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乱中对峙

“你想救他们?”淳于辉这会儿倒是不傻了,“我可以把实情告诉你,但我决不会让你去救他们。”


“是吗?”穆灵歌眯了眯眼,抵在淳于辉脖子上的匕首动了一下,划破了他的皮肤,一丝血迹渗出。


“把解药给我,否则,我一定让你给他们陪葬。”


“璇玑,能死在你手里,也是我的荣幸。”淳于辉完全不怕,反而微笑着看着穆灵歌,“我知道,我永远得不到你的心,既然如此,死在你手里,是不是就能让你永远记住我,这样也挺好的。”


穆灵歌真想骂人了,这淳于辉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说自话。


穆灵歌索性也不跟他争论自己是不是璇玑了,她心里都为璇玑有这么一个爱慕者感到恶心。


干脆骂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瞅你那五官长得,谁也不服谁。再说人品,不好意思,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又岂能跟人相提并论。


你这脸皮,城墙都自愧不如。


臭泥鳅沾海水,真以为自己是海鲜了。整个一个小脑发育不全,大脑完全不发育的废物。


还想高攀璇玑,就你这德行,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她虽然不知道璇玑到底是谁,不过从淳于辉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有那副画像来看,一定是个顶顶好的姑娘。


所谓相由心生,可以笑得那般阳光明媚的人,心里也一定是阳光的,正直的,善良的。


“你不是璇玑。”淳于辉愕然的看着穆灵歌,“璇玑从不会如此疾言厉色,更不会……”


“不会骂人。”穆灵歌打断他,“我也不骂人。”骂的都不是人。


“你到底是谁?”淳于辉厉色道。


穆灵歌:……


你要说他不是精神病,谁信啊。


“你敢冒充璇玑。”淳于辉突然怒了,“我要杀了你。”


说着,也不管自己的脖子上还架着匕首呢,双手成爪,朝着穆灵歌的就出招。


穆灵歌一怔,忙收回匕首,可别真把他动脉给割了,要杀他也得等拿到解药再说。


当即快速转身,向后一翻,躲过他的攻击。


刚站稳,淳于辉就再次袭来,穆灵歌拧眉,从他的招式来看,他的武功不弱,若是这般纠缠下去,一定会闹出动静,惊动了外面那些人,可就麻烦了。


她是找解药,不是送死的。


想着,她决定进入空间里躲一躲。


可却发现,根本开启不了。


得,不用说,这地方和当时在富川得时候一样,又是被下了什么禁制,让她没有办法启动空间。


是她肤浅了,冥岛禁地,怎么可能一点防御都没有。


躲不了,那就只能速战速决了。


想着,穆灵歌抽出腰间鞭子,朝着淳于辉面门挥出去。


淳于辉避也不避,只见他身子一矮,整个身子贴着地面,如蛇一般飞快的朝着穆灵歌的脚下攻来。


这是什么功夫?


穆灵歌脚尖用力一点,一个前空翻,同时按下鞭首上的红宝石,朝着他的后背甩出。鞭身迅速转动,金蚕丝泛着金光,落在淳于辉的后背上。


淳于辉的衣服立刻划出好几道口子,露出几条血口子。


淳于辉闷哼一声,迅速调转身形,头对着穆灵歌。


穆灵歌站着,他趴着,这对峙的画面,属实有点滑稽。


淳于辉的眼中通红,迸射出狰狞的杀气。


突然,一抬手,穆灵歌始终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此,挥出鞭子,却打在了一团白烟上。


待白烟散去,眼前哪还有淳于辉的身影。


“忍术!”


穆灵歌眉头紧锁,这是飞雷神之术的最高等级。


难怪淳于辉会像蛇一样,他修的是象形忍术。


简单来说就是以动物为原型,招式是各种动物的擅长技能。


具体的,她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修习这种忍术的过程非常残忍。


穆灵歌闭上眼睛,她有经验,对付这种忍术不能用眼睛看。


她屏住呼吸,感受房间内的气息。


与此同时,百姓们砸了天王宫,找遍了所有屋舍,也不见淳于辉的影子。


正在这时候,有一个宫人站了出来,“我知道天王陛下在哪。”


“你知道?”江村长半信半疑。


那宫人十分认真的说道:“天王宫东侧的围墙下面,有一条地道,通往禁地。天王陛下和藤家,田家全都从那条地道逃了。


你们若是信我,我可以带路。”


百姓们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江村长道:“走!”


左右就是一死,有什么好怕的。


宫人点了下头,转身走在了前面。


按照木头领留下的记号,一路上畅通无阻。


而此时,藤浚也正拿着战刀,对着田河渡。


“藤将军,我敬你是长辈,又是我冥岛的大将军,可怜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想跟你计较,可不代表我怕你。”田河渡瞟了一眼那战刀,冷声说道。


“田河渡。,你少在这惺惺作态,你杀了我儿子,还想抵赖不成。”藤浚也怒目瞪着田河渡。


“我再说一遍,你儿子不是我杀的。”田河渡怒道。


田家其他人此时也都战了起来,道:“藤将军,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坐在一旁的淳于寒伦看着两家闹了起来,嘴角直抽。


他时想他们两家对立,但不是这时候啊。


这事也凑巧,今天早上他的人在搜查田河渡的房间的时候,搜到了藤堂野随身戴着的玉佩。


结果因为城中闹出的事情,藤浚也去田府商议对策,正巧就撞上了。


要不是当时赶上百姓暴乱,只怕早就打起来了。


这会刚到禁地,还没消停一会儿的,藤浚也便对田河渡兴师问罪起来。


“藤将军,田大人。”淳于寒伦道:“你们先不要激动,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坐下来,慢慢聊。”


“还有什么误会,我儿的玉佩从不离身,若不是他杀了我儿,那玉佩怎么会在他那。”


“藤将军,我再说一遍,那玉佩怎么跑到我房间里的,我并不知道。这件事一定有人陷害。”田河渡虽为小辈,但做事还算稳重,依然在解释。


“谁陷害你,你田府守卫森严,你那房间岂是说进就进的?”藤夫人一边抹眼泪一边道:“你与我儿本就有仇,你要为我儿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