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逆党通胡焚火器,欲胁天子降豺狼
卷首语
《大吴史?纪事本末?德佑拒降之议》载:“德佑十五年夏,瓦剌太师也先遣使者携劝降书入京,言‘若萧桓献京师,封平章可汗,与瓦剌分治大吴’。^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镇刑司提督石迁暗通也先,私召旧党议‘应降’,欲焚九门火器库、扣边军粮,为瓦剌内应。太保兼兵部尚书谢渊察其异,遣秦飞侦缉,获迁与也先密信‘夏末献城,杀谢渊、胁帝降’;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验劝降书,辨出迁私刻‘御玺’痕迹。帝萧桓于廷议当众焚劝降书,诛迁及旧党核心十二人,颁《拒降守国诏》,京畿乃定。”
《玄夜卫档?勘敌录》补:“也先劝降书以羊皮纸书写,墨为漠北松烟墨,迁私刻‘大吴御玺’无‘元兴二十三年造’阴纹;迁与也先密信藏于镇刑司旧档库,内书‘献城后立迁为大吴丞相’,墨色、字迹与迁平日文书一致。罪证存诏狱署东库第四十二柜,入《石迁通敌劝降案勘卷》。”
德佑夏月起尘扬,漠北风烟犯塞墙。瓦剌书来挟悍势,羊皮裹祸逼君王 ——“献京封尔平章爵,分治江南与北疆”
佞臣暗构分疆策,密约私通结胡羌;奸僚捧诏媚凶虏,爪牙匿痕助乱常。幸有贤卿持正气,挺节立朝守国纲。
玄夜飞探潜侦缉,青衫暗取密函藏;勘吏辨痕验伪玺,墨混官署露谲彰。残篇 “夏末献城” 语,字字惊心揭逆肠。
早朝御史鸣冤愤,持疏当庭叩金章:“逆党通胡焚火器,欲胁天子降豺狼!”奸徒反咬诬忠善,“彼握军权意发狂”。
帝命缇骑呈实证,伪玺当庭对众扬:真玺暗刻 “元兴造”,私镌无迹露慌张。皇帝怒起焚邪书,烈焰冲天照殿廊:
朕守宗陵安百姓,宁为玉碎不投降!”
廷前斩佞除奸党,九门振旅固金汤;司农补饷输边地,将军列阵护城隍。边将宣府严烽燧,戍兵大同练甲裳。
秋来胡骑窥边垒,见我城高甲士强,弃戈遁入漠深处,从此烽烟息北荒。如今漠北尘烟静,边堡无烽稼穑香;父老闲谈当年事,犹赞忠良拒降章 ——贤卿扶厦安社稷,缇骑勘奸定乱常,千载谁铭拒降志?正阳碑上字煌煌。
德佑十五年夏,漠北的热风裹着瓦剌的使者,停在京师正阳门外。使者捧着一卷用金丝缠绕的羊皮纸,声称 “瓦剌太师也先致大吴皇帝书”,要求面呈萧桓。理刑院左佥都御史魏庸(石迁党羽,从四品)接下羊皮纸,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 —— 他知道,这是石迁盼了许久的 “机会”。御书房内,萧桓展开羊皮纸,也先的字迹粗砺如刀:“若帝献京师,瓦剌封帝为平章可汗,统江南之地;镇刑司提督石迁忠勇,可立为大吴丞相,掌江北政务。若拒降,瓦剌三万骑旦夕至,踏平京师,焚先帝陵寝。”萧桓捏着羊皮纸,指节发白,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 —— 去年瓦剌围京的惨状还在眼前,如今也先竟要他献城封王,辱没祖宗!他强压怒气,召来李东阳、谢渊议事:“也先劝降,你们怎么看?”
