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兄妹二人此刻泪眼婆娑,难舍难分。而身二人又是另一番景象:


“江令舟,你真是有本事了,竟敢逛青楼!我爹说得没错,天下男子皆薄幸。”宋辞揪着江令舟的耳朵,指尖用力得泛白,一双杏眸燃着灼灼怒火。


“岳父怎么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啊。”江令舟被她拽得偏过头,却不恼,反而笑着解释道自己是为了和三皇子议事逼不得已来春居阁的。


眼见这对欢喜冤家好不容易消停一刻了,街道上寥寥无人他们也该告辞了。


可是叶晚绾根本不想与他们分离。恰好这时云婷终于找到了自己小姐:“小姐,已近亥时,该回府了。”


少女灵机一动,迅速想到一个好办法。


待皇后回府时只有其一人不见侍女,带着面纱遮去大半容颜。她隐入夜色直奔寝殿。三位黑衣人将这一幕放在眼里,立马向皇帝禀报。


“禀陛下,皇后娘娘自春居阁出来后,与容国使臣密谈,后与侍女互换衣衫。此刻娘娘正在容国驿馆。”


祁佑安执笔的手微微一顿,他抬眸时眼底无波,只淡淡道:"朕知道了。你且退下,照旧护她周全。”


“是。”待侍卫退去,御书房内唯余墨香袅袅。一旁抄录法规的宋治效手腕发颤,偷瞥帝王神色,却见那人唇角竟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爱卿为何停笔了,国法森严岂可懈怠?”帝王犀利地警告让他微微一颤立马继续埋头苦写。今日不知怎地了祁佑安突然叫他来抄五遍法规,现在宋治效感觉手腕都没知觉了。


……


此时真正的皇后娘娘正趴在将军夫人的床上。锦帐中两位佳人拥衾而坐,青丝散落如瀑,交错缠绕。


“你说什么!你身旁的那个护卫就是流落在容国的祁国皇子,就是当今的祁国皇帝!”宋辞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忍不住惊呼。


她虽身处闺阁之中,但也知晓如今的祁国皇帝经历坎坷,有勇有谋,年轻有为可谓是个奇人,没想到那人曾经就在自己眼前。


“所以他后宫唯你一人,看来是在容国时便对你情根深种了。”宋辞眼睛明亮,笑道:“落魄皇子得贵女相救,终成九五之尊却空置六宫,这话本子都不敢这般写吧。”


说的没错,但是这“话本子”就是我写的。叶晚绾心想。


“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被迫的,你们......进展如何?”宋辞宋辞眼波流转,瞥向她平坦的小腹。


叶晚绾读懂她的话里有话,害羞地用被子遮住肚子,脸颊泛红说道:“什么进展也没有。”


“啊?”


叶晚绾纠结地揪着锦被,吞吞吐吐地说道:“他现在根本不想理我。”


待叶晚绾解释清楚原委后,宋辞以团扇轻托下颌,眸中闪过慧光:“他哪里是不想理你,分明是情根深种,不敢越池半步。”


她继续说道,“你讨厌与他接触吗?”


叶晚绾摇了摇头。


“若是他现在要充斥后宫,你会不悦吗?”


叶晚绾叹了口气,她不知道。


“那你是希望他向以前那样粘着你,还是像现在这样冷落你呢?”叶晚绾显然选择前者。


宋辞用看破一切的眼神看着她,显然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叶晚绾也在乎祁佑安,只是不自知罢了。


“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与祁佑安开口。”叶晚绾为难地倚在宋辞的肩膀上。


“这个......”宋辞也被问住了,“要不然先略微示好,看他的反应。”


叶晚绾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问道:“光审我做甚?你与江令舟又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父母之命罢了。”宋辞倏地背过身去,却掩不住颈间绯色。


“真的?”叶晚绾打趣地凑近。


“真的。”宋辞娇嗔。


“我不信,从实招来。”说着叶晚绾便向少女挠去,惹得其痒得倒在床上,苦笑不得。深夜寂静,唯有一间房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


“容国三皇子容枕言拜见祁帝。”殿宇内祁佑安高坐中央,眼神中透着刺骨地冷漠。容枕言依照规矩行礼,眼神中却不见谦卑,抬眼时反倒有一丝挑衅。


“微臣叶珩,微臣江令舟拜见祁帝。”二人齐声见礼,抬头刹那却俱是一震。


这不是......二人眼底藏着惊鄂。


江令舟想起出门时娘子的叮嘱:“见了祁国皇帝,务必要平心静气。”起初他还不明所以,见了祁佑安的真容后他就明白了这暗语。


“不必多礼,请坐。”祁佑安语气平静,尽显帝王威严。


叶珩与江令舟面面相觑,心中都有道不尽的疑惑。


“今日有幸见得祁帝,愿祝我们祁、容二国友好互助,共创盛世太平。”话音落,他抬手示意,随侍立即奉上一卷边关要塞图,徐徐展开,山川城池尽现。


“此乃我国三十六处边关要隘,自今日起,祁国商旅往来,皆可免去文牒之烦。”容枕言含笑望向龙座上的帝王,语气轻缓,"不知祁国,可愿以诚相待?”


