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被迫合道
但既然这个活落到了他的身上，那么他就得好好起着了。
最好起一个能够与天道抗衡的名字。
等等“天道！”
林小凡感觉自己瞬间知道了该叫道教气运什么名字好了！
“你之道，起于众生，力量源万灵。”
林小凡的声音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位圣人的心。
“而万物众生皆可为人，人可为天地万物。”
“故你当以人为姓！”
“而乃是三教气运，三界合一起为道教，故而以道为名。”
“所以你的名字是为‘人道’！”
在场圣人以及镇元子闻言笑了。
通天教主的大笑声在星海中回荡，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快意。
“人道？哈哈哈，好一个‘人道’！师弟，你这名号，听着倒是朴实，却也直接！”
元始天尊那沉静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显然也和通天一样，认为这不过是林小凡黔驴技穷，随便起的一个名字罢了。
老子抚了抚长须，温和地看着新圣。
“既然师弟认可，那自今日起，你便是我道门第四圣，人道圣人。”
镇元子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向林小凡那虚弱的魂体，心中暗叹，这小子还真是敢起名。
就不怕女娲打他。
这算是与女娲抢位果了。
不过好在女娲本就不在意，再加上道教气运本身代表一线生机，成为人道，对于人族也有好处。
“吾，人道。”
轰隆——！
这三个字落下的瞬间，整片洪荒天地，猛地一颤！
紫霄宫中鸿钧露出了一抹笑容。
随即整个洪荒天地降下祥瑞，鸿钧的声音也在所有生灵的耳中响起。
“人道已出！天地人三道完整，后土、女娲二圣将以身合地道、人道，成为地道之主与人道之主！”
三清、镇元子闻言脸色顿时一变，连忙护住人道。
结果却晚了，刚刚凝聚成形的“人道”圣人，那平淡的面容上没有显露出任何惊愕或反抗。
他的身躯，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化作了亿万点最纯粹的道则光粒，瞬间消散，回归到了天地之间，仿佛从未出现过。
鸿钧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却蕴含着终结一切的定论，在洪荒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生灵的心底响起。
这根本不是祝贺，而是宣判！
“鸿钧！”
通天教主目眦欲裂，怒吼声震动了整片星域
他想出手，却发现自己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
“晚了。”
老子闭上了眼，面容上第一次浮现出深深的无力感。
从林小凡喊出“人道”那两个字开始，便落下了最后一颗棋子。
鸿钧，或者说天道，等的便是这一刻。
它需要一个名为“人道”的锚点，来完成对整个世界秩序的最后一块拼图。
现在，拼图完成了。
该收网了。
……
娲皇宫。
正在关注北海战局的女娲，脸色骤然惨白。
她体内的那道鸿蒙紫气，在此刻彻底暴走，化作了一条来自天道的锁链，要将她的真灵与刚刚诞生的“人道”法则强行捆绑在一起！
她的情感，她的记忆，她的自我意识，都在被一股宏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飞速剥离、淡化。
她将不再是女娲。
而是人道之主，一个没有自我，只负责维持“人族”与“生灵”秩序运转的规则化身。
若不是前段时间从镇元子那里知道了鸿蒙紫气的真正根脚，做了些准备，现在的她估计就已经主动合道了！
……
九幽之下，轮回之所。
后土同样感受到了这股力量。
她所化的轮回，本就是地道的核心。
此刻，整个洪荒大地的厚重伟力，都朝着她的真灵汇聚而来，要将她彻底同化为地道本身。
与女娲不同，她没有鸿蒙紫气作为内应，反抗得更为激烈。
整个幽冥血海都在翻腾，六道轮回盘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但她的反抗，在整个洪荒天地的伟力面前，依旧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感觉到自己的情感正在被磨灭，对巫族的挂念，对众生的慈悲，都在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公平与死板的秩序。
而林小凡此刻也不好受。
功德。
无穷无尽的功德，化作了金色的瀑布，从虚无中诞生，疯狂地灌入林小凡那虚幻的魂体之中。
他的魂体在这股力量的冲刷下，被强行拔高，从一个虚幻的轮廓，迅速凝实，然后开始朝着一个他完全陌生的方向蜕变。
准圣。
准圣巅峰。
那道成圣的门槛，在他的面前脆弱得如同窗户纸。
林小凡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这股庞大的力量稀释，即将拥有圣人级别的力量，但代价恐怕就是失去自我。
“鸿钧！你敢！”
通天教主的怒吼声响彻洪荒，但本人却被死死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老子与元始天尊同样面色铁青，他们身处天道之下，此刻才真切地感受到，当天道真正开始清算时，圣人是何等的无力。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林小凡被强行“封圣”。
看着娲皇宫与九幽之地，两股同样宏大的意志正在被天道同化。
林小凡的魂体剧烈地挣扎着，他试图引爆自己的魂魄，哪怕魂飞魄散，也绝不成为别人的棋子。
可他做不到。
天道的意志将他的神魂锁得死死的，他现在连一个念头都无法自由转动，只能被动地接受这场致命的“赏赐”。
这就是鸿钧的阳谋。
从他喊出“人道”那两个字开始，不，是从他选择让人成圣的那一刻是就已经落入了这个对方的圈套里。
哪吒、猴哥、八戒在鸿钧命令女娲等人合道时候从混沌红云中醒了过来。
不过连圣人都不是他们，面对这种状况也没有丝毫办法。
这时候，进化到关键时刻的红云将雪豚扔给了猴哥。
“把他给林小凡带过去！”
猴哥一把接住雪豚，还在打着轻微的鼾声。
可在这一刻，这头小小的雪豚却重若泰山。
猴哥只觉得浑身筋骨都在哀鸣。
哪吒的风火轮熄了火，混天绫也软趴趴地垂落下来。
猪八戒更是“噗通”一声，直接被压得趴在了虚空中，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
“猴哥，你快想想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