李东阳脸色凝重:“陛下,也先狼子野心,献城必遭屠戮,绝不可从!” 谢渊却盯着羊皮纸的边角,眉头紧锁:“陛下,这纸的边缘有镇刑司文书特有的霉味,恐是石迁与也先私通,借劝降书谋乱。”
石迁在镇刑司书房里,听魏庸汇报 “劝降书已送帝前”,嘴角勾起冷笑。石崇(从二品镇刑司副提督)捧着密信进来:“叔父,也先那边回话,若咱们能焚了九门火器库、扣住边军粮,他就提前出兵,里应外合破京师。”
石迁接过密信,指尖划过 “立迁为大吴丞相” 的字样,眼里满是贪婪:“谢渊总挡我的路,这次若能献城,定要先杀了他,夺了兵部权!徐靖那边怎么样?能不能帮咱们扣粮?”
徐靖(从二品诏狱署提督)匆匆进来,脸色发白:“石提督,陈忠侍郎盯着粮库紧,扣粮恐难……” 石迁猛地拍案:“废物!扣不住粮,也先怎会信咱们?你去告诉粮吏王庆(石迁党羽,正七品),就说‘南迁需用粮’,让他私扣三万石,若敢不从,就送他去诏狱!”
徐靖不敢反驳,躬身退下 —— 他知道,石迁为了夺权,已不惜通敌叛国,自己若不从,迟早会被灭口。
谢渊回到兵部,立刻召来秦飞(从二品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指挥使,也先的劝降书有古怪,边缘有镇刑司的霉味,且也先怎会知道石迁‘忠勇’?定是石迁私通也先,你立刻派暗探盯着镇刑司、诏狱署,查他们的动静!”
秦飞躬身:“谢太保放心,属下已让张青(玄夜卫暗探,从七品)乔装成镇刑司吏员,潜入署内;张启也在勘验劝降书的墨痕与印鉴,看是否有伪造痕迹。”
谢渊点头:“务必小心,石迁权势大,若打草惊蛇,恐他狗急跳墙,真烧了火器库。” 他走到边地图前,指尖点向宣府卫:“李默副总兵那边,你也传个信
,让他加强防务,防瓦剌突袭。”
张青穿着镇刑司的青布吏服,在署内值夜时,听见石迁的书房传来低语。-d^a¢n!g`k_a′n~s-h\u^.`c¢o?m`他悄悄凑到窗下,听见石迁对石崇说:“夏末献城,你带镇刑司卒去焚火器库,我去宫城胁帝降;也先已答应,破城后封我为丞相,你为兵部尚书。”
张青心里一沉,刚要退走,却被巡逻的镇刑司卒发现:“你是谁?怎在这偷听?” 张青急中生智,掏出伪造的 “值夜令牌”:“奉石副提督令,来取旧档。” 趁卒子核对令牌时,他快步离开,直奔玄夜卫北司,将听到的内容告诉秦飞。
“好个石迁!” 秦飞拍案,“竟想焚火器库、胁帝降!张启,劝降书勘验得怎么样了?” 张启(从三品玄夜卫文勘房主事)递过勘验结果:“秦指挥使,劝降书上的‘大吴御玺’是私刻的!真玺有‘元兴二十三年造’阴纹,这玺没有;墨是漠北松烟墨,却混了镇刑司常用的松烟墨,定是石迁仿刻后,又补盖的印!”
监察御史郑恒(从七品)从边地驿卒手中,得到一封石迁写给也先的密信残片 —— 上面 “夏末献城”“杀谢渊” 的字迹清晰可见。他拿着残片,直奔御史台,找到刘焕(从七品御史,同名):“刘御史,石迁通敌劝降,证据确凿,咱们得立刻弹劾他!”
刘焕看着残片,脸色发白:“郑御史,石迁是从一品,镇刑司又掌密探,咱们弹劾他,怕是会被报复……” 郑恒摇头:“若不弹劾,京师必破,百姓必遭屠戮!咱们身为御史,就算死,也要为陛下、为百姓说话!”
