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谈血利子
夏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的确，在这个魔法世界，人类所占据的领地其实并不算大。
许多广袤的区域都被君主级、帝王级的妖魔所统治，人类根本不敢轻易涉足。
而那些地方，或许就藏着像这灵雾茶一样的天材地宝，甚至是更惊人的秘密。
夏因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实力足够强大以后，一定要去那些妖魔盘踞的禁区探索一番。
包老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眯眯地说道：“怎么？心动了？”
夏因也不掩饰，直接点了点头：“嗯，如果有机会的话。”
包老头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志向是好事，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把自己的实力提升到足够应付那些危险才行。”
他指了指茶杯，继续道：“这灵雾茶虽然神奇，但也只是昆仑山外围的产物，真正的核心地带，连超阶法师都不敢轻易踏足。”
夏因眼中闪过一丝战意，轻声道：“那就等我到了超阶再说。”
包老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又严肃起来：“好了，该说说正事了。”他放下茶杯，目光变得锐利，“你这次任务，除了带回莫凡，还发现了什么？”
夏因缓缓放下茶杯，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
他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处，沉声道：“这次的事情依然和血利子有关，莫凡之所以被抓走，就是因为他天生双系的天赋被陆家人盯上了。”
“天生双系……”
包老头喃喃自语，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
他没想到在博城这样的小地方，竟然会出现天赋如此特殊的年轻人。
要知道，天生双系在历史上都极为罕见，每一个都是能够搅动风云的人物。
夏因继续道：“但实际上，他的天赋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特殊。”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除了已知的雷系、火系和召唤系外，我在他身上还感知到了黑暗气息，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拥有四系魔法。”
包老头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你的意思是……他的天赋其实是每次觉醒都会觉醒两系？”
夏因郑重点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
“这……”
要知道，在魔法史上，天生双系虽然罕见，但确实有过记载。
可像莫凡这样每次觉醒都能获得双系的天赋，简直是闻所未闻。
这种天赋意味着什么，包老头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给予足够的成长时间，莫凡很可能会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八系甚至是十系法师。
这也是包老头不知道夏因的特殊，否则他绝对表现得比现在还震惊。
包老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内心的震惊后，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微微眯起，沉声问道：“你过去的时候，莫凡已经变成实验体了？”
夏因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敲击着茶杯边缘。
“嗯，不过因为和翼苍狼大战了一场，化身实验体的莫凡已经十分虚弱，所以就被我顺势带回来了。”
他的语气平静自然，丝毫看不出在刻意隐瞒什么。
夏因在心中默默补充道：龙主形态的事，还是先不要让包老头知道为好。
这个秘密目前只有灵灵知晓，倒不是不信任包老头，而是不想让老人家为自己担心。
包老头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上的胡须，老花镜后的双眼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这血利子真是强大啊……”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自言自语，“真是一种既强大又可怕的东西。”
老人缓缓起身，踱步到窗前。
透过玻璃，他能看到青天猎所外里的树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根据夏因的描述，莫凡在化身实验体后竟然能与统领级的翼苍狼正面抗衡，甚至将其击杀——这绝对会颠覆不少人对于法师的认知。
“能让一个中阶法师拥有如此恐怖的战力……这血利子的效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得多。”
夏因看向窗边的包老头，继续问道：“莫凡虽然拥有四系，但他的雷系和火系都还停留在中阶一级，最强的召唤系也不过中阶二级，这种情况下强行吸收血利子，应该会对身体造成很大损伤吧？”
他回想起之前得到的情报，血利子会疯狂汲取宿主体内的魔能。
虽然莫凡拥有四系，但修为毕竟没有达到中阶巅峰，体内的魔能储备恐怕难以支撑这种程度的消耗。
包老头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之前特意去询问了几个老朋友，他们中有人便知道这个血利子实验。”
“他告诉我，实验体如果是中阶法师，最好是两系都达到中阶三级；若是高阶法师，则最好有三系达到高阶三级。”
包老头转身看向夏因，目光格外严肃：“像莫凡这种情况，修为未达标准却强行吸收血利子，很可能会在转化过程中失去理智，彻底沦为只知杀戮的野兽。”
夏因心中暗自点头，这个解释完全印证了他当时的观察。
在与莫凡交手时，对方那双暗红的竖瞳中确实看不到丝毫理性，只有最原始的杀戮本能，再加上那不顾一切的疯狂攻击方式，这一切都表明莫凡当时已经完全被血利子的力量支配。
包老头缓步从窗边踱回前台，老旧的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幸好你过去的时候，莫凡已经处于虚弱状态，否则……”
老人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担忧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夏因配合地点了点头，端起茶杯掩饰自己微妙的表情。
温热的茶汤滑过喉咙，带着清雅的香气，却冲不散他心头复杂的思绪。
夏因凝视着杯中晃动的茶汤，思绪飘远。
如果莫凡的修为再高一些，或许就不会被血利子彻底支配，反而能驾驭这股力量。
夏因回想起莫凡战斗时的场景——那狂暴的雷霆，炽烈的火焰，惊人的力量。
虽然当时莫凡完全失去了理智，但不可否认的是，血利子确实将他的实力提升到了一个惊人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