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烟都百姓难得见此华盖云集之盛况,纷纷驻足观望。祁佑安一行人身着便装,旁人难辨天家身份,只见御使馆众官吏于门前谄笑相迎,只道是哪家权倾朝野的豪商巨贾。


在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之下,一行人在拥护下走进御使馆。


“微臣叩见陛下,恭请皇后娘娘金安。”众人纷纷下跪行叩拜之礼,“今得蒙圣驾光临,蓬荜生辉。厢房已洒扫洁净,恭候御临。”馆长趋前奉承,腰弯如虾。


“正院是陛下的寝殿,东院是皇后娘娘及女眷居住的地方,西院便是大臣和护卫们的居所。”


叶晚绾顺着馆长所指的方向看去,正准备前往收拾行囊,结果肩膀突然一股大力将她拢到帝王怀中。


祁佑安垂首浅笑,径携少女往帝王寝殿行去。馆中众人见此鹣鲽情深之态,莫不艳羡。自古帝王多情又薄情,然而新君不仅龙章凤姿,更独宠中宫,实乃千古奇谈。


烟都位于容国和祁国的两国交界处,祁佑安此次前来此地难道要和容国人做交易吗?叶晚绾思忖间,暮色已染天际。


“绾绾。”叶晚绾身后传来熟悉气息,忙碌整日的祁佑安自后环住她,下颌轻抵香肩,眉眼间俱是倦色。


温湿吐息拂过颈间,惹得少女轻颤。帝王薄唇游移于滑嫩肌肤,落下细密轻吻。


叶晚绾感觉有点痒痒的,侧过头时对上了祁佑安如狼似虎般的目光,仿佛下一秒就要露出尖锐的牙齿刺入她的皮肤,在鲜血迸溅中将她撕咬至死。


然转瞬又化作春水柔情,脉脉不得语。


在对视的一瞬间叶晚绾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呼吸,失去了心跳,脑中一片空白。祁佑安的眼神逐渐下移,盯在那嫣红唇上。


随后猝不及防地贴上那片柔软,闭目沉醉于佳人幽香之中。


虽然自从叶晚绾醒后两人每天都要如此缠绵,但她仍不免杏眸圆睁,睫羽轻颤如受惊蝶翼,随后眼眸上蒙了一层雾气,双腿发软。幸得帝王铁臂揽住纤腰。直至樱唇微肿,祁佑安方恋恋不舍地松开。


见怀中人雾眼迷蒙之态,帝王眼底暗色愈深……


说干就干。


帝王二话不说将他的妻子打横抱起,轻轻放到床榻之上,叶晚绾还没反应过来一副伟岸身躯便压了下来。


“陛...陛下......”叶晚绾颤抖道。


“绾绾叫我什么?”


“阿佑。”


“不,叫我夫君。”帝王嗓音低哑,惹得她耳尖染霞。


男人直起身子利索地脱下层层外衣,虽动作干脆,目光却始终锁着榻上佳人,鼻孔间喘着粗气。转眼间已见精壮胸膛,昔年首辅府中温润小厮,如今尽显九五之尊的凛冽气度。


祁佑安再此俯下身来再次吸吮那朱唇,手也不安分的想要为其脱掉衣衫。


“等……等一下……”叶晚绾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连忙按住那作乱的手。


祁佑安情欲上头,被按住后一愣。自从绾绾醒后已有两月有余,但是念及她的腿伤两人从未圆过房。如今她已大好,却不愿和自己亲密,想到这里祁佑安心里好像被扎了一般微微一痛。


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的微怒。叶晚绾勉强勾出一抹笑意道:“夜深露重,阿佑政务繁忙,还是早日休息吧。”


帝王暗自咬牙,目光灼灼道:“若我不想休息呢?”换句话说,若我今日偏要与你行夫妻之事呢?


叶晚绾现在胸口像打鼓一般扑通扑通得,心好像要蹦出来了,她脑子里飞速思考,嘴巴微张却说不出半句话。


可男人还在等她的回答。


如鲠在喉。


突然祁佑安冷哼一声放开攥着她领口的手,直起身来沉默着捡起地上的衣服,背身而立,声冷如霜:“天色已晚,你快歇息吧。公务繁忙,我今晚会歇在书房,绾绾大可放心。”


随后一抻臂披上外衣不待一丝犹豫地踏出房去,独留少女空躺在床上。


看着男人离去的落寞背影,叶晚绾并未有想象中的放松,反而好似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口,压抑得呼吸不得,最后只得无力地倒向一旁,无措地扣着衣袖。


她从未想过自己下趟凡还要和沥鹤做那种事情,别说同房了,自己当了千年的老神仙从未感受过男女之情,突然一下子要和自己最熟悉的死对头行夫妻之事,任谁都会大惊失色吧。


叶晚绾这样自我安慰地想着,但心里还是没有半刻的放松,反而越想脑袋越疼,身上也好像爬满了蚂蚁,坐立不安。


走出寝殿的祁佑安再也难掩心中的酸楚,玄色龙袍随意披挂,袒露的胸膛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帝王双目泛红,仰首望天,繁星如碎玉缀满苍穹。