两人连夜起草弹劾疏,召集七位御史联名署名,晨光熹微时,弹劾疏已摆在御史台案上,只待早朝递呈。
夏季的早朝,太和殿内暑气逼人。郑恒率先出列,捧着弹劾疏与密信残片:“陛下!臣弹劾镇刑司提督石迁通敌劝降、欲焚火器库、胁帝降瓦剌!此乃密信残片,上面有迁的字迹,请陛下过目!”
石迁出列,脸色骤变,却立刻镇定下来:“陛下!臣冤枉!这是郑恒诬陷臣!他收了谢渊的好处,想帮谢渊夺镇刑司的权!”
旧党官员魏庸、徐靖、王庆立刻附和:“陛下,石提督忠君爱国,怎会通敌?定是谢太保与御史勾结,伪造证据!”
谢渊出列,声音平静却有力:“陛下,臣可作证,玄夜卫已勘验出,也先劝降书上的‘御玺’是私刻的,墨混了镇刑司的松烟墨;且暗探发现,石迁近日与瓦剌残部有往来,欲扣边军粮三万石!”
秦飞递上张启的勘验结果,还有从镇刑司外搜得的墨块:“陛下,此墨乃镇刑司常用的松烟墨,与劝降书上的墨色一致;私刻的‘御玺’印模,已在石迁亲信的府中找到,与劝降书上的印痕完全吻合!”
张启上前,指着勘验图:“陛下,真‘大吴御玺’边缘有‘元兴二十三年造’阴纹,私刻玺无;且劝降书的羊皮纸,与石迁府中收藏的漠北羊皮纸材质相同 —— 此乃石迁伪造劝降书细节、私通也先的铁证!”
石迁的额头冒汗,却仍强辩:“陛下,这是秦飞、张启诬陷臣!他们是谢渊的人!”
岳谦(从二品都督同知)出列:“陛下,臣可作证,石迁近日让镇刑司卒频繁出入火器库,似在勘察地形,恐真要焚库!”
石迁见势不妙,突然转向谢渊,厉声喝道:“谢渊!你才是通敌!去年瓦剌围京,你私放瓦剌使者出城,还扣边军粮,想逼陛下南迁!如今你怕臣揭发,竟伪造证据诬陷臣!”
旧党官员纷纷附和:“陛下,谢太保私握军权,恐有反心!”
萧桓皱眉:“谢太保,石迁所言属实?”
谢渊躬身:“陛下,臣去年放瓦剌使者,是为探听敌情;扣粮是为防止旧党私用,且已补奏陛下。石迁这是狗急跳墙,反咬一口!臣请旨,让玄夜卫查石迁府第,若搜出通敌密信,臣愿领罪;若搜不出,臣甘受诬陷之罚!”
萧桓下旨:“秦飞,你带玄夜卫去石迁府第搜查!若真有通敌密信,定斩不饶!”
秦飞率玄夜卫卒直奔石迁府,在书房的暗格里,搜出一封完整的通敌密信 —— 上面详细写着 “夏末初三,迁焚火器库,也先攻德胜门,里应外合;破城后,迁杀谢渊、胁帝降,也先封迁为大吴丞相”,字迹是石迁的真迹,墨是镇刑司的松烟墨。
秦飞把密信送到太和殿,萧桓看着密信,气得手发抖:“石迁!朕待你不薄,你竟想通敌叛国,杀忠良、胁朕降!你对得起大吴的列祖列宗吗?”
石迁瘫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只有魏庸还在喊:“陛下,臣等是被石迁胁迫的!求陛下饶命!”
萧桓拿起也先的劝降书,走到殿外,亲手点燃。羊皮纸在火焰中卷曲,黑烟袅袅,满朝文武皆跪伏在地:“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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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桓看着燃烧的劝降书,声音威严如冰:“朕乃大吴天子,守祖宗陵寝,护百姓安乐,宁死不降瓦剌!石迁通敌劝降,罪大恶极,斩立决!魏庸、徐靖、王庆等旧党,皆押入诏狱署,按罪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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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卫卒上前架起石迁,石迁还在挣扎:“陛下!臣冤枉!是谢渊陷害臣!” 萧桓冷声道:“你若不通敌,谢渊怎会‘陷害’你?押下去!”