祁佑安垂眸,修长手指轻叩龙椅扶手,神色难辨。他略一颔首,身旁太监李盛立即奉上祁国边关图。两国疆域相接,自此互通有无,意味着两国的交集更加密切。


“说来奇怪,祁帝龙姿凤章,倒叫我想起一位故人。”容枕言语气谦卑,却带着轻佻的意味。此言一出,身旁二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祁佑安缓缓抬眸,眼底寒芒如冰。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巧了,朕看三皇子亦觉眼熟,李盛你觉得呢?”


“回陛下,奴才想起身边的小徒弟......”


“放肆!竟敢侮辱容国皇子,自去罚二十大板。”祁佑安打断身旁人的话,但明显是主仆二人串通的一场戏。


容枕言面上笑意不减,袖中五指却已攥得发白。他暗自冷笑:不过是一条侥幸逃生的狗,穿上龙袍,就真当自己是真龙天子了?


容枕言非常后悔,他没想到自己随便找的一个细作竟然真的就是祁国皇子,真是放虎归山了。祁佑安从未按照约定给他任何讯息,真是狡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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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沉沉,祁佑安踏入府邸,玄色龙袍掠过青石阶,带起一阵凛冽的风。


他以为叶晚绾还在客栈,便向侍卫问其行踪,侍卫却说皇后早已回府,而且今早还去了书房一趟,因为陛下吩咐皇后娘娘可以在府内畅通无阻,所以他们也并未阻拦。


书房?祁佑安眉峰微挑。他的绾绾向来不喜读书,去书房作甚?


祁佑安揣着疑问回书房。案几上一盘形状歪扭的梨花膏静静躺着,糖霜融化,黏黏糊糊地粘在瓷盘上,一看便知是生手所为。


祁佑安定定望着那盘点心,冷峻眉眼渐渐柔和。他缓步上前,指尖轻拈一块,放入口中。


甜而不腻,梨香清润。


这算她在讨好自己吗?


祁佑这几日压抑的情绪全被这清甜的梨花膏化解,他起身便往皇后寝殿走去,却被侍卫告知皇后不久前出门闲逛了。使得祁佑安好不容易点燃的情绪又被强行按下。


叶晚绾坐立不安,担心祁佑安见到自己亲手做的不成型的梨花膏更加气急败坏,干脆逃了出去,就算他恼怒等自己回来时估计也气消了。


正踌躇间,一道温润嗓音自身后响起:“叶小姐,别来无恙。”


叶晚绾闻声回头看到容枕言正端正而立。“或许……我应该称呼您为皇后娘娘。”他还是和当年一样清风霁月,但是眉眼间多显了几分算计。


“三皇子好雅兴,竟在此偶遇。”少女冷静回道,她知道他们二人相遇绝不是偶然。


“可否劳烦皇后娘娘移步到附近的茶楼一续。”


叶晚绾好奇面前人到底要耍什么花样。便欣然同意了。


茶楼内琴声悠扬,看客繁多。楼身呈圆柱形,一楼中央有一茶台,上面有一说书先生正惟妙惟肖地讲着新故事。


茶楼内,说书先生醒木一拍:“今日讲一段《黄粱女智斗贼人》,话说那女子为救夫君,孤身赴会。”


二楼雅座,叶晚绾轻抿清茶,余光扫过楼下熙攘人群。


少女低头看了看下面的看客和说书先生,抿了口清茶。另她意外的是容枕言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共坐一处,并不担心祁国的眼线,但这也很有可能就是他的目的。


“一年多不见,叶小姐还是这般明艳动人,若当年没有那场变故,如今你我,或许已是恩爱夫妻。”


恩爱你妹,叶晚绾想。


“三皇子叫本宫来此不是只为了听戏喝茶叙旧的吧。”她直戳了当问道。


容枕言笑了笑,他长得像是温润的玉,笑起来如沐春风,但是这温柔的背后却有一把利刃。


“叶小姐还是便了,少了些天真烂漫,多了些许成熟。在祁国还好吗?”


“本宫很好。”


“是啊,从一家小小嫡女变为凤仪万千的皇后,自然是过得好。只是叶小姐远在异国,可知伯父伯母如何?”容枕言慢慢递给对面人一杯茶,语气温柔却透着寒意。


闻言叶晚绾握着茶杯的手指一紧,容枕言是要以父母性命来威胁她。可是父亲好歹也是一国首辅,就算他权势再大又怎能轻易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