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骨碎
不够,我忠心王妃,是因为我心甘情愿忠心她,并非因为别的什么,更不会因为一个外人的话。”
这话是对星回说的,可眼睛却看向穆灵歌。
尤其是说到天上地下一定追随到底的时候,那眼中的柔情浓的根本化不开。
这其中的含义,穆灵歌自是知晓。
这男人,有时候浪漫起来,告白都是花样百出。
不过,她喜欢。
星回这是被怼了,但他一向脸皮厚,满不在乎的对穆灵歌说道:“瞧瞧,这既是兄弟的魅力,连一个随从都要天上地下的追随。”
穆灵歌看向浩星辰,语气带笑:“自当如是!”
星回眼角抽了抽,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像是被喂了一嘴的狗粮的感觉。
说着话,眼角的余光瞥见下方,叶爵和端木磊带着三大护法来了,按照穆灵歌传信的要求,将人交给禾天。
“三大护法。”禾天迎上去,行了一个晚辈的礼,“这一拜,是感谢你们多年来守护冥岛,尽心尽力,然,冥岛如今国不成国,想必这一路上走来,你们也都看见了,了解了。”
三大护法此时面色颓废,早已没了傲气,也没了不甘的气势。
这一路上,他们听着百姓愤怒谩骂,看着天王城中败落的景象,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辛苦守护的冥岛,他们引以为傲的冥岛,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冥岛战败,这是天意!
“今日,我禾天必然给百姓一个交代。”说完,大喝一声:“来人,把三大家族的人都带上来。”
不多时,护主卫便将人都带了上来,只是,他们鼻青脸肿的模样,若是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本来的面目。
曾经不可一世的三大家族,此刻成为了阶下囚。
“这都是你安排好的吧。”浩星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穆灵歌点了下头:“冥岛的百姓如此遭遇,势必要给一个说法的。我可不担那份怒意。
我要收服冥岛,但可不能给他们收拾这种烂摊子。禾天本也要报仇,再说这是我们约定好的。”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见到三大家族,百姓们顿时抑制不住的就要冲上来杀人,这种场面,穆灵歌之前在禁地见到过一次,已经不稀奇了。
“大家安静下来,我禾天,乃前王族遗孤,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要解决事情,我们就要安静下来谈。”
洪亮的大吼,震惊四方。再加上大阪和之前闯进禁地的那些村民们的安抚劝说,让躁乱的百姓安静了下来。
“这个禾天还不错,知道从百姓的角度去安抚。”穆灵歌低声道。
“你想让他继续打理冥岛?!”是问,但却是肯定。
穆灵歌点了下头:“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身份,会省了我们不少事。”
狂怒的百姓,此刻全都看向站在天王宝座下的禾天。
是的,他没有坐,而是站着,就站在王座下方的台阶上。
这个视觉,他能够看清楚天王宫内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可以看见他们滔天的怒火。
“淳于辉,你联合藤家,田家,谋逆篡位,杀我禾氏全族,残害无辜百姓,你可知罪?”
禾天的话一落,百姓们立刻又开始讨伐谩骂。
“畜生不如的东西,就该碎尸万断,抽筋扒皮。”如果眼光能杀人,现在他们已经被千刀万剐,死了千百个来回了。
“审判我?”淳于辉淬了一口:“你也配?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儿子,你如此对父亲,是不孝不义,你会遭天打雷劈。”
“该遭天打雷劈的是你。”禾天怒道:“淳于辉,便是弑亲会得到惩罚,我今日也定要将让你偿命。”
“哈哈哈哈~”淳于辉忽然疯了一般大笑:“说的冠冕堂皇,你不过就是想踩着我的骨头讨好立威,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想坐那个王位,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淳于辉,别把所有人都想成你。”禾天压抑着痛苦,“今日,我不只是为禾家冤魂,更为了那被你害死的万千婴灵。
你纵容淳于汉伦在富川弄什么毒药研制,掳劫了多少人,这些人不乏各国无辜百姓。
你这是置国家邦交于不顾,置万民于不顾。
种种罪行,该当行骨碎之刑。
藤家,田家,作为帮凶,三十年来作恶多端,该五马分尸,即刻行刑。”
闻言,百姓们沉默了一秒,然后突然大声喊了起来。
“骨碎!五马分尸!”
护主卫拖着淳于辉等人,往殿外走去。
“禾天,你这个畜生,你弑亲……”
淳于辉的叫骂声,渐行渐远,藤家和田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们心里清楚,大势已去,多说无益。
更何况,对他们来说,死,是最好的结果。
“什么是骨碎?”穆灵歌问。
星回道:“就是取拳头大的铁锤,将人身体的骨头,一寸一寸打的粉碎。直到整个人成了肉皮一般瘫软。
整个过程,受刑者不能咽气,然后再放进装满老鼠的缸里,活活咬死。”
这种刑法,有点像凌迟。
气势很残忍,但对付淳于辉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好像还不够解气。
行刑的地方就在天王宫宫门口,百姓们将那里围的水泄不通。
为了方便百姓观看以解心头之恨,禾天让人搭了一个高台作为刑台。
“你不去看看?”星回问穆灵歌。
穆灵歌打了个哈欠:“有什么好看的,我累了,回去睡觉。”
明天一早起来,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呢。
更何况,浩星辰醒来后,两个人还没有时间单独的好好相处呢。
穆灵歌头也不回的跳下屋顶,朝着太子府走去。
单纯的就是住了这么多天,比较熟悉了。
星回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
如今的天王城可随意进出走动,因为都去观刑了,所以一路上畅通无阻。
只是耳边不时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