夏季的刑场,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比1奇&中?@文2!网?\> ?#追!\最[,/新/x?章>^<节??\石迁被斩时,百姓们扔出烂菜叶、石头,骂声不绝:“奸贼!通敌劝降,该斩!”“谢太保是忠臣,你还想杀他,死有余辜!”
郑恒和刘焕站在人群后,看着石迁的首级,松了口气 —— 他们冒死弹劾,终于换来了正义。刘焕道:“郑御史,咱们没做错,这就是奸佞的下场!”
郑恒点头:“是啊,若不是谢太保、秦指挥使他们,咱们怕是还弹劾不了他。”
刑场旁的茶摊上,老人们聊着去年瓦剌围京的惨状,如今见石迁伏诛,都笑着说:“陛下英明,谢太保忠良,咱们京师能安稳了!”
秦飞率玄夜卫清查石迁旧党,抓获镇刑司旧吏三十余人、诏狱署小吏十五人、粮吏八人,皆按罪处置 —— 通敌者斩,附和者贬,包庇者流。
“谢太保,” 秦飞奏报,“石迁的党羽已清得差不多了,镇刑司现在由玄夜卫暂管,等陛下任命新提督。”
谢渊点头:“辛苦秦指挥使。镇刑司掌密探,必须由清正之人掌管,绝不能再出石迁这样的奸佞。”
李嵩(正二品吏部尚书)考核官员,罢免与旧党有牵连者二十余人,擢升郑恒、刘焕等忠良御史,朝堂风气为之一清。
陈忠(正三品户部侍郎)追回被王庆私扣的三万石粮,一部分补充九门粮囤,一部分运去边地。“谢太保,” 陈忠奏报,“粮已追回,边军卒们再也不用怕缺粮了。”
谢渊道:“辛苦陈侍郎。,必须严格按‘兵部勘合 + 户部司印’双证,再不能让奸吏钻空子。”
李默(从三品宣府卫副总兵)递来捷报:“瓦剌游骑见边军防务加固,粮饷充足,已退回漠北深处,年内再无袭边之意。”
萧桓颁《拒降守国诏》,颁行全国:“朕承祖宗基业,抚有万方,京师乃社稷根本,百姓乃天下之基。瓦剌也先劝降,欲陷朕于不义,陷百姓于水火,朕宁死不从!自今而后,凡言降者斩,凡通敌者诛!朕与京师百姓共存亡,与大吴江山共存亡!”
诏书贴在正阳门内,百姓们围读,欢呼雀跃:“陛下圣明!咱们绝不降瓦剌!”
周老汉(德胜门乡勇教头)带着乡勇们跪在诏书前,喊:“陛下圣明!俺们定守住德胜门,不让瓦剌来犯!”
萧桓下旨,表彰谢渊、秦飞、郑恒等忠良:“谢渊护国安民,封‘忠国公’,加‘太傅’衔;秦飞查案缉佞,升玄夜卫指挥使(从一品);郑恒弹劾奸佞,升御史台侍御史(从六品);刘焕、张启等各赏银百两、绸缎十匹。”
谢渊跪在殿上,躬身道:“陛下,臣不敢受‘忠国公’之封 —— 除奸佞、拒劝降,乃臣之本分,非臣一人之功。”
萧桓扶起他:“谢太保,这是你应得的!若没有你,京师恐已陷,百姓恐已遭屠戮。你若不受,朕心难安!”
夏季的天坛,香火缭绕。萧桓率百官祭天,告 “石迁通敌劝降之罪已诛,旧党余孽已清,边地安稳,京师无虞”。祭文里写道:“赖天地护佑,忠良用命,奸佞伏诛,社稷安靖。朕愿与百官百姓,共守大吴江山,永拒外敌,永保太平。”
谢渊、李东阳、李嵩等百官跪拜天坛前,声音齐整:“愿大吴永固,百姓安乐!”
