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歇了心思
夜北渊赶紧告饶,他凑到温九身边拉住温九的手,“我错了。^薪/丸` . ?榊`栈- ¨哽·欣?嶵^快?”
温九翻了他一眼,“偶尔吃醋我允了,你时不时翻旧账损我几句我会烦的。”
“你会厌弃我?”
夜北渊话出口时一抹伤痛从眼中闪过,还有一份愠怒,两分失落。
温九一看这人要上劲,“我若是再气你几句就说,你瞧瞧你如今像什么样子,整日里没事找事。”
夜北渊:更气了,更委屈了。
温九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好了,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我以往有点旧事,如今你偶尔翻旧账我哄你,给足你安全感,可好?”
夜北渊眼睛亮亮如小狼崽子似的,他忍不住唇间浮起笑意,“好。”
温九突然有点无语 ,“咱俩是不是整反了,不应该是你哄我,你宠我吗?”
夜北渊笑着把温九抱到腿上,圈进怀里,“你哄我一次,我哄你十次,互相哄。”
温九微微傲娇,“那行吧。”
随后便是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声,与爱人相伴就是如此,上一刻还因琐事窝着几分火气,下一秒那点郁结便如春风拂过,心头的花儿已悄然盛放,暖意漫了满身。
温九的话既已说出,端帝那边自然知道如何办。!纨,本¢神¢颤- ~冕-费\越`毒/
宋瑶华就这样被埋在了陆明岳旁边,死不同穴,却以另一种方式继续纠缠。
陆府出了事,沈家其实也不太消停。
沈母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安,你要不要想个办法。”
沈时安亦在独酌,不同于陆明岳那般一坛接一坛、一碗连一碗的豪饮,他只取小巧酒杯浅酌,眉宇间却透着化不去的愁思。
“母亲要我想什么办法?”
“这,九黎公主如今成了天下的主子,除了北周和楚国都已称臣,听说楚国也主动议和了。”
沈时安:“所以呢?”
沈母有些难以开口,终是心一横道,“我知你心里委屈,本是你先与九黎公主在一起,后来混入了一个暮柒。”
沈时安提醒道,“暮柒是北辰国七皇子,是当初在战场上杀了赤云军一百零八名将士的夜神,不是泛泛之辈,论及身份并不输于我。”
“可毕竟是你先跟九黎公主在一起的,男儿成大事当不拘小节,母亲觉得你大可不必太过介怀公主曾经有过别人,你该尽力一试,挽回公主。”
沈时安觉得自己仿佛听了个笑话,“不是早就与母亲说过了,歇了这个心思。`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
沈母有些着急,“可是如今 ,”
她有些难以启齿,于是换了一种说法,“九黎公主称帝在即,帝夫要娶,帝妃之位还空缺。”
沈时安不可思议,“母亲的意思是让我给女子做妾?”
“我这也是为了沈家,为了你好。历来太子未必是中宫嫡出,也不是没有妃嫔升为后位的先例。你身后站着整个沈家,若是公主能为沈家诞下皇嗣,江山万里就是沈家的。
时安,这是你父亲的遗愿,我们当竭力达成。”
沈时安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这是能从他母亲嘴里说出的话???
他生平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母亲竟如此糊涂,他忽然觉得自己当初在温九之事上犯糊涂未猜中她真实身份不是意外,而是继承了他母亲的那丝糊涂。
“外祖父同你说了什么?”
沈母娘家张家,也是大端的世家。
沈母也没瞒着,“你外祖父和舅父也是为了你好,我觉得他们说的不无道理。只要将来公主生下的孩子是沈家的种,你暂时委屈些也是值得的。”
沈时安直接气乐了,“您之前不是觉得失了清白之身的女子辱没了你儿子?”
沈母重重叹气,“此一时彼一时,时安,如今沈家被姜氏压的死死的,可你祖父的死、你父亲的死母亲一日都不敢忘。
你父亲定是姜桓下的手,时安,沈家不成屈居姜家之下,你父亲的仇不能不报啊。”
“当初您刚刚得知公主身份时如惊弓之鸟,如今过了段安生日子又开始异想天开。那是九黎公主,世上最尊贵的女子,由得我沈时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我算什么东西,配做帝妃?
母亲,九黎公主拿得起放的下,她不要我了便是彻底不要了,您还看不懂吗?
听闻陆明岳不想和宋瑶华合葬,陆老夫人去求了九黎公主,公主允了,可公主让宋瑶华葬在陆明岳身边。母亲,陆明岳是公主曾欲共度一生之人她尚且毫不在意,何况是我呢?”
“你与公主心悦彼此,是真感情。”
“我只是个外室,没有任何名份的外室,比之陆明岳还差了一程。”
“你与陆明岳不同,你还有机会。位高权重者都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染指,陆明岳被公主彻底厌弃是因为他脏
了,而你一直在为公主守身,你与公主在一起后从未碰过其他女子。”
沈时安闻言眼神微亮,复又黯淡下去,他自嘲的笑了笑,“我如今在母亲眼里就是一个物件,一个东西。”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儿子错失帝夫之位,不甘心与滔天权势失之交臂,对吗?”
沈母怒斥,“你混账,我是心疼你父亲。我不甘心的是沈家大仇未得报却要被姜氏踩在脚下。”
“母亲似是恨极了姜氏。”
沈母眼神微闪,“杀夫之仇,我不该恨吗?”
沈时安无奈摇头,“别白日做梦了,我会安心为九黎公主做事,为陛下做事。若母亲不想沈家满门被诛,今日的话莫要再说了。
尤其是出了这个院子,隔墙有耳的道理母亲当知。”
沈母有些慌乱,“我的院子里也有问题?”
“母亲的院子里当然没问题,除了母亲的陪嫁,都是我的人。”
沈母闻言声音骤然拔高,“你说什么?”
沈时安忽然叹气,“母亲,嫁入沈家,您很委屈吗?”
“我,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母亲。”
沈时安:“我不是要监视母亲,而是为了沈家安危着想。母亲以后定要谨言慎行,尤其见到九黎公主,当行礼比之旁人更为恭谨,您实实在在得罪过九黎公主。
九黎公主,”
说到这里沈时安停顿了一下,“很大度,但不是有仇不报之人。母亲若记不住,以后就莫要出沈府了。”
“你要软禁我?你要软禁你的母亲?”
喜欢气死!夫人的新欢个个比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