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陆少选链记:量个尺寸先?
头痛欲裂。
身体里那股邪火退去后,只剩下被彻底掏空的虚弱和酸痛。
他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昨晚那屈辱的一幕幕,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记忆里。
那个疯女人。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战利品?还是她大小姐无聊时,随手捡来的新玩具?
萧寒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甜得发腻的香水味,熏得他阵阵作呕。
江瑛雪走了。
把他当成一件垃圾,用完就扔。
一股比昨晚药力更猛烈的怒火,从他心底轰然烧起,几乎要焚尽他的理智。
他掀开被子,视线落在自已身上——那件被扯开扣子的作战服,以及陆时衍盖在他身上的外套。
屈辱感,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萧寒,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他抓起陆时衍的外套,起身下床,每一步都走得极稳,像一头即将复仇的孤狼。
他拉开门。
门外,那个叫阿大的铁塔,居然还像个门神一样守在那里。
看到他出来,阿大面无表情地微微躬身。
“萧先生,小姐吩咐,您醒了就去餐厅,她为您准备了早餐。”
“让她滚。”
萧寒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每一个字都淬着冰。
他绕过那堵人墙,径直走向走廊的另一头。
……
别墅卧室里。
两个小家伙终于被伺候妥当,重新送回空间安睡。
房间再次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安静,但这一次,气氛比之前任何时刻都更加紧绷。
陆时衍处理完台灯的残局,回过身,终于再一次,正眼看向苏晚。
“江瑛雪,”他开口,问的却是另一个人的事,“你计划怎么处理?”
“计划?”
苏晚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忽然朝他走近一步,那张脸上,此刻竟漾开一个灿烂到诡异的笑容。
“有啊,我的计划可周密了。”
她的声音不大,每一个字却都像刀子,狠狠地扎向两人之间那块谁也不敢触碰的伤疤。
“江瑛雪不是说跟我学的吗?”
苏晚又走近一步,伸出食指,隔着薄薄的衣料,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戳着他坚硬的胸膛。
“那我就得好好教教她,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把她抓起来,关进小黑屋,找根结实点的链子锁好。”
她的指尖,顺着他胸膛的轮廓,缓缓下滑,带着一种病态的、模仿的意味。
“再去找点好东西喂给她,比她那个‘龙虎汤’劲儿大一百倍的那种。”
“陆先生,你觉得我这个计划,怎么样?”
她的脸仰着,几乎要贴上他的下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一片烧得通红的、自毁式的疯狂。
“够不够狠?够不够毒?配不配得上你心里那个‘我’的形象?”
陆时衍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瞬。
苏晚却像是没看到,她笑得更灿烂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绝望。
“怎么,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还是说,你更喜欢原版的剧情?”
“要不要我再给你复刻一遍?”
“把我锁起来,用铁链,就像当初对你做的那样!”
“每天给你送水送饭,看着你,折磨你,直到你觉得……我们彻底扯平了为止?!”
她疯了。
绝对是。
她在说什么?感觉不过脑子呢!
陆时衍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她,看着这个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撕开他最不堪回首的过往,甚至主动要求成为他复仇对象的女人。
他缓缓地,向她走近了一步。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苏晚下意识地想后退,脚下却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他停在她面前,垂下眼帘,看着她那张写满了疯狂和挑衅的脸。
然后,他抬起了手。
苏晚的心跳,在这一刻,停了。他的手,没有落在她的脸上,也没有掐住她的脖子。
只是用指背,轻轻地,碰了碰她冰凉的脸颊。
那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却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苏晚。”
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像在耳语,带着一丝奇异的兴味。
“那倒是个……有意思的提议。”
苏晚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按照流程,他现在不该是红着眼睛掐住我的脖子,质问我‘女人,你竟敢’吗?】
【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陆时衍没有给她思考对策的时间。
他转身,走到房间角落那个红木斗柜前,拉开了最
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他要去拿什么刑具。
结果,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卷……黄色的,软尺。
就是裁缝用的那种。
陆时衍拿着那卷软尺,重新走到她面前,动作自然地展开,仿佛接下来要讨论的是窗帘的尺寸。
“你喜欢什么材质的?”
他开口,语气平静得像在网购平台咨询客服。
“不锈钢的耐用,但冬天会有点凉。”
“钛合金的轻便,不过需要时间定制。”
“粗的,还是细的?”
他的拇指,在她脆弱的手腕骨上,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摩挲着。
那动作,不像是在安抚,更像是在……测量尺寸。
“你手腕太细了。”他用一种近乎冷酷的、陈述事实的口吻继续说,“太粗的,会磨破皮,留下疤。”
“……”
苏晚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看着他手里的软尺,又看看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感觉自已的Cpu被彻底烧毁了。
这比直接给她一巴掌,还要让她感到屈辱和恐惧。
他在用一种冷静到残忍的方式,瓦解她的所有情绪,将她的歇斯底里,变成一个滑稽的笑话。
“手腕抬一下。”
陆时衍发出指令。
苏晚像个提线木偶,竟下意识地抬起了手。
冰凉的软尺贴上她的皮肤,他低头,认真地比量着,口中念念有词。
“尺寸记一下,免得到时候不合身,修改很麻烦。”
“你……”
苏晚终于找回了自已的声音,却干涩得厉害。
“有病!”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重重撞在床沿上。
陆时衍收回手,看着软尺上的刻度,甚至还微微皱了下眉。
“是你提议的。”
他陈述着事实,然后将软尺仔细地卷好。
“既然是你的要求,我当然要满足你。”
他将那卷软尺放回口袋。
“锁呢?”
他再次开口,像是在确认订单的最后细节。
“你喜欢密码的还是钥匙的?我个人建议密码锁,方便,我可以把密码告诉你。”
苏晚感觉自已的天灵盖都在冒烟。
她的大脑,从刚才的歇斯底里,瞬间切换到了死机蓝屏模式。
【我真的不理解。】
“怎么不说话?”
陆时衍向前一步,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又回来了。
“是不满意吗?还是对材质有特殊要求?可以定制,就是周期长一点。”
他不是在开玩笑。
苏晚从他平静到可怕的动作里,读出了这个让她浑身发冷的事实。
他在认真地,和她讨论,用什么样的链子锁她,会更舒适一点。
这比直接杀了她还难受。
“陆时衍,”苏晚的声音干得像砂纸,“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他看着她因惊恐而瞪大的双眼,声音压得更低,像恶魔的私语,一字一句,敲碎她最后的防线。
“还是说……”
“你觉得,脖子上的,更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