祭天结束后,萧桓对谢渊道:“谢太保,明年夏祭,朕要亲率百官来天坛,告祭先帝,让先帝知道,大吴的忠良,从未辜负祖宗。”
大同卫守将陈安(此前被石迁诬陷下狱)回到边地,立刻整顿防务,补发粮饷。兵卒们见陈安复职,粮饷也到了,士气大振,每日加紧练兵。陈安对兵卒们说:“陛下拒降守国,咱们定要守住大同卫,不让瓦剌来犯,对得起陛下的信任!”
李默从宣府卫调兵五千,支援大同卫,两卫协同防务,瓦剌游骑见边军防备森严,再也不敢靠近。
张毅(正二品工部尚书)派周瑞(正三品工部侍郎)赶造火器,送火器百门、滚木千根、箭万支到九门。周瑞对谢渊道:“谢太保,这些火器都验过了,威力比之前的大;滚木也用的是硬木,能砸坏瓦剌的骑兵。”
谢渊看着新火器,点头道:“有这些器械,
再加上兵卒们的本事,京师固若金汤。”
周瑞道:“工部还会继续造,确保九门的器械充足;火器库也加派了京营兵卒守护,防奸佞破坏。”
周显(从一品玄夜卫指挥使)完善玄夜卫制度:“玄夜卫探案,需双人记录,证据需三人核验,防止伪造;暗探若与奸佞勾结,斩立决!”
秦飞道:“周指挥使,这样能防止玄夜卫内部出问题,石迁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周显点头:“玄夜卫是陛下的耳目,必须干净可靠,才能查奸佞,护京师。”
京师国子监的学子们写文章歌颂萧桓 “拒降守国、除奸安边”,还把文章刻在石碑上,立在国子监门前。国子祭酒(从四品)对学子们说:“陛下英明,忠臣得力,咱们才能有今日的安稳 —— 你们日后为官,也要像谢太保、郑御史那样,忠君爱国,清正廉洁,绝不向外敌低头。”
学子们齐声喊:“忠君爱国,拒敌守土!”
夏去秋来,京郊秋粮丰收,户部收购秋粮十万石,一部分补充京师粮仓,一部分运去边地。陈忠奏报萧桓:“陛下,今年秋粮丰收,军粮充足,九边和京师的兵卒,明年都能吃饱饭了!”
萧桓笑着说:“好!陈尚书,你要管好粮仓,别让粮受潮、别让鼠咬,确保军粮万无一失。”
陈忠躬身:“臣遵旨!”
谢渊巡边时,见大同卫的粮囤堆得齐城楼高,兵卒们捧着新粮,脸上满是笑意,心里松了口气 —— 边军足食,才能安心守边,京师才能安稳。
谢渊命边军加强演练,大同卫、宣府卫定期举行联合军演,练 “骑兵突袭”“火器防御” 等战法。陈安对兵卒们说:“瓦剌虽退,却仍在漠北窥伺,咱们要练强本事,就算他们再来,也能把他们打回去!”
