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药粉
就在罗柏喝酒聊天时,冠军团的营地外就来了一位访客。,3¨芭?墈·书~徃- -首`发′
“朱诺你瘦了!”
“老师,你也憔悴了不少。”
朱诺在冠军团营地外,迎接自己的老师鲁马修士。
他们两人因为向上反映铅制用品会引起中毒的情况,一起被贬到了军中当随军修士。
朱诺来了冠军团,鲁马修士去了不死团。
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战争开始后,伤员众多,鲁马修士因为出色的医术,成了大军中最重要的外科医生之一。
皇帝还亲自召见了他,予以嘉奖。
当他得知冠军团回营后,便抽出时间赶紧过来。
鲁马修士有些担心朱诺的医术,能不能救得了冠军团的伤员。
毕竟朱诺太年轻了,没有任何的手术经验。
两人热情地拥抱后,朱诺将鲁马修士带进军营。
鲁马修士边走边问道:“朱诺,这段时间你一共治疗了多少个伤员?”
“老师,”朱诺回道,“我一共治疗了十六个重伤员,三十九个轻伤员。”
“朱诺,”鲁马修士叹了口气,“真是为难你了。”
“老师,这没什么。”朱诺腼腆地笑了笑,“这是我们作为随军修士,应该做的事。”
“不过说实话,第一次动手术时,我差点犯了错,将刀伤按照锤伤来治疗,幸好罗柏提醒了我。,暁·税?Cm^s′ !首^发¢”
罗柏?鲁马修士眼前立刻浮现起一个高大年轻男子的身影。
“原来你兄弟也在冠军团,想不到他也懂医术。”他有些吃惊道。
“是的,罗柏现在是冠军团的副百夫长。”
朱诺一脸崇拜道,“他确实什么都懂,不但武技出众,作战勇猛,就连医术也十分精通。”
“你兄弟确实很优秀,你也很不错。”
鲁马修士微笑着说道,“你们的父亲会为你们两个感到骄傲的。”
我们的父亲?朱诺一脸问号。
我和罗柏虽然像兄弟一般亲密,但我们没有共同的父亲啊。
他不知道,鲁马修士一首以为罗柏是朱诺父亲的私生子。
“哦,对了。”
鲁马修士斟酌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你估计……你治疗的这些伤员中,有几个能活下来?”
朱诺闻言认真思索起来。
鲁马修士见状,立刻补充道:“朱诺,你别有压力,如实告诉我就行了。”
他知道朱诺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修士,根本就没有多少从医经验。
在这个皮肤上随便划条口子,都可能致命的时代,朱诺能别让伤员都死光,就算对得起那些伤员和天神了。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
“老师,我没压力,只是有些吃不准。”朱诺解释道。
“我最早治疗了五个重伤员,虽然有两人发烧,但前几天都挺了过来,应该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后来治疗的八个重伤员中,有三人正在发高烧,我也不敢打包票他们能不能活下来,只能不停地为他们祈祷。”
“其他五人恢复的还不错,但我估计他们应该都能挺过来。”
“至于那些轻伤员……老师……老师……你在听我说吗?”
朱诺边走边说,一扭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老师又停住了脚步,正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
反应过来的鲁马大步走上前,用力握住了朱诺的手臂,审视着他的脸庞。
他用难以置信地语气说道:“你是说你救回了大部分重伤员。”
“算……”朱诺绕绕头顶刚长出来的短发,“算是吧。”
鲁马修士陷入了沉思,他是了解朱诺的,这孩子在大教堂学习时十分的诚实。
但他说的话,也太荒诞了。
自己战争期间接收了上百名重伤员,能活下来的还不足三成。
他狐疑道:“走,带我去看看!”
“好。”
朱诺加快步伐,将老师带到营地的一角。
这里搭着他动手术的医疗帐篷,旁边还围着西顶帐篷,作为伤员的病房。
“老师,按照罗柏的建议,为了让伤员休息的更好。”
朱诺说道,“西到五个伤员共用一个十人的帐篷,并给他们配了一名辅兵照顾他们。”
说着,他将鲁马修士带进了其中一个伤员居住的帐篷。
鲁马修士一走进去,就发现了异常之处。
普通军营内的伤员,往往几十人拥挤在一起。
帐篷内全是鲜血、粪便和尿液的味道,伤员们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还有伤员会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反复诅咒神灵、咒骂其他伤员。
但这里完全不同。
虽然冠军团的伤员依旧会发出呻吟声,但却没有任何不好的味道。
帐篷内打理得井井有条,十分干净。
伤员们躺在各自隔开的铺盖卷上,都离门帘
很近,能让阳光洒进来。
他们身上的亚麻衣服、盖着的毯子、铺盖卷和遮挡地面尘土的毯子,都显得异常干净,明显经过了清洗。
帐篷内还有序地放着:盛满清水的陶盆、排污的屎尿盆、挂衣服和绷带的简陋衣架。
鲁马修士一瞬间似乎穿越回了博识大教堂。
他只在修士们的房间内,见到过如此干净的环境。
他再次审视了一眼朱诺。
接着趁着一个伤员要换药的时机,鲁马修士仔细检查了一下对方的伤势。
这个伤员腹部中剑,还好穿了铁甲,没有伤到内脏,确实是属于重伤员。
他伤口上的缝线很漂亮,也没有任何发脓腐烂的状况,恢复得非常好,基本不会有生命危险。
“朱诺修士,我没事吧?”
那伤员见来了个陌生的秃顶修士,给他检查伤口,以为自己的伤势加重了。
“别担心,这位鲁马修士是我老师,他的医术比我强。”
朱诺连忙安慰道:“他只是来检查一下我治疗的有没有问题。”
见那伤员看向自己,鲁马修士立刻露出笑容道:
“放心,你的伤势恢复得很好,过上一个月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那伤员松了一口气,“感谢朱诺修士,感谢罗柏副百夫长。”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朱诺骄傲地说道,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接着他重新给伤员的伤口上撒上蓝斑药粉,换上干净的绷带。
鲁马修士则一眼不眨地盯着那药粉。
他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种药粉,这也不是军中下发的任何一种药剂。
等走出帐篷,他便迫不及待地向朱诺询问这种药粉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