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新的事件
一周后。
夏因站在杭州繁华的市区街头，抬头望向眼前这栋现代感十足的公寓大楼。
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倒映着城市的车水马龙。
电梯平稳上升，轻微的失重感让夏因微微闭了闭眼。
门开时，走廊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咔嗒”一声，门开了。
公寓内光线柔和，落地窗外的阳光被薄纱窗帘过滤得温柔了许多，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
夏因刚踏入客厅，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小小身影——灵灵蜷缩在宽大的沙发里，几乎被笔记本电脑的光芒笼罩。
她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两条细腿盘在一起，发丝有些凌乱地垂在脸颊旁，显然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
这间公寓是冷青姐的，当时直接给了夏因一串钥匙，意思是他随时都可以过来居住。
“来了？”
灵灵头也不抬，声音懒洋洋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的蓝光映在她略显疲惫的小脸上。
夏因走近，目光落在她的电脑屏幕上——是一个论坛的后台界面，密密麻麻的评论堆叠在一起，有些已经被标记处理。
灵灵皱着眉头，时不时点击几下，但显然工作量太大，她的动作已经有些机械。
“最近应该没怎么休息吧。”
夏因开口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灵灵一听，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猛地将笔记本往前一推，整个人向后一仰，直接靠在了夏因身上。
“每天都得处理好多东西，我看姐姐是想累死我。”
她嘟囔着，声音闷闷的，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夏因低头看她，发现她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显然熬夜已久。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灵灵也没躲，反而像只小猫一样往他怀里蹭了蹭。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光是抱怨就已经耗尽了最后的精力。
夏因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先休息会儿吧，剩下的我来看看。”
灵灵“嗯”了一声，却没动，依旧靠着他，仿佛这个姿势能让她稍微喘口气。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落在她的发梢和夏因的肩上，房间里只剩下电脑风扇轻微的嗡鸣，和灵灵渐渐平稳的呼吸声。
夏因扶正被灵灵推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论坛界面依然亮着，最上方置顶的帖子标题用醒目的红色标注着——“城区两人离奇毒发身亡，疑似妖魔作祟！”
他微微皱眉，手指滑动触控板，仔细浏览起帖子内容。
主楼详细描述了两名受害者的死亡情况：尸体被发现时全身发紫，嘴角渗血，皮肤上浮现诡异的黑色纹路，像是某种毒素侵蚀的痕迹。
更令人不安的是，两人死亡的地点相距很近，并且根据尸体来判断这几乎在同一时间毒发身亡，显然不是普通的意外或谋杀。
下方的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可能的妖魔种类。
有人猜测是毒沼蛙妖，有人认为是暗影蝎魔，甚至还有人怀疑是某种罕见的蛊毒系妖魔。
夏因的目光锁定在屏幕上那条刚刚刷新的评论上——发帖时间显示几秒前，id为夜行猎手。
灵灵之前的鼠标指针正是停留在这条评论的id上，她显然是想深挖这个账号背后的信息。
虽然夏因的黑客技术远不如灵灵那般出神入化，但作为她的长期搭档，基础的追踪手段还是没问题的。
夏因点开夜行猎手的个人主页，发现这个账号注册时间不到一周，却已经发布了二十多条关于蛇妖的评论。
更诡异的是，这些评论的发布时间几乎都集中在深夜，而且ip地址每次都会变动，从城西跳到城东，再从城南绕到城北，像是刻意在掩盖真实位置。
夏因尝试反向追踪最近的登录记录，发现这次的ip竟然指向了杭州猎者联盟的公共网络。
“猎者联盟内部的人？”
他皱眉，手指快速敲击键盘，调出更详细的数据。
灵灵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凑到他旁边盯着屏幕，小脸紧绷：“不一定是内部人员，也可能是有人刻意利用了公共网络……或者是故意嫁祸。”
夏因点点头，继续深挖。
挖掘信息的同时，夏因也回忆起了今天早上冷青在电话中谈到的一些事情。
这次的事件，牵扯到的东西比想象的更复杂。
三天前，有两个人在市区中毒发身亡，随后便有人故意在猎者论坛上散布消息，说是蛇妖所为。
夏因当时刚从电话中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还有些疑惑，如果是未知妖魔，直接公布特征让猎者们警惕不是更好？为什么要特意强调是蛇妖？
可实际上，这里真的有蛇。
当图腾玄蛇这四个字从冷青口中吐出时，夏因是有些惊讶的。
他曾在古籍上读到过关于“图腾兽”的记载，那是远古时期守护人类疆域的神明般的存在，但随着魔法文明的变迁，绝大多数图腾兽早已销声匿迹，甚至被世人当成了神话传说。
可冷青的意思很明显——图腾玄蛇不仅存在，而且至今仍盘踞在杭州的某处。
冷青告诉夏因，图腾玄蛇一直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从未伤害过人类，但现在，有人想借这几起命案，把脏水泼到它身上。
如果舆论持续发酵，让猎者们误以为图腾玄蛇是杀人凶手，后果不堪设想。
要么是愤怒的市民集结讨伐，引发一场灾难性的冲突；要么是审判会迫于压力，不得不对图腾玄蛇采取行动。
无论哪种结果，都正中幕后黑手的下怀。
夏因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眉头微微蹙起。
他当然相信冷青姐和灵灵——她们俩的判断力毋庸置疑。
但夏因觉得自己还是得亲自见过图腾玄蛇，才会知道这个生物到底是好是坏。
图腾兽或许曾经是人类的守护者，但那已经是千百年前的事了。
它真的会甘心守护人类，而不是把整座杭州城当作自己的狩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