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50年代大小姐1
那一战后,x基地的势力迅速扩张,接连吞并了周边几个大型生存基地。
令人意外的是,各基地的百姓非但没有反抗,反而欢欣鼓舞
——他们终于能享受到和x基地居民同等的福利待遇了。
当最后一个大型基地B基地宣布归顺时,整个幸存者联盟都沸腾了。
可就在这个历史性时刻,苏槿突然宣布退位,将首领之位让给了郑薇。
"什么?她疯了吗?"林小雨听到消息时,手中的水杯差点摔在地上。
她望着窗外飘扬的x基地旗帜,眉头紧锁,这个女人...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而此时,苏槿正慵懒地靠在霍琮怀中。
她望着窗外的夕阳,轻叹道:"可惜实验室被炸毁了,那些药剂配方和研究数据..."
"你好像忘了,"霍琮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我的大脑,可不比任何超级计算机差。"
苏槿猛地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你什么意思?"
霍琮收紧环抱着她的手臂,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意思是,如果我能在没有数据的情况下复现那些药剂..."
他的手指暧昧地划过她的腰线,"这次准备给我什么奖励?"
苏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指尖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刚到手一套新款女佣装..."
她故意拖长声调,"本来打算今晚穿的,现在看来..."
话音未落,霍琮已经将她压在身下,炽热的吻封住了她的唇。
片刻后,他沙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现在就穿。"
修长的手指解开她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我保证,以最快的速度把药剂研制出来。"
苏槿轻笑出声,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霍教授,你这是假公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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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再次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那盏水晶吊灯。
晨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在水晶棱镜间折射出七彩光斑,如同梦境般在她雪白的天花板上跳动。
身下是柔软的床垫,真丝床单轻轻摩擦着她裸露的手臂,带来一阵微妙的酥痒。
"这次家境不错,接收剧情。"她轻声说道。
刹那间,记忆如潮水般涌入。
原主是沪市纺织大亨苏明城的独生女,今年19岁。
这是1956年的春天,距离新华国成立已经七年,而她的家族依然保持着旧时代的奢华生活。
苏槿缓缓坐起身,丝绸睡衣从肩头滑落。
她的卧室足有六十平方米,相当于普通工人家庭一整个住宅的面积。
左手边是一整面墙的衣柜,里面挂满了从巴黎定制的时装;
右手边是梳妆台,台面上摆满了进口化妆品和香水,银质的梳妆用具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小姐,您醒了。"一个穿着整洁棉布旗袍的年轻女仆轻轻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和几片涂了黄油的面包。
"老爷说今天有重要客人来访,请您打扮得体一些。"
苏槿接过托盘,指尖碰到银杯时感受到一阵微凉。
"小翠,今天几号了?"她故作随意地问道。
"四月十二号,小姐。"小翠一边回答一边拉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阳光顿时如瀑布般倾泻而入,照亮了房间里每一个精致的角落
——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德国制造的落地钟,墙上悬挂的明清字画,还有角落里那进口留声机。
苏槿啜饮着牛奶,感受着温热液体滑过喉咙的舒适。
这牛奶是每天清晨从自家在郊外的牧场新鲜运来的,经过严格消毒,只供苏家少数几人享用。
她赤足踩在波斯地毯上,感受着细密羊毛带来的柔软触感,走向浴室。
浴室里铺着意大利进口的马赛克瓷砖,浴缸是德国最新款式,配有冷热水龙头。
这在56年的沪市,简直是奢侈到令人发指的存在。
这个世界里,男主周志明是即将携家人前来拜访的306厂厂长家的独子。
这次拜访暗含联姻之意,是双方长辈心照不宣的安排。
周志明生得俊朗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书香门第的教养,只是眉宇间总带着几分不情愿的郁色。
女主张映雪是周志明的同窗,生得清丽脱俗,一双杏眼澄澈如水。
她虽出身普通工人家庭,却以优异的成绩在校园里小有名气。
两人常在图书馆偶遇,一个低头翻阅外文书籍,一个专注演算数学题,偶尔目光相接,又各自慌乱移开,谁都不曾捅破那层薄纸。
周志明是被父亲强令前来相亲的。
初见原主时,他不禁为对方精致的容貌和优雅的谈吐所惊艳。
原主一袭淡青色旗袍,发间别着珍珠发卡,比张映雪还要美,说起留学见闻时眼里闪着细碎的光。
加之原主显赫的家世,周志明很快将未及表明心意的张映雪抛诸脑后,开始热烈追求原主。
婚后头几年,周志明总爱在原主插花时从身后环住她,闻她发间淡淡的玫瑰香。
原主则安心做着富太太,每日弹弹钢琴,读读新到的外文杂志。
直到某天,周志明在厂里重逢了来送报表的张映雪。
她穿着朴素的蓝布工装,马尾辫利落地扎在脑后,核对数据时专注的侧脸在阳光下格外生动。
渐渐地,周志明回家越来越晚。
原主插的玫瑰枯萎在水晶瓶里,钢琴盖落了一层薄灰。
当新颁布的政策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时,周志明连夜收拾了行李。
离婚证书墨迹未干,他就迫不及待地挽着张映雪去了民政局。
原主的父母在风声鹤唳的年月里,含着泪将女儿和丰厚的嫁妆托付给一个农村出身的军官。
那家人起初还做做样子,待嫁妆到手便露出本性。
军官母亲总叉着腰在院里指桑骂槐,说城里的娇小姐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原主从十指不沾阳春水,到要蹲在井台边搓洗全家人的衣裳,纤细的手指很快粗糙皲裂。
某个雪夜,她发着高烧被赶去挑水,再也没能回来。
井台上的冰凌映着月光,像她当年戴过的珍珠发卡一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