部还有一个长得漂亮，但一叫她干活就推三阻四的女生也主动辞职了。
王衡全批了，而且走的是最快流程，当天就让他们收拾东西滚蛋。
卫半悦环绕办公室，这清新的空气啊。
王衡辞人的同时，同步猎头招聘。他速度很快，不到半月，不止把人找齐了，还招了20多个销售。
他本来想稳扎稳打，但容池给他下了最后通牒。3个月内业绩没提升，自己引咎辞职。
全新布局的办公室一分为二，一半是销售一半是后勤。
王衡又招了三个策划，直言新的企划经理就从他们中间选。肉眼可见的他们之间关系十分紧张。
重新组建的团队，没有了最初的友好，也少了吴明德在时的勾心斗角，但竞争压力更大了。每个岗位都是double，互为补充，又都是竞争对手。
卫半悦升职了，王衡给了她一个高级文案的职位和一个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