兵卒们练得热火朝天,箭声 “嗖嗖”,火器声 “轰轰”,在边地的秋日里,透着几分威严。谢渊看着演练的兵卒,对陈安道:“明年春,咱们再从京营调五千兵来边地,加强防务。”
李嵩组织全国官员考核,将 “是否拒敌守土”“是否清正廉洁” 作为重要标准,优者升阶,劣者罢黜。张文(正三品吏部侍郎)道:“李尚书,这次考核后,官场更清明了,再也没人敢像石迁那样通敌劝降了。”
李嵩点头:“是啊,只有吏治清明,官员忠勇,才能让百姓安乐,江山稳固。”
郑恒因考核优良,再升御史台御史中丞(正五品),他握着新的官印,想起去年夏弹劾石迁时的忐忑,如今却多了几分坚定 —— 御史的笔,不仅能弹劾奸佞,更能为国家立心。
谢渊撰写《大吴守国录》,详细记载拒降劝降、除石迁之谋的过程、京师与边地防务的要点,奏请萧桓颁行九边。录中写道:“守国之道,在拒敌、在除奸、在安民。拒敌则社稷无外患,除奸则朝堂无内忧,安民则天下无动荡。”
萧桓命内阁将《守国录》抄送六部九边,令 “边将研习,仿京师之法,固边地防务”。
京师百姓在正阳门内摆宴庆祝,街上挂满红灯笼,孩子们提着灯笼跑,商贩们吆喝着卖货,老人们坐在门口晒太阳,聊起石迁伏诛、陛下拒降的事,都笑着说:“陛下英明,谢太保忠良,咱们才能过安稳日子!”
周老汉带着乡勇们来赴宴,捧着新酿的米酒,敬谢渊:“谢太保,去年夏若不是您,咱们京师怕是已陷了!这杯酒,俺们敬您!”
谢渊接过酒,笑着说:“这不是我一人之功,是陛下英明,是百姓们的支持 —— 咱们同心协力,才能守住京师,守住家!”
秋末,瓦剌太师也先见大吴拒降守国,京师防务加固,边军强盛,自知再难进攻,遂遣使入京求和,递上 “永不袭边” 盟约,愿 “年年朝贡良马百匹、羊皮千张,求大吴赐粮五千石”。
萧桓召谢渊、李东阳议:“也先求和,可允吗?”
谢渊道:“陛下,可允,但需让使者见京师的防务和民心,让他们知道,大吴兵强粮足,再不敢来犯;朝贡需按礼制,粮可赐,但不可多,防其得寸进尺。”
李东阳点头:“谢太保所言极是,求和能保边地安稳,让兵卒们安心过冬。”
萧桓准允:“派秦飞去接待使者,让他们看看京师的兵卒和粮仓,再议盟约。”
秦飞带瓦剌使者到德胜门,见兵卒们练得热火朝天,火器精良,粮囤满实;又到大同卫,见边军演练阵法,堡寨坚固,使者私下对秦飞道:“大吴兵卒这么强,京师这么稳固,俺们再也不敢袭边了!”
秦飞冷声道:“若你们再敢来,德胜门的兵卒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使者到京师后,见街道繁华,百姓安乐,更是敬畏 —— 他们知道,大吴已不是
石迁通敌时的样子,再犯只会自取灭亡。
萧桓在太和殿接见瓦剌使者,签订盟约:“瓦剌永不再袭大吴边地,每年朝贡良马百匹、羊皮千张;大吴每年赐瓦剌粮五千石,于宣府卫交接。”
使者走后,萧桓对谢渊道:“有德胜门的防务在,有边军的强兵在,也先才真心求和 —— 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谢渊躬身:“陛下,是臣的本分,也是百官和百姓的功劳。”
冬季将至,谢渊部署边地冬防:“大同卫、宣府卫加派兵卒,每日巡查;粮仓加派玄夜卫哨,防鼠患、防火灾;火器局日夜赶制火药,确保火器能用。”
陈安在大同卫筑了暖棚,给兵卒们取暖;李默在宣府卫教兵卒们做 “暖靴”(用麦壳填靴,保暖),兵卒们再也不用怕冬天冻脚了。
萧桓下旨,给边军卒每人赐冬衣一件、炭火二十斤。谢渊亲自把冬衣送到大同卫,兵卒们穿上新棉衣,围着火塘取暖,心里暖暖的。
除夕前夕,萧桓赐谢渊、秦飞、郑恒等忠良年礼 —— 谢渊获赐黄金百两、绸缎二十匹;秦飞获赐玄夜卫特制令牌(可直入御书房);郑恒获赐 “持正不阿” 墨宝。
谢渊捧着年礼,对萧桓道:“陛下,臣何德何能,获此重赏?”
