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大哭过后
小兰追上前的脚步顿在碎片边缘,看着对方瞳孔里翻涌的痛苦:"我只是......"
"别跟我说这么多!"宫野志保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她那个傻子总说爱你,可我这颗心......"她攥紧胸口的白大褂,指节泛白,"早就泡在福尔马林里了。"
"这副身体的心脏还在跳,可它属于洛保。"
"但你就是她!"小兰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触到冰凉的皮肤下急促的心跳,"她说过你们是一个灵魂,那心跳也是同频率的!"
宫野志保的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闪问意观
洛保"我们共享同一套神经网络,连痛觉都是共通的,所以我才说你是我,我也是你。
现实
宫野志保"此刻小兰掌心的温度,正沿着神经末梢点燃她所有的痛觉受体。
"同频率又如何?"她猛地抽回手,
"在我的世界里,你穿着婚纱走向工藤新一,而我......
"我的肝被碾碎成实验样本时,你在度蜜月。"
小兰的脸色瞬间惨白,那些在意识世界目睹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教堂地下室里,灰原哀被解剖时仍望着婚礼现场的方向,
染血的手在空中划出徒劳的弧线。
"你以为洛保为什么总推开你?"宫野志保的声音突然低沉,像在陈述某个医学事实,"因为我们共享记忆——
你每次对工藤新一微笑,我的大脑边缘系统就会分泌痛苦递质。
"她指向自己太阳穴,
"这里有块永久性损伤,是被琴酒的枪托砸出来的,每次看见你,就像有把电钻在里面搅动。"
"现在这具身体的心脏在为你跳,可我的身体还泡在福尔马林里,这不是我的身体,是洛保的。"
宫野志保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却干净无瑕——洛保的身体正在自动修复意识世界的创伤,
她踉跄着走向窗台,与小兰的身影重叠又分开:可我每次看见你哭,就想起自己在实验室里哭到脱水的样子。"
小兰突然从背后抱住她,脸颊贴在冰凉的白大褂上:"那就一起治愈好不好?
"忘记?"宫野志保的身体瞬间僵硬,
"我连被解剖时的刀温都记得——
37.2摄氏度,和你现在的体温一样。"她猛地转身,
抓住小兰的手腕按在自己后颈,"这里本该有道15厘米的疤痕,
是他们取走我左肺叶的地方,现在却光滑得像从未受伤。"
宫野志保望着远处实验室方向腾起的烟雾,突然轻笑:
"洛保总说这个世界的阳光更暖,可我只觉得刺眼。"
"那我陪你待在暗处
"小兰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
就像你为我做的那样——暴雨中倾斜的伞,记住我咖啡口味的细心......"
闭嘴"宫野志保突然暴怒,却在看到小兰含泪的眼睛时瞬间泄了气,
"松开手,后退半步靠在墙上,"是,我们共享痛觉,也共享......爱意。"
小兰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像捕捉到了什么:"所以你才会救我,才会给我喂药,
才会......"
不要说了!宫野志保的声音发颤,却没有推开凑过来的女孩,
"她的目光扫过小兰小臂上淡去的咬痕,"那些蚊子的毒素里,
有我参与研发的神经阻滞剂,可我居然下意识先给你注射了解药。"
"够了!小兰,不要让我忍不住
——"宫野志保突然将小兰推开
她死死揪住胸前的白大褂,仿佛要将那颗跳动的心脏扯出体外,
"我没办法接受这里的人,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你们不属于我。"
小兰踉跄着扶住桌角,指尖触到残留
她从未见过这样矛盾的眼神——盛满渴望的同时,
"赤井秀一在这个世界是你的姐夫?"宫野志保突然笑起来,
"在我的世界,他的子弹穿透我肩胛骨时,我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就像踩碎实验室的培养皿。"
她扯开领口,本该存在的枪伤处光洁如新,"现在这具身体连道疤都没有,凭什么让我原谅他?"
工藤新一搬动家具的声响,混着赤
宫野志保的瞳孔剧烈收缩,突然抓起茶几上的相框——那是小兰和工藤新一在游乐园的合照,笑容灿烂得刺目
"你们笑得真好看。"
她将相框翻转扣在桌面,
"就像我在意识世界看到的婚礼现场,彩色气球飘满天空,而我......"
