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我是你老公

许哲远拎着快递袋,眉头拧成结:"结婚为什么不买红的?"

夕夕拿着红裙子比划:"这不是红的吗?"

"我想看我的新娘穿红色旗袍。"许哲远把"新娘"两个字咬得很重。

夕夕抢回快递,像护食的猫:"这个金色旗袍多好看!我挑了三晚上呢!"

许哲远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蹭到她耳垂:"那...回去穿给我看?"

"嗯..."夕夕的耳根立刻烧起来,胡乱点头时发丝扫过许哲远的下巴。

许哲远刚推开家门,就被满屋子的人震得后退半步——大姑,二姑,大姐,二姐,大姐夫,二姐夫,全都坐在沙发上嗑瓜子,地上还有五六个孩子在玩气球。

"我大后天才结婚呢,"他看着满屋子的人无奈发问:"今天来干嘛?"

大姑眼尖地招呼:"回来了,过来坐!"

许哲远当机立断拽住夕夕手腕:"我先送她回去。"

许凯琪端着果盘拦住路:"刚回来就走啊?"

"天快黑了,"许哲远一脸正气,"晚上开车不安全。"

被强行拖出门的夕夕还在懵:"我们去哪?"

许哲远面不改色:"酒店。"

夕夕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紧:"我还没晚上开过车,你帮我看着点。"

许哲远指尖在导航屏幕上轻点:"嗯,开慢点就行。"

车灯划破夜色,最终停在酒店流光溢彩的旋转门前。许哲远拎着装衣服的纸袋下车时,夕夕还趴在方向盘上确认车位。

"停进去了,"他敲敲车窗,"走了。"

酒店大堂的水晶灯晃得夕夕眯起眼,许哲远把军官证拍在前台:"开间大床房。"

服务员微笑:"女方证件出示一下。"

"我没带身份证..."夕夕慌忙摸口袋,发丝间露出泛红的耳尖。

"有身份证号也行。"服务员在键盘上敲打时,许哲远的手指正焦躁地敲着大理石台面。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紧贴的身影。刚插上门卡,许哲远就反手把夕夕按在玄关墙上,指尖已经勾住她卫衣抽绳:"换旗袍。"

"我自己来!"夕夕护住衣领往后躲,却被揽着腰拖回来。

"我帮你快。"许哲远解扣子的手法比拆枪还利落,金色绸缎瞬间流水般泻落在她脚边。

暖黄的灯光给旗袍上的暗纹镀了层银边。许哲远喉结滚动:"金色...确实好看。"突然打横把人抱起,夕夕的惊呼被颠碎在床垫的凹陷里。

"你慢点!"她手忙脚乱护住盘扣,"别扯坏了,结婚那天还穿呢!"

许哲远跪在床沿跟繁复的衣扣搏斗,鼻尖沁出汗珠:"怎么这么难脱..."

事后,许哲远指尖绕着夕夕散在枕上的长发,声音还带着未褪的哑:"一会儿穿那个红裙子给我看。"

夕夕懒洋洋的缩在他怀里:"先让我歇会儿..."

"我帮你换。"许哲远已经支起身子,手伸向床头柜上的购物袋。

夕夕眯着眼看他抖开裙摆,忽然笑了:"那你换吧。"

许哲远动作比刚才拆旗袍时温柔十倍,指尖掠过她腰间时故意放慢速度。红裙顺着她光洁的肌肤缓缓流淌而下。当红裙穿好时,洁白的床单上仿佛绽开了一朵红山茶。

"别动。"许哲远摸出手机连拍数张,屏幕里的夕夕发丝散乱,红裙领口还留着他刚才咬出的浅痕,"你穿红色果然最好看。"

夕夕扯过枕头砸他:"有意思吗?一会儿你还得帮我脱。"

许哲远把手机一扔,俯身时床垫凹陷:"我乐意。"

"流氓!"夕夕的骂声被吻碎在唇齿间。

许哲远咬开她肩头的蝴蝶结,含糊不清地说:"我是你老公。"

月光移过窗棂时,那条红裙半挂在床角,像一面投降的小旗子。而许哲远终于验证了他的理论——红旗袍确实比金色更适合他的新娘,尤其是被揉皱的时候。

晨光透过纱帘,在凌乱的被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夕夕刚撑起身子,就被许哲远一把捞回怀里。

"再睡会儿..."他嗓音沙哑,带着未醒的慵懒,手臂却箍得死紧。

"你睡吧,我去洗澡。"夕夕戳了戳他横在腰间的手臂。

许哲远闭着眼轻笑,手掌已经不安分的摸着她的小腹:"一会儿一块洗。"

"人家都说..."夕夕扭着身子躲,"夫妻之间要适当保持神秘感..."

"那是不够爱。"许哲远突然翻身压住她,晨起的胡茬蹭过她颈窝,"我对你的身体比对我自己的都了解。"他咬住她耳垂低语,"咱俩是一体..."

"你往哪摸!"夕夕惊呼,却被他带着薄茧的掌心烫得一颤。

许哲远理直气壮:"现在开始晨间运动。"

浴室的水声迟迟没有响起,倒是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震动——是许思远发来的消息:"妈问你们几点回来?"

张家,一大早恬恬抱着儿子喂奶,小家伙咕咚咕咚吃得正香。张垚在一旁利落地整理床铺,嘴里却不停念叨:"夕夕昨晚没回来,爸居然都不着急?"

恬恬轻拍着儿子的背,笑道:"她跟许哲远在一起能有什么事。"

"咱俩没结婚那会儿,哪次不是偷偷摸摸的?"张垚抖着被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夕夕倒好,光明正大夜不归宿,爸也不管。"

恬恬抬眼看他,眼里带着调侃:"谁让他俩是青梅竹马呢?"

"谁家青梅竹马差十岁啊?"张垚不服。

恬恬忽然压低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咱俩偷偷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还觉得挺刺激的吗?"

张垚手上的动作一顿,耳根微红,半晌才嘟囔道:"那倒也是..."

小家伙吃饱了,打了个满足的奶嗝。恬恬把孩子递给张垚:"抱着你儿子,我去洗漱。"

张垚接过儿子,看着小家伙酷似自己的小脸,突然觉得——管他什么青梅竹马还是偷偷摸摸,现在这样,就挺好。

窗外,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仿佛也在议论这家人的趣事。而此刻的酒店里,夕夕和许哲远正在酣畅淋漓的晨间运动,丝毫不知道姐姐姐夫正在拿她的"光荣事迹"打趣。