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宜衍

其实江厚平今日本不用走这一遭,甚至若是闳稷乐意,在上奏的折子上抢了功劳也无妨。

金矿是谁找到的对顺德帝来说并不重要。

今日种种,不过都是要叫江厚平看清楚,进则升官发达,退则家破人亡。

看似让他选,其实留给他的只有一条路。

江厚平吞了吞口水,背后早已浸满冷汗。

是心惊,是恐惧,也是亢奋。

“殿下放心。”江厚平再抬头时脸上已然镇静下来:“此后,微臣只您一个主子。”

是只有一条路,可那是他江厚平一辈子都期盼着的一条路。

择明主,终一事,他赌这一把就是了。

闳稷嗯了一声,对于这个结果也没意外。

对于江厚平此人,闳稷是有些耐心的,能勘地脉,能锻兵器,且从前幽台流匪甚多,可他却能护住幽台一城百姓。

是个能人,只是从前选了个草包主子

不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若要让人甘心为你办事,总要付得起酬劳,是以江厚平会投诚再正常不过。

“韩呈会留在幽台,日后幽台一切事宜你自与他对接。”闳稷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若有急事拿不定主意,寻席修亦可。”

要做大逆不道的事,自然也要寻大逆不道的人,不忠心有什么?总有法子让他安分下来。

江厚平今儿大概是震惊得够多了,因此在听到席修大名时,他竟然也觉得好像很正常。

幽台要设监冶使一职的旨意很突然,各家在听到消息的时候江厚平都已经出城赴任了。

东宫太子得了消息的时候挺意外,意外此事他不知,也意外顺德帝为何会选这样一个人。

钟绶端着药膳进来时,闳谦还在发愣。

“阿谦,怎么了?”钟绶上前替他按着脑袋,语气里尽显关心之意。

“阿绶,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闳谦眉头拧得死紧,这里的他指的是谁很明显。

“从前有个什么事他都会跟我说,可这回……”闳谦当日其实吩咐后就有些后悔,当然不是后悔下毒,而是后悔太冲动,担心闳稷发现。

赵太妃可以死,但闳稷还暂时不能与他反目。

“九叔他前日子不是来看过你吗?我瞧着样子与从前没什么不同,你如今病着,想来也是有让你好好休息的意思。”

兴许是心里的事装得多,闳谦才解禁足没多久就小病了一场,拖拖拉拉到现在也没好全。

太医说这是忧思过度,伤了心脾,只能好好将养着。

闳谦脸色郁郁:“如今他回来了,以他的心智,日后再难下手。”他也不想走到今天这步,可往日种种让他忍得难受。

父皇宁可看重一个奸生子也不看重他,不是打压就是责骂。

他是太子啊,是告过天地祖庙,正儿八经的太子!他又做错了什么?

“拿药来吧。”闳谦垂着背,眼白忍得有些发红:“虎狼环伺,孤……得快些好起来。”

他这病其实并不重,不过是心头郁结,等自个儿想开,喝几天药膳也就没什么。

太子病好的那日宫里传了几道旨意下来。

是正事,也算是大事,三皇子与四皇子都封王了。

按道理三皇子去年开府之时便该封王的,结果却硬生生等了一年和刚开府的四皇子一道。

三皇子怎么想的不知道,只说这封号还都挺不错的。

三皇子封了宜王,四皇子封了衍王,而另外的则是一些赐婚旨意。

各家各府后院都要进人,太子府进了两位承徽和两位昭训,宜王府进了两个庶妃,衍王府则更多些,因他才开府,皇帝近些日子也偏疼他,除了王妃和侧妃补齐了外,其余另有四个庶妃和四个侍妾。

穆王府此番倒是没进人,原本顺德帝也想给,毕竟几个长成的儿子都有,闳稷那怎么能缺呢?

倒不是说他闲得很,只是这种事情算是圣恩,是看重的意思。

像宁王和八王那种不招顺德帝待见的,这种事肯定就没有。

只不过这番好意闳稷给拒了,顺德帝当时不高兴,就问他理由。

嘿,闳稷没理由,就是不要。

那既然不要,顺德帝这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还能给些什么,问闳稷吧,闳稷倒是真没客气,只说想去行宫避暑。

这倒是好办,也算是提醒了顺德帝,毕竟今年事多,若不是闳稷提醒他只怕也想不起来。

避暑一事定得快,六月十五出发,要在行宫待上两个月,等过完中秋再回宫,而这回的避暑行宫与秋狝那处不同,这地儿顺德帝几乎每年都来,因此也不怕出发的日子就在眼前,反正东西都是备好了的。

闳稷这几日实在忙得很,自回京后他几乎都忙着,进后院少了许多,即便去也只是去宝禾院待着。

等好不容易稍微清闲些,能好好抱着成容睡个囫囵觉的时候,成容又得早起。

是弗露进来招呼的,结果成容没喊醒,闳稷倒是先醒了。

“什么急事要现在来吵她?”闳稷皱着眉,低声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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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儿是各院去给王妃请安的日子。”吴氏进府那日便说了逢一逢五请安,今日十一,自然也是该去的。

请安?闳稷啧了一声:“去回,宝禾院是宝禾院……”

见弗露低着脑袋的模样,闳稷想了想只朝她摆手:“罢了……让应福去,他知道怎么回。”

没得让别人以为又是这女人的意思。

虽说两人说话的声音刻意压低,但这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是有点闹腾。

成容迷迷糊糊地靠上闳稷的胸口,扭扭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问:“要起身了吗?”

闳稷一愣,这是也记得要去请安?

“瞧你,眼睛都睁不开,起那么早作甚?”闳稷把她搂紧了些:“再睡会。”

成容迷瞪了一下然后推他:“该去给王妃请安了!”

“不用去。”闳稷没松,一只手安抚地拍拍她:“日后你若不想去就不用去。”

早该嘱咐的,难为她起不来还得强撑着过去。

成容哦了一声,也不谢他什么。

两人待了好一会,成容手闲不住,蹭着蹭着就钻里衣去了。

闳稷被刺激得倏地一下就睁开眼,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成容,把手移开!”

哪有专捏那的?什么习惯?

*题外话*

想想有些话还是忍不住,闳稷他只是一个古代男人,他有权有势,有很多女人很正常,他与容容感情线我确实想过很多次,他是一定会爱上容容的,可这一定需要一个过程,他要思考什么是喜欢,怎么才算是爱,到底怎么做容容才会高兴,这些一步一步都得有个过程,我一开始就说过,我想把我笔下人物的转变写出来,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他才二十岁,他的日常不是只有感情,为什么就要对他如此刻薄,骂得这么难听,如果真觉得很恶心我说过很多次,骂我吧,是我没写好,真的,我看到那些说恶心的真的卡文卡到爆,毫无心情码字。(强调一下这里没提容容是因为没人骂她,不是不在意,别给我打上什么媚男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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