萧桓笑着说:“谢太保,去年夏你护京师、拒劝降,今年又护边地、安民心,这是你应得的!朕希望明年,大吴能更安稳,百姓能更安乐。”
岁末,萧桓率内阁、六部总结德佑十五年事,李东阳道:“今年夏,帝拒也先劝降,诛石迁奸党,安边地、固京师,瓦剌求和 —— 此乃年度第一大功!”
萧桓点头:“谢太保拒降护国,秦飞查案缉佞,郑恒弹劾奸佞,陈忠补粮慰卒,都是忠良!朕要下旨,表彰他们,让全国百姓都知道,忠义之人,朝廷定不会亏待!”
百官跪拜:“陛下圣明!”
吏部组织百官述职,谢渊因 “拒降护国、固京师防” 获 “一等功”;秦飞因 “查案缉奸、防敌窥伺” 获 “二等功”;郑恒因 “弹劾奸佞、彰显正义” 获 “二等功”;陈忠因 “整粮饷、补军储” 获 “二等功”。
李嵩道:“今年的功过评定,以‘拒敌、除奸、安民’为要,就是要让百官知道,国之根本在民心,民心之根本在忠勇。”
秦飞将石迁案的罪证(通敌密信、私刻御玺印模、劝降书)封存于诏狱署东库,贴上 “永世警示” 封条。他对张启道:“这些罪证要好好存着,让后世官员知道,通敌劝降、媚敌献城的下场!”
张启点头:“秦指挥使放心,下官会派人看守,绝不让人擅动。日后若有人再敢言降,就拿这些罪证给他们看!”
京师迎来新春。大同卫、宣府卫的兵卒们仍在守边,陈安、李默带着兵卒们贴春联,写着 “拒降安边地,守土护家国”。京郊百姓提着饺子、酒来慰问京师的兵卒,与他们一起过年,城楼上的笑声、祝福声,飘在大吴的土地上,温暖了整个寒冬。
片尾
谢渊、郑恒、秦飞仍忙于边地防务与京师监察,萧桓常召三人入宫议事,从防务调度聊到边地盟约,君臣信任愈发深厚。李东阳在《内阁记事》中写道:“德佑十五年夏之拒降守国,非谢太保之忠、秦指挥使之刚、郑御史之勇、陈尚书之谨,难成也。君明则臣忠,臣忠则敌惧,敌惧则国安 —— 此乃大吴中兴之理,传之后世,当永记之。”
京师百姓在正阳门内立 “拒降安邦碑”,刻萧桓、谢渊、郑恒等之名,碑文中写道:“德佑之夏,敌书劝降,佞臣媚敌,忠良拒之。帝焚书明志,臣沥血护京,边地安,百姓乐,此乃大吴之幸,社稷之福。” 每到初一、十五,总有百姓提着祭品来祭拜,香火袅袅中,边地的堡寨愈发坚固,京师的民心愈发凝聚,像在守护着大吴的江山,也守护着这片土地永恒的安稳与太平。
卷尾
《大吴史?谢渊传》载:“德佑十五年夏,也先劝降,迁通敌谋献城,渊察其奸,遣飞侦缉,获罪证,帝诛迁。帝赞曰:‘渊拒降护国,临危不乱,非此臣,京师难安,大吴难存。’”
《玄夜卫档?忠良录》补:“拒降守国案后,帝命玄夜卫将‘石迁通敌劝降案’与‘魏庸、柳成案’并编为《九奸警示录》,颁行天下,诫‘奸佞之祸,或借敌势,或借劝降,需时时警惕’;又命兵部将《守国录》推行九边,大同卫、宣府卫皆仿之,边地遂入百年安稳之期。德佑十六年夏,边军强盛,瓦剌再无窥伺,时人谓‘谢公拒降,敌不敢犯;君民同心,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