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老子
“可惜方位算错了。”
——最终，投影溃散。
...
第五战，少年程昱。
十面埋伏大阵尚未成型，就被八卦盘吸走了所有阵眼。
“天时不如地利。”姜太虚踏出一步，正好踩在生门上。
...
第十战，面对少年罗成投影。
当那杆染血木枪刺来时，姜太虚做了个让罗成瞳孔收缩的动作——
他伸出两指，轻轻夹住了枪尖。
“杀气太重。”指尖一弹，枪身浮现密密麻麻的裂纹，“易折。”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花里胡哨的术法。
姜太虚的每一次出手，都像在演绎某种至高真理。
高台上，王阳明手中的《周易》突然自动翻动：“先天八卦体！”
白起剑鞘嗡鸣：“难怪能看破一切破绽。”
项羽却盯着那枚八卦盘：“那玩意...莫非是伏羲祖器的仿品？”
果然，当姜太虚踏入玄级战台时，八卦盘上浮现出完整的六十四卦象。
少年孔子投影出现。
姜太虚不敢怠慢，拱手，“请圣人赐教。”
接下来的场景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没有拳脚相加，没有术法对轰。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以天地为盘，以道则为子，进行最凶险的“弈道”对决！
孔子落子“仁”，姜太虚对“义”；
圣人布“礼”，太虚应“智”；
当“忠孝”二字压顶时，少年竟祭出“天下为公”！
随后，孔子投影含笑消散。
当那道素白身影从玄级战台进入第二战的时候，整个浑源道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
连呼啸的混沌罡风都凝固在半空，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一刻屏息。
战台中央，三百六十五道金色圣言仍在缓缓旋转。
那是少年孔子溃散前留下的最后馈赠，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教化众生的伟力。
然而此刻，这些圣言正环绕着那道月白身影流转，如同众星拱月——
“仁”字悬于其顶，化作华盖；
“义”字垂落肩头，织就霞帔；
“礼”、“智”、“信”三字更是在他脚下铺成一条金光大道！
观战席上的反应堪称众生相：
焚书院的老儒们齐刷刷跪倒，有几个甚至激动得扯断胡须：“圣道共鸣！这是圣道共鸣啊！”
天机阁的占星师们手中罗盘集体爆裂，为首的老者颤声宣布：“文曲星动...天周当兴！”
最夸张的是几位皇商修士，竟当场掏出算盘开始计算：“这道韵...至少值三千九界积分！”
有心人注意到几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
姜太虚的八卦盘上，原本残缺的“乾”卦此刻完美无缺；
他走过的地面，碎石自动排列成先天八卦阵；
更可怕的是，那些溃散的圣言金芒，正在被他腰间的玉简缓缓吸收...
“《论语》补全篇...”王阳明死死盯着那枚玉简，“他竟然在收集圣人真意！”
九霄云外突然传来编钟巨响。
一艘刻满甲骨文的青铜战船破空而来，船头站着位头戴十二旒冕的老者——竟是天周现任太师！
“奉天子诏。”老者声音震动三十三重天，“赐姜氏太虚，入祖庙观《周易》原简！”
全场哗然。
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修士都清楚：
天周祖庙自封神之战后从未对外开放；
《周易》原简更是传说中周皇亲笔所书！
就在这荣耀时刻，异变陡生——
姜太虚突然转头，目光穿透层层空间。
那里，少年老子的投影正骑着青牛缓缓显现。
当姜太虚的目光与少年老子投影相遇的刹那，整个浑源道宫的时空都发生了诡异的扭曲。这不是简单的对视，而是两种大道本源的碰撞。
姜太虚腰间的先天八卦盘突然疯狂旋转，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种卦象竟开始互相吞噬。
盘面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仿佛承受着无法言说的道韵冲击。
少年老子身下的青牛发出低沉鸣叫，牛蹄踏过的虚空绽放出朵朵青莲。
每朵莲花上都浮现着《道德经》的片段，其中“道可道非常道”六个字尤其璀璨，压得四周空间不断坍缩。
这场无声的交锋引发连锁反应：
天机阁的镇阁至宝“星辰天轨书”无风自动，上面的星象轨迹全部错乱。
几位正在推演的长老同时吐血，惊呼：“大道轨迹在重构！”
道宫收藏的三千道藏齐齐震颤，竹简上的文字不断消失又重现。
最古老的几卷甚至直接化为飞灰——它们承载的道韵被更高层次的力量碾碎了。
远在混沌海对岸的仙族突然警钟长鸣，所有修仙者都感到心头一悸。
魔渊深处的古老魔神更是集体苏醒，惊恐地望向这个方向。
...
两人之间的空间出现诡异的层叠现象——上一瞬还是春日融融，下一刹就变成寒冬凛冽。这是最基础的时间法则被扭曲的表现。
靠近战台的几名修士突然忘记了自己最拿手的功法。
这不是记忆被抹去，而是“功法”这个概念暂时被大道之争压制了。
一株生长在战台边的万年灵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化成幼苗，又退化成种子，最后竟变回一缕最原始的乙木精气！
当对峙达到巅峰时，少年老子突然微微一笑。
这个简单的表情却引发天地异变——
紫气东来三万里！！！
整个浑源道宫被浩荡紫气笼罩，所有修士的道行都在此刻精进三分。
那头青牛仰天长啸，脚下浮现出一条虚幻的长河虚影——那是传说中的“时光长河”支流！
《道德经》的文字从竹简上飞出，化作一条条紫金神龙在云间穿梭。
其中“上善若水”四个字直接没入姜太虚眉心。
姜太虚连退七步，每一步都在玄铁战台上留下深达三寸的脚印。
最终单膝跪地，嘴角溢出一缕金色血液——这是道伤的表现。
但他眼中反而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原来如此...”
“道非道，非常道...”
随着他的顿悟，那枚濒临破碎的八卦盘突然重组，盘面上多出一道前所未有的新卦象——一个简朴的“炁”字！
姜太虚虽表面受伤，实则道心更加圆满。
高台上，三位师尊的反应意味深长：
王阳明：“这小子...在借圣人之力磨砺己道。”
白起：“老子投影最后是在帮他。”
项羽：“妈的，又一个怪物要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