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朕和恪儿分一分就行

夏冬的手掌死死攥着面前的铁栅栏。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丈夫聂锋当年发现了赤焰军主帅林燮造反的证据,这才被林燮暗下杀手。

因此每当靖王等人为赤焰军喊冤,她都冷眼以对。

她告诉自己,聂锋绝不会错,她必须相信自己的夫君。

可如今,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她最敬重的师父夏江从她手中盗取了聂峰的手稿,一手炮制了这个谎言。

赤焰军的谋反罪名是栽赃的,而她的丈夫从始至终都是被谢玉杀害的。

想到这里,夏冬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另一边,梅长苏空中长舒出一口气。

紧绷多年的心弦在此刻终于稍稍松懈。

他一直在害怕。

即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父亲的为人,即使他坚信赤焰军绝不会谋逆,可聂锋的信始终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底。

可聂锋为人耿直刚烈,宁折不弯,他绝不可能凭空诬陷林燮。

所以在他心底一直害怕,真的是自己的父亲造反。

这个念头曾无数次在深夜折磨着他,让他辗转难眠。

可如今,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那封信是夏江的阴谋。

他的父亲,整个赤焰军,从未背叛过大梁。

梅长苏缓缓睁开眼,眸中翻涌的情绪渐渐归于平静。

谢玉盯着梅长苏,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最后一丝希冀的光芒。

"苏先生,我所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

梅长苏站起身来,淡淡留下一句话。

"侯爷放心,太子殿下自会保你一命。"

话音落下,他拢了拢狐裘大氅,头也不回地踏出了牢房。

身后,谢玉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最终颓然坐回草席上。

然而,梅长苏前脚刚离开刑部大牢,后脚东厂的暗探将消息传递了出去。

自然也就落入了朱厚聪的手中。

朱厚聪斜倚在榻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上的密报,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有意思,看来梅长苏已经查到李重心的事了。"

按照剧情谢玉最终是被流放的。

在流放之前,他写了一封密信给笠阳长公主。

里面就是炽焰一案他所了解的所有真相。

而在这部剧的最后,也是笠阳长公主捧着这封密信当着朝堂百官的面死谏,要求重审炽焰一案。

接着就是自己被群起而攻之,最终逼得给梅长苏下跪。

朱厚聪在心里不停的盘算着。

接着眼中寒光闪过,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太子萧景桓和夏江狗咬狗的戏码,他乐见其成。

这件事他不准备插手。

反正他只需要做好两件事就够了。

第一件,就是确保谢玉永远闭嘴。

一旦谢玉被流放出京,自己就会立即动手。

流放路上盗匪横行,死个把犯人再正常不过。

第二件更为关键。

那就是必须拿到谢玉写给笠阳那里的密信。

想到这个便宜妹妹,朱厚聪眼中就浮现一丝杀意。

人言道长兄如父,可笠阳这个狗东西却吃里扒外,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亲哥哥。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这个当兄长的狠心了。

杀了一了百了。

还有谢家那两个小子…

朱厚聪眯起眼睛。

谢弼和萧景睿也不能留了。

特别是萧景睿,这个有着南楚王族血脉的孽种,终究是个隐患。

虽然因为宇文念和宇文喧的缘故,萧景睿最终没能回到南楚。

但只要他活着,就始终是个变数。

"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

朱厚聪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张周密的灭口计划。

不过,想到宇文念,朱厚聪才惊觉,自己已经许久未去永寿宫了。

之前为了让她安心养胎,南楚的事自己一直瞒着她。

后来她生了恪儿之后,又一直在恢复,一直到现在。

朱厚聪想了想,是时候把南楚的事情告诉她了。

纸包不住火,与其让她从别人口中得知,不如自己先换个版本告诉她。

"摆驾永寿宫。"

“是!”

当朱厚聪踏入永寿宫时,正看见宇文念斜倚在软榻上,正低头给怀里的萧景恪哺乳。

眉眼间尽是温柔。

“念念。”

"陛…陛下!"

宇文念听到朱厚聪的声音,猛地抬头,慌乱地拢起衣衫,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

只见怀中的萧景恪不满地哼唧起来。

她又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又急着要起身行礼。

朱厚聪连忙抬手制止。

"爱妃不必多礼。"

"臣妾这就让人备茶…"

"不必了。"

朱厚聪缓步上前,目光在宇文念凌乱的衣襟上停留住。

“不用麻烦,朕和恪儿分一分就行。”

“啊!!!”

话音未落,他已在宇文念的惊呼中,俯身将她压在了软榻上。

一个时辰后,殿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宇文念软绵绵地躺在朱厚聪怀中,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而萧景恪一整天的口粮都被朱厚聪吃完了。

她羞恼地轻捶了下朱厚聪的胸膛,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

"陛下,恪儿他还没…"

朱厚聪慵懒地靠在床头,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奶嗝。

指尖缠绕着她的一缕秀发,一边把玩一边说道:“无妨,不是有奶娘嘛,还能饿着朕的皇子不成?"

说着,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

"陛下!"

宇文念闻言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整张脸都埋进了朱厚聪的胸膛。

朱厚聪凝视着怀中娇羞的人儿,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抚过宇文念泛红的脸颊,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念念,朕有件事要告诉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啊?"

宇文念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惊得一怔,抬眸对上他凝重的目光,心头没来由地一紧。

"南楚出事了。"

朱厚聪一字一顿地说道。

"顾家谋反,顾惜朝血洗了宇文王族。"

"包括你的父王,晟王宇文霖在内,无一生还。"

"什…什么?"

宇文念顿时如遭雷击,猛地从朱厚聪怀中挣起。

她脸色瞬间煞白,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一双美眸瞪得极大,泪水在眼眶中迅速积聚。

"陛下您…说的可是真的?"

朱厚聪沉重地点点头,继续道:"朕派了五千精兵给你兄长宇文喧,让他回南楚勤王。"

"但在岳州城下,他被顾思凌麾下大将一箭射杀了。"

话音刚落,宇文念已经彻底崩溃。

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鸣,整个人瘫软在朱厚聪怀中,泪水如决堤般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