此刻睥睨朝堂的九五之尊,竟似无枝可依的孤鸿。纵昔年在容国为奴为婢时,亦未尝今夜这般无力。


他被心爱的女人拒绝了,叶晚绾不喜欢他自然也不愿委身相就,思及此,帝王心口如压千钧。


“皇上,这夜深露重的您站在风口小心着凉啊。”御前护卫看见帝王的身影上前关切道。


祁佑安依旧抬头看天,语气中带着尖锐的冷漠:“去传宋治效到书房。”


……


书房内墨香氤氲,烛影摇红。帝王衣冠齐整端坐案前,墨笔批阅堆积如山的奏章。下首站着位衣冠未整的臣子,正是从梦中惊醒匆匆赶来的宋治效。


见祁佑安叫他前来迟迟不语,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不知陛下深夜召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闻身帝王微抬起头,在烛火打在他的半边侧颜。


“祁国制度严明,身为祁国的肱骨大臣自当将这些法规熟练于心,今夜便由朕来督促爱卿熟背法规,如何?”祁佑安的语气不容置疑。


宋治效闻言霎时清醒,腹诽道:圣心难测,这是唱的哪出?面上却只得恭声应诺,伏案抄录律条。


原想着待君王困倦便可解脱,岂料帝王竟似不知疲乏,伴着数盏燃尽的烛台直熬到东方既白。待宋治效惊觉天光,双目已酸涩如针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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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帝王仍然干劲满满,直着身子批阅奏折。宋治效实在是熬不住,啪一下子摔在木桌上昏死过去了。


……


另一边待云婷进门准备给小姐洗漱时,看见她和衣倒在床上,以为她是昏厥过去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水盆上前推搡着床上的人:“小姐,小姐。”


叶晚绾在一声声焦急地呼唤中惺忪睁开了双眸,疲惫感遍布她全身,她支起身子坐起看着眼前焦急万分的人道:“何事惊慌?”


看见小姐平安无事,云婷舒了一口气解释道:“奴婢见小姐衣衫未解便卧于榻上,还以为小姐昏厥了呢。”


叶晚绾闻言低头看着自己还保持着昨日的装束,想起自己昨晚在想祁佑安的事,翻来覆去不得入眠,不知不觉在忧虑中倒去了。


思及祁佑安,叶晚绾心口又如堵了团湿棉,闷得透不过气。


见小姐愁眉苦脸地坐在床边似有心事,云婷问道:“小姐可有心事?”


“昨夜……陛下欲行周公之礼,我……推拒了。”她声若蚊呐,玉面飞红。然心中郁结,终需与人倾诉。


云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没想到小姐和皇帝竟一直尚未圆房,而且小姐竟然还拒绝了他!


她怔忡片刻方迟疑道:“如此说来......陛下动怒了?”


“好像......是吧。”叶晚绾纤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


云婷这才想起来今早她路过一群小厮时听到其窃窃私语些什么,零碎着听到几句陛下深夜衣衫不整站在殿外。云婷回想起最初见到祁佑安身披龙袍之时真以为自己好像在做梦。


昔日首辅府微不足道的下身摇身一变成了万人之上的帝王。云婷愿以为祁佑安会报当年她斥责其的仇,没想到他竟还能让自己伺候小姐,平安无事。


看来他对小姐当真是情根深种……


“陛下待小姐如珠如宝,纵有雷霆之怒,也舍不得伤您分毫。小姐若肯软语温存,定能冰释前嫌。”


听了云婷的话,叶晚绾若有所思:哄人?该怎么哄啊?


少女愁肠百结,倒在锦衾间辗转反侧,暗自筹谋对策。这一思量便是两日光景,期间她缩于寝殿不敢外出,唯恐撞见祁佑安。而帝王果真再未踏足此地,整天与奏折为伴,忙于政务。


二人的冷战最大受害者是宋治效,皇帝不睡他也不能睡,生生被逼成勤政之臣。


“小姐,请您快出门上马车吧,咱们该赶路了。”


眼见叶晚绾不得不面对,她只好抱着如同上斩首台的决心踏出门去。


忽见那抹熟悉的橙黄身影映入眼帘,不过两日未见,竟似隔了千年光阴。


祁佑安一袭锦袍临风而立,玉树琼枝般的风姿在晨光里格外夺目。他目不斜视,径自从少女身侧掠过,就好似没见到她一般,转瞬便消失在马车锦帘之后。


叶晚绾朱唇微启,正要行礼问安,喉间却似堵着团棉花。见那人身影从眼前消失,她也只好转身回到自己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