喉间涌上熟悉的腥甜,这次她没有吞咽,
任由血珠滴落在相框边缘,"在阴暗的地下室,看着手术刀划开自己的皮肤。"
小兰冲上前抓住她颤抖的手,却被用力甩开,
宫野志保退到阴影里,白大褂下的身体仍在不受控地发颤:"你知道最折磨人的是什么吗?"她的声音突然低下来,
"当洛保为你挡子弹时,我的神经在尖叫着疼痛,可大脑却分泌着多巴胺——明明该恨你的,身体却在渴望你的温度。"
宫野志保盯着自己影子边缘模糊的轮廓,突然想起意识世界里洛保说过的话:
"我们就像光谱的两端,看起来截然相反,本质却是同一种光
"此刻那抹温暖的光正笼罩着小兰,而她站在光谱的暗面,连伸手触碰的勇气都没有。
"小兰"工藤新一的喊声从楼下传来,"这里有份文件需要......"
"你们,滚出去!"宫野志保
她看见小兰眼中的惊慌与心疼,
"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待着——"
小兰的脚步声在门口顿了顿,最终渐行渐远
宫野志保抱紧双臂,感受着洛保身体残留的余温,原来共享同一具身体的灵魂,连渴望与抗拒,都能如此完美地割裂又纠缠,
房间内压抑的呜咽声混着断断续续的自语,像被困在玻璃瓶里的飞蛾般撞在门上。门外,
房门前
"她在......和自己说话?"毛利兰的声音发颤,她能听见志保每声抽气都带着割裂般的疼痛,
那些破碎的质问像倒刺扎进耳膜:"为什么还会痛?又不是你的记忆......"
屋内压抑的哭喊像利刃般穿透门板
工藤新一扶在门把上的手骤然收紧,金属表面沁出细密的冷汗,
——那些绝望的质问,竟比他破解过的任何案件都更令人窒息。
"为什么要我出来?出来做什么?"宫野志保的声音突然拔高,
带着濒临崩溃的尖锐,"为什么不能让我忘记?现在都已经摘除了,
为什么还会痛?又不是你的记忆!"
门外,宫野明美踉跄着扶住墙壁,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妹妹蜷缩在组织实验室角落的模样与此刻的哭喊重叠。
"志保....."她的低唤被淹没在新一轮的呜咽中,赤井秀一及时按住她颤抖的肩膀,
却发现自己掌心下的身体同样在剧烈战栗。
"这具身体连道疤都没有,凭什么让我原谅他?"
屋内突然传来重物砸地的声响,工藤新一回想起被摔在地上的相框,
照片上自己与小兰的笑容此刻或许正浸泡在血渍里,
那些曾被他忽视的灰原哀深夜工作的画面,突然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闪现,
"别进去"赤井秀一的声音难得发紧,望远镜般的目光透过门板缝隙,
看见蜷缩在光影交界处的身影,"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同情
"他想起意识世界里灰原哀被解剖的画面,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原来那个总是冷嘲热讽的女孩,把所有脆弱都锁在了这具共享的身体里。
工藤新一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木村医生发来的消息,
提醒学术会议时间临近
他却盯着紧闭的房门,突然发现自己连破解密室的勇气都没有
那些曾被他忽视的细节此刻在脑海中翻涌:灰原哀深夜独自研究解药的背影,还有她望向小兰时转瞬即逝的温柔。
"洛保说过她们共享痛觉。"
毛利兰突然开口,眼泪砸在相框的血渍上,晕开暗红色的涟漪,
"那现在她承受的......是双倍的痛苦
"她想起意识世界里灰原哀染血的手,终于明白为什么洛保总是在她靠近时下意识退缩。
房间内的啜泣声
宫野志保的声音带着癫狂的颤抖:"让那个天才科学家消失!
只剩下一个医学博士......"她的拳头砸在墙上,洛保身体强大的自愈能力却让伤口迅速愈合,这种矛盾的场景更添几分荒诞。
赤井秀一的耳机突然传来沙沙声,
远处实验室方向的热源反应显示有异常活动他握紧枪却没有挪动半步,
因为此刻门内传来的呜咽,比任何警报都更让他揪心,
那个曾被他用枪指着的女孩,原来早在某个时空,就把命悬在了他的准星上。
"我甚至连我姐姐都不敢看!"宫野志保的哭喊混着抽气声,"因为我知道她不是我这个世界的姐姐......"
宫野明美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她望着紧闭的房门,眼前浮现出意识世界里妹妹被解剖的惨状
原来自己连保护她的机会都未曾拥有,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紧握的双拳上
"你说我是你?你也会痛对吧?"屋内传来撕扯布料的声响,
毛利兰猛地冲向房门,却被赤井秀一长臂拦住
透过门缝
"可是你选择忘了,你忘了为什么要我来承担?"宫野志保突然发出悲怆的笑,
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苦涩,
"你甚至也没忘!我想消失,让我彻底的消失不行吗?"
