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再遇刺客

谢如枝喜欢过时慕白,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她按压下自己狂跳的心,眼神发楞。

谢老夫人看到她这样,却甚是欣慰。

看吧,她就说谢如枝也欢心药王,脸都笑开了花。

紧接着,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谢如枝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实在是身上太疼了。

听着谢老夫人说到日后要生几个孩子,谢如枝面露潮红,站了起来,对着祖母行了一礼。

“祖母,孙女早些水喝多了,现在去方便一下。”

她才刚出去,就遇到了夜凌霄,她正要行礼,可实在是没有力气。

脚下一软就跌在了夜凌霄的怀里,夜凌霄接住了她。

谢如枝身子很软,夜凌霄抱着的时候却觉得有千斤重,他紧紧地搂着。

谢如枝只觉得越来越痛,眼角都分泌出了泪水。

夜凌霄察觉出了不对劲,他稍稍放轻了自己的力道,手指在她的脸上擦一擦。

“鱼鳔胶遮伤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声音里带着紧张。

夜凌霄的食指在她脸上划出伤痕的形状,好长一条,从右耳朵根到左脸颊。

谢如枝的一张脸生得极美,可这伤疤横在这里,就使得这张脸有了破碎之感。

夜凌霄眼神微暗:“谢如枝!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一点用都没有。”

如果夜凌霄同情她,说不定她会觉得奇怪。

但熟悉的夜凌霄又回来了。

谢如枝从她怀抱里挣脱开,坐在一旁长廊的椅子上,靠着柱子喘气,伸出葱白的右手。

“药王大人,不知您是否赏赐小的一些好的金疮药,毕竟小的长得这么好看,要是留下伤疤了可不行。”

夜凌霄也随意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他说:“好的金疮药,我这里可有一堆,问题是你拿什么来换?”

谢如枝这个时候也不缺银子,于是她扯出笑:“黄金珠宝。”

夜凌霄也不缺这些,他不稀罕这些,他想的另有他物。

可现在急不得,眸子里的情绪翻滚个不停,他用力握紧拳头,将这些情绪压下来。

随后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行,你有多少我就收多少。”

谢如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一个大财迷呢。”

刚才紧张的氛围随着这两句玩笑话瞬间烟消云散,谢如枝不想耽搁他给祖母看病。

“放心吧,我暂时死不了,你先进去吧。”

夜凌霄在话音刚落的时候转头就进了祖母的屋子。

白鸟在一旁泪眼婆娑,她现在嗓子坏了,轻易不说话,只是小姐这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她觉得很是委屈。

委屈到觉得这里都太坏了,全都针对小姐。

谢如枝看到白鸟哭了,忍不住打趣道:“白鸟,你最近也太爱哭了些,这动不动就掉眼泪的毛病得改。”

沈魏又如往日一样孤身前往灵音寺,他每五天就会去灵音寺。

可这一次,他刚来到山底下,就有几个拿着刀的蒙面人将他团团围住。

沈魏凤眼一瞟,紧接着冷笑一声,他冷笑的模样透着不羁,宛若夏花,煞是好看。

他拿出自己的佩剑,就是这一刻,几个蒙面人全都举着刀冲了上来。

沈魏手腕翻转,也是在此刻看出了不对劲。

那些蒙面人胡乱喊着,手中的刀胡乱挥舞着。

没有一把刀是落在沈魏身上的。

沈魏就像是在看杂技一般,看着他们群魔乱舞。

没过一会儿,谢如枝的马车就停了下来,谢如枝从马车上面匆匆忙忙跑下来,提着裙摆,从人群中穿到沈魏的面前,伸开双臂挡在沈魏的面前。

说这时迟那时快,一个粗壮大汉手中的刀就直直地刺进谢如枝的胸膛,刺穿了。

沈魏看到那刀拔出的一刻,谢如枝就像是蝴蝶一般跌落下去。

她双手叠在一起,脑袋靠在手臂之上,深紫色的丝绸衣裳落在她身上。

周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沈魏沉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他再抬眸之时,那些蒙面人全都跑了,没留下一个。

沈魏蹲下身子,将脸色苍白的谢如枝抱了起来。

谢如枝缩在沈魏的怀里,睫毛轻颤,似乎很紧张,双手紧紧拽着沈魏的衣裳。

沈魏扭头看了一眼灵音寺的方向,还是打破了自己的规矩,抱着谢如枝上了马车。

在马车之上,他轻声说:“谢如枝,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谢如枝在昏迷之前,听到有一道非常温柔的声音和她说话。

后来,谢如枝是在自己的脍炙阁后院醒过来的。

她一醒来,刚扭个头就和沈魏对视上了。

沈魏还是穿着去灵音寺的衣裳,就坐在床边,手上什么都没有。

他的眸子深邃,像是能看透别人所有的心思一样。

谢如枝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平躺着。

沈魏也不开口,安静在两个人之间缓缓流淌。

过了一会儿,谢如枝又重新扭过头来。

“王爷,昨日你去灵音寺的途中遭土匪埋伏,我挺身而出,为你挡下这一刀,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沈魏扭过头来,谢如枝的确伤得很重,如果那刀子再偏一点点,谢如枝就死了。

谢如枝偷偷地看着沈巍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这让她拿捏不准要开口吗?

谢如枝继续说:“如若那日这群歹人伤了王爷您,皇上该担心了。”

还是没有反应。

“我们也是巧,第一次在灵音寺救了你,我这肚子被刺穿了。今日又在这儿救了你,我这胸膛又被刺穿了。我这是……”

白鸟在一旁很有眼力见地接了上来。

“小姐,你这是对摄政王有救命之恩啊。”

谢如枝赶紧摇头:“这算是什么救命之恩,举手之劳罢了。”

沈魏从头到尾都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谢如枝和白鸟在那里表演,有鼻子有眼的。

他又看了一场好戏。

也许是谢如枝说话太多了,她正要说下一句话的时候,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痛得她脸色发白,汗水涔涔。

她噤了声。

白鸟惊呼:“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