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我年纪小
论菜式变化，何雨柱可能比不上那些资深主厨。
但说到刀工和火候，他一点也不差。
炒几道家常菜对他来说完全没问题。
李保国看了看，点点头，目光扫过后厨的灶台。
"那好，你就炒个酸辣土豆丝吧。"
这道菜虽然简单，但要做好可不容易。
要炒好一盘地道的酸辣土豆丝，没点真本事还真不行。
考虑到何雨柱刚来后厨，年纪又轻，李保国对他的要求自然不会太苛刻。
只要味道过得去就行。
何雨柱听完点了点头。
这道菜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平时在家就没少做，更别说现在还有三级厨艺的提升。
随着李保国示意，考核正式开始。
何雨柱拿了两颗土豆，洗干净后削皮。
既然是综合测试，食材处理也是考核的一部分。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去皮后的土豆往案板上一放，顺手抄起雪亮的菜刀。
见他握刀的姿势，李保国暗自点头。
光是这架势，没点功底可摆不出来。
接下来就看他下刀的功夫了。
后厨的学徒和师傅们都屏住呼吸盯着看。
虽然上午何雨柱切过配菜，但那会儿太忙，谁都没仔细瞧。
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手上，连指尖的细微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何雨柱左手按住土豆，右手菜刀起落。"哒哒哒"——
刀刃撞击案板的声音清脆有力。
转眼间，圆滚滚的土豆就变成了粗细均匀的细丝。
围观的人立刻议论起来。
"好利落的手法！"
"既快又稳，切出来的丝儿跟用尺子量过似的。"
"不得了，这手艺都快赶上主灶师傅了！"
内行看门道。
见他露出这一手，后厨的人眼睛都亮了。
能在这么年轻就把刀工练到这种程度，私下里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
李保国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已经认可了大半。
不过刀工只是基本功，关键还得看后面的炒制。
不一会儿，何雨柱就把两颗土豆都切好了。
他把土豆丝泡进清水里，熟练地抓洗起来。
何雨柱将土豆丝浸泡冲洗，去除多余的淀粉，保证炒出来清爽不粘，口感脆嫩。
几位掌勺师傅见他动作熟练，暗自称赞。
随后，何雨柱取来半只青椒和红椒，洗净切丝。
热锅倒油，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像新手。围观的学徒不知不觉看得入迷，仿佛在欣赏一场表演。原本有些轻视的厨师也不得不收起心思——单论准备功夫，他们也不过如此。
何雨柱专注地盯着锅，等到油温合适，先下蒜末和椒丝小火煸香，再倒入土豆丝大火快炒。
酸辣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后厨，众人精神一振。
李保国神色微动，心想这小子确实不一般。这样的手艺如果是主厨展示倒不稀奇，可何雨柱才十五岁，如果不是天赋过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火候？起锅装盘，土豆丝色泽鲜亮。李保国点头认可——就凭这道菜，何雨柱就有资格直接上灶台了。
"师傅尝尝看。"何雨柱端上菜。
李保国夹了一筷子，心里比较：这水准已经不比后厨的老师傅差了。至于怎么定级……他沉吟片刻，示意大家都来品尝。
在场的都是行家，一试便知深浅。
恰好杨国涛踱步走进后厨。
"杨老板，"李保国开口道，"我看让柱子先做二灶吧。"
"二灶？"杨国涛眉头一挑。后厨等级分明，这个决定可不一般。
新来的学徒至少得熬三年才有机会掌勺。
要是资质一般，就算熬过三年也不一定能上灶台。
上了灶台又分为二灶和主灶，这意味着这位厨师已经能独当一面，至少掌握一两道招牌菜。
鸿宾楼的二灶若在小饭馆任职，月薪能拿到三四十万，但在这儿只能领二十七万五。
虽说钱少了些，但大酒楼的历练和结识的人脉，远非小馆子能比。
何雨柱年仅十五，却已有了二灶的本事。
杨国涛相信李保国的眼光，后厨提拔人，没真功夫就算面上不吭声，背地里也少不了闲话。
然而杨国涛发现，众人虽惊讶于李保国的决定，却没一个人不服，足见何雨柱确有能耐。
依照李保国的标准，何雨柱甚至够格做主灶，但他年纪轻，又是新人，贸然上位难免招人眼红。
为让他稳扎稳打，李保国最终将他安排在二灶的位置。
“李师傅认可的人，我自然没意见。”
鸿宾楼客似云来，后厨正缺人手。
“柱子，李师傅提过你的家境，小小年纪不容易。往后你就在后厨当二灶，月薪二十七万，每天还能带一道菜回去。”
按规矩新人前三年得减薪，但何雨柱有李保国作保，本事又硬，杨老板愿破格优待。
何雨柱连忙道谢：“多谢杨老板，我一定好好干。”鸿宾楼不仅给他活计，薪水一分不扣，还许他每日带菜，让他心头一暖。
穿越后的日子总算有了着落，这一切多亏师傅照拂。
“师傅，徒儿拜师不懂礼数，先给您磕个头。”
说完，他恭恭敬敬跪地行礼。
这年头师徒之情有时胜似父子，何雨柱的举动合情合理。
李保国眼中泛起波澜，他膝下无子，何雨柱又是师兄的孩子，天赋异禀，让他动了传承衣钵的念头。
“快起来，好好在鸿宾楼干，杨老板待你不薄，莫要辜负他的信任。”
这番话既是教导徒弟，也是让杨国涛安心。
杨国涛听罢，含笑点头。
“李师傅，这可是大喜事，改日得摆一桌请大伙儿热闹热闹。”
周围的厨工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
何雨柱运气实在太好，一来就能跟着李保国学艺，往后前途无量。
见众人道贺，何雨柱连忙摆手：“往后还请各位师兄多指点，我年纪小，要学的还多，大家多包涵。”
见他谦逊有礼，毫无骄矜之态，李保国暗自点头。
收徒既要看天分，更要看品性。谁也不想把本事传给心术不正之人，那才真是坏了名声。
……
定级结束后，后厨众人各自忙碌起来。
学徒们忙着备晚市的食材，何雨柱虽已是二灶，仍主动帮忙打杂。
有人劝他不必再做这些琐事，他笑道：“二灶也是后厨一员，我刚来，正该多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