工藤新一的后背重重撞在对面墙
记忆如利刃般割开他刻意回避的角落。意识世界里,婚礼当日自己匆匆离去的背影,与地下室里灰原哀绝望的眼神重叠
原来他追逐真相的路上,早已遗落了太多珍贵的东西。
"我爱着他们,可是我疼!"
哭声突然转为低吼,"明明是我的爱,为什么要被撕裂成两半?
洛保,其实你也选择逃避,不是吗?我为什么要出现?"
赤井秀一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狙击枪的扳机护圈,耳边回响起屋内那句
"在我的世界,他的子弹穿透我肩胛骨"
他曾以为任务完成便是救赎,此刻才惊觉,那个用冷漠武装自己的女孩,
竟在另一个时空背负了如此沉重的伤痛。
"可我做错了什么?"
宫野志保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我来?让我彻底消失不行吗?"
毛利兰再也无法克制,泪水决堤般涌出
她想起意识世界里灰原哀染血的手,想起那些暴雨中倾斜的伞,那些记住她咖啡口味的细节
原来所有的温柔背后,都是难以言说的痛。
"这里的人对我再好......"抽泣声断断续续,"都不是我那个世界的他们......
就算工藤新一发现自己只是喜欢兰,他也可以喜欢另外一个女子......"
工藤新一的呼吸一滞,镜片后的眼神布满痛苦与悔恨,
他终于明白,自己所谓的"喜欢",
在灰原哀跨越生死的深情面前,是何等的苍白无力。
"我也回不去了......"屋内传来蜷缩挪动的声音,"博士也没人再提醒他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那个地下室也没有人在住了!"
宫野明美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记忆里妹妹总是偷偷藏起博士的甜食,总是在实验室的深夜为大家准备宵夜。
原来那些看似平常的日子,在另一个时空竟成了永远无法企及的奢望,
如果自己做不成解药,要害死其中的一位 ,或者爱上了
工藤新一或者毛利兰两个其中的一位,都会被世人说说点点吧,
我只把爱藏在让别人以为,我喜欢工藤新一
我怎么可能伤害一个像姐姐一样的人,哪怕我没爱上他呀,
不管哪一个时空的我,我都做不到,爱上工藤新一,然后去伤害小兰。
可是,我爱的是小兰,更不可能,让他一直等着自己的爱人!
"我羡慕啊......"哭声渐渐减弱,
转为压抑的呜咽,"我羡慕他,
也羡慕你,洛保,中国宫野志保,
你说我是你,可是,为什么我们的人生天塌地别,为什么!?......"
屋内陷入死寂,只有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门外的人僵立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毛利兰颤抖着抬起手,却在触到门板的瞬间停住——她突然害怕,害怕自己的触碰会再次伤害到那个脆弱的灵魂。
许久,屋内传来一声轻笑,带着看透世事的苍凉:"其实......我也想被这个世界的你们爱。"
毛利兰泪水滴在地板上
她终于明白,那些刻意的疏离,那些尖锐的话语,不过是受伤的灵魂竖起的刺。"
那就让我们慢慢治愈这份疼痛,
好吗?"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贴着门板轻语,
工藤新一发红的眼眶,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追逐真相的路上,究竟错过了多少珍贵的风景
赤井秀一将狙击枪背在身后,
走向楼梯的脚步格外沉重——他知道,有些救赎,远比完成任务艰难得多。
宫野明美缓缓起身,伸手轻抚门板,
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门内的妹妹
慢慢的阳光将的影子拉得很长,
很长这一刻,他们终于读懂了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女孩,读懂了她用冷漠包裹的炽热,读懂了她深藏在心底的渴望与伤痛,所有人都经历了痛苦的一晚上
终于
"我要进去!"毛利兰突然推开撞开虚掩的房门,
阳光倾泻而入,照亮蜷缩成虾米状的宫野志保——
却在看见小兰的瞬间松开,仿佛连伤害自己的权利都不愿与她共享。
"痛就喊出来"毛利兰跪在满地狼藉中,伸手想触碰那颤抖的肩膀,
却在半空停住,
她终于明白,此刻任何安慰都太过苍白,就像试图用创可贴修补裂开的灵魂
宫野志保缓缓的开口:疼!比Aptx4869吃下时还疼......"
毛利兰跪在她面前,刚想伸手触碰宫野志保颤抖的肩膀,手机铃声突然刺破凝滞的空气,
宫野志保浑身一震,让他清醒了过来,泛红的眼眶还残留着未干的泪,却已本能地捞过一旁的手机。
屏幕上"小川"的名字让她瞳孔骤缩,沙哑着喉咙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喘息:"老师!实验室的人突然要提前展示研究成果,但是数据......"
"好,等一下我再处理。"宫野志保打断对方
对了,小川,你想回国吗?"她顿了顿,
"你知道我们是医生,又不是研究员!我说了,这个学术交流不谈也罢,谁喜欢天天待在实验室!"
毛利兰惊讶地看着她,只见刚刚还沉浸在痛苦中的人,
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两人交换了个凝重的眼神——这个转变太过熟悉,像极了意识世界里那个冷静自持的灰原哀。
"还有我们是学术交流,不是被困在实验室做研究!"宫野志保突然提高音量,
"你从来没问过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吗?我再说一遍,现在立刻停止你的事情,至于后果我自己承担!"
挂断电话的瞬间,她发出一声冷笑:"当真可笑,明明挂着医生的头衔,
却天天泡在实验室里。
连个病人都看不到,这确定是医院,还是披着羊皮的研究场所?"她突然想起木村之前的提醒,手指迅速滑动屏幕回拨号码,却在即将拨通时猛地停住。
"小川,你现在听好。"她重新打给徒弟,声音低沉而冷静,"你在那边每天具体做什么?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样?立刻把照片发给我。
阴影笼罩在她苍白的脸上,"你能正常回家对吧?回去后就别再去了。他们要是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你就告诉我,他们碰过你吗?动过你吗?"宫野志保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
"我这段时间你是怎么处理事情的?"
电话那头传来小川略显局促的声音:"没有,他们没碰过也没动过我,
因为他们基本不让我进实验室。这几天我都是在医院里瞎逛,
我毕竟是医生,总不能真去实验室打杂吧。"他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无奈,"
但是他们每天都在催你去,说什么'老师不出现算什么学术交流',还质问为什么只让助理应付......"
"说的也是"宫野志保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
"既然有问题,就该由我出面解决;要是没问题......更不该让你替我挡枪
"她突然轻笑一声,带着看透世事的苍凉,"小川,收拾东西吧。我会联系领事馆安排你回国,回苏州附属医院。"
"老师!"小川急得提高音量,"您不是说要完成学术交流......"
"在这种连病人都见不到的地方?"宫野志保打断他,声音冷得像手术刀,"天天泡在实验室摆弄瓶瓶罐罐,等真回了国,你我怕是连听诊器怎么用都忘了。"她的目光扫过自己裹着纱布的手背,那里残留的蚊虫咬痕正在快速愈合,
"国家不需要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也不想看着你把医术荒废在异国他乡。"
沉默片刻后,她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其实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我们无法选择出生在哪里,
但至少能决定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她想起毛利兰含泪的双眼,
想起工藤新一欲言又止的神情,那些复杂的情绪突然化作一声叹息,"小川,帮小兰订张机票吧
还有工藤、我姐姐......对了,他们的护照是不是在你那里?一并办好。至于毛利先生和工藤夫妇的永久居留手续......"
"老师,您的身体还没痊愈!"小川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这里的研究项目您筹备了这么久,就这么放弃......"
"比起这些,我更怕自己真成了只会摆弄试管的'科学家'。
"宫野志保望向被自己扣在桌上的相框,玻璃裂痕中,小兰的笑容依旧灿烂,"帮我订最晚一班机票吧
挂断电话的瞬间,手机又震动起来。领事馆工作人员温和的声音传来:
"洛医生,机票已经办妥,明早八点的航班。另外关于您之前咨询的......"
"不必说了"宫野志保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小川初见她时,
总说"老师的眼睛像浸在冰水里的琥珀"。此刻这双眼睛却布满血丝,"告诉航空公司,给随行人员都安排靠窗的位置
"她顿了顿,"对了,帮我准备两瓶青梅酒"
正要放下手机,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入。接起后,传来年轻男孩略带羞涩的声音:"洛医生......我是李欣恒,
小川的同事那个......您是不是忘了答应给我带的酒?"
"什么酒?"
"女儿红!"李欣声音突然高了八度,
"小川医生说您从国内来时会带给我的!我爸知道了可高兴了,天天念叨......"
宫野志保捏了捏眉心:"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记得?"
"就上个月您住院的时候!"李欣恒委屈地嘟囔,"还说要您亲自挑二十年陈酿......"
"告诉你,女儿红没有,青梅酒要